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聽班級里的人說齊國出院了,,鼻子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用塑料的固定器固定著,一個眼眶也烏青發(fā)黑的,整個臉都浮腫了一圈,。雖然受了傷,,齊國一樣沒能逃得了老周的談話,,聽說早上一過來就讓老周叫去了辦公室訓了一頓,。
蔣回昨晚被他哥帶回了“蔣哥大澡堂”睡的覺,估計這件事情不到完全平息后,,他是不會回宿舍過夜的,。
下午的時光我依然是不斷的發(fā)呆,我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也沒人主動過來找我說話,,直到晚自習第二節(jié)課的鈴聲響起后,老錢推門進了教室,,我才把魂收了回來,。
老錢走到講臺邊,他黑著臉掃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學,。
“大家把頭都抬起來,,筆都放下!”
我抬頭看著他,,心里有點忐忑,。
“明憶你站起來!”老錢點了我的名字,。
我慢慢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同學們都回頭看著我。
“前兩天晚上學校發(fā)生一起學生斗毆事件,,你們應該也都聽說了,,此次斗毆事件性質相當的惡劣,,引起了校領導的高度重視,很不幸咱們班的明憶也是其中之一,?!崩襄X看著我,。
班級里的同學又都看向我,。
“處罰已經出來了?!崩襄X說了這一句就停了下來,。
我站在位置上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明天早操取消,,改為校長訓話,,所有同學到時候都給我豎起耳朵認真的聽。好了大家自習吧,,明憶你也坐下吧,。”老錢說完就坐在講臺旁的凳子上,。
我提起的心就這樣被老錢晾在了半空中,,他說了處罰已經出來了,然后偏偏又沒說具體的處罰是什么,,我那顆迫切想知道處罰結果的心就快撞破胸口飛了出來,,老錢這算是對我的處罰嗎?若你真是想處罰我,,你就直接來吧,,就算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你罵我、扇我都可以,,但是請不要這樣來折磨我好嗎,?可是我越是這么想就越是焦躁,越是難以壓制體內的狂躁,,我很想沖過去大聲的問老錢,,他娘的處罰到底是什么,能不能不要說的不干不凈的,?可是我也只能在內心自己想想,,我不得不接受老錢吊我的這個胃口,在犯錯面前,,既然處罰已經定了,,犯錯的人是沒有權利去問結果的,他能做的就是在焦躁不安中等到結果的最終宣布,,這一切都是他該的,。
那一晚我在老錢吊的胃口下又一次嚴重的失眠了,。
打架后的第三天早上,我在膽怯為難中聽到了校廣播播出的《運動員進行曲》,,同學們陸續(xù)離開教室向操場走去,,我出了教室,看到黑壓壓的同學涌出教學樓,,他們三兩結伴有說有笑,,我隨著人流進了操場,在班級所在的位置上站定,,操場上的聲音也漸漸小去,,直到最后鴉雀無聲。
高三的王主任在全場的注視下走上了旗臺,,他開門見山的說:
“很不幸,,就在前幾天晚上,我們一中自建校以來發(fā)生了校史最嚴重的打架斗毆事件,,性質惡劣令人發(fā)指,!”王主任在旗臺上聲音威嚴措辭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