二十一歲的許輕微,,還沒干過什么比較瘋狂的事。
仔細細數(shù)起來,,也就只有追姜至這件事最瘋狂,,畢竟這件事她風雨無阻的堅持了四年。如今又要多一件了,,那就是不遠萬里一個人來到吉林,,在沒有確切位置的情況下,,找姜至,。
還好被她找到了。
所以,,當姜至看到許輕微出現(xiàn)在家門口的那一刻,,腦袋里更多是空白的,甚至以為自己視線出現(xiàn)恍惚,。
直到那三聲姜至,,讓他慢慢確定了眼前人,是許輕微。
那個一直追在他身后,,說喜歡他的許輕微,。
“你從哪里來的?”他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她來吉林旅游,。
可是旅游哪有那么巧合,旅游到他家門口來了,。
許輕微哭著說,,聲音也細細的:“我從重慶來的。在江北機場上的飛機,,可是我坐錯了航班,,飛機在龍嘉國際降落。我應(yīng)該直接坐到白山機場,,不然我昨天就該來了,。”
姜至仍然有些恍惚,。
許輕微細微的哭聲,,讓他覺得頭疼。
她怎么來了,?
她怎么就找來了這里,?
她為什么來這里?
連串不可思議的疑問涌上心頭,,姜至走過去,,接過許輕微手里的二十四寸拉桿箱,“你一個人,?”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褐色的高齡毛線衣,,下面一條黑褲,頭發(fā)沒打理過,,看上去有點埋汰了,。但是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白皙得很,。BS市水土養(yǎng)出來的人,,果然跟名字一樣很白。
許輕微這么想著,,點頭:“我一個人,。”
“你來干嘛,?”
“找你啊,?!?p> “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學校,?!?p> “姜至,我很久沒有看到你了,,老師說你回老家……我不放心,,就來了?!?p> “我回我老家,,你有什么不放心?”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惱意,,也透著疲憊,。
惱她這么任性,一個人就敢跑這么遠來到吉林,,還坐錯航班,,中轉(zhuǎn)這么久……
許輕微囫圇擦了擦臉頰的淚,小聲哽咽的說,,語氣里帶著委屈:“其實我也沒有很想你,,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閉上眼睛全是你,?!?p> 姜至不動,就那么定定的看著她,。
許輕微知道,,姜至肯定是生氣了??墒荁S市好冷,,她呆習慣了重慶的熱爐子,對這里五月還冷得發(fā)抖的天氣,,一時間沒沒有緩緩過神來,。
一路上也終于體會了一次,取暖基本全靠抖的過程,。
“跟我進來,。”
姜至沒再說什么,,推著拉桿箱轉(zhuǎn)身進去,。許輕微也不失落,在姜至面前,,一點點小事就可以滿足,。只要姜至留她,她只要姜至留她,,不趕走她,。
姜至的老家不算大,是兩層式的小洋房樓房,,裝修都很民風樸素,,里面也是一樣,家具擺設(shè)都很簡單,,沒有多余的天花亂墜,。這棟兩層樓房只有姜至爺爺一個人住。
喪事已經(jīng)辦完,,姜至的父母沒有回來,,送走老人的只有姜至。
許輕微也是后來才知道,,那天姜至匆匆趕到醫(yī)院,,當他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老人用盡了最后一口氣,,微微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姜至就閉眼了,。老人臨死前最后一眼見到了一手帶大的孫子,走得很安心,,毗鄰說老人就是在等人,,不等兒,不等女,,在等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