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從一個斬殺黃巾渠帥的少年英雄,,到一個神通廣大的仙家弟子,,再到一個被師父狠心趕走的可憐徒弟,。
徐康用一場完美的演繹,,讓盧植和皇甫嵩親眼見證了什么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到他低頭抽泣,,雙肩微微顫抖的樣子,,盧植和皇甫嵩頓時沉默了。
過了一會之后,,兩人才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和后背,,輕聲安慰他。
“唉,,高人行事,,高深莫測啊,,以德你也莫要太過悲傷了!”
“是啊,,這就是緣分,,緣分盡了,任何人都強(qiáng)求不得,,或許菩提老祖他也有難言之隱?。 ?p> 聽著兩人的安慰,,徐康的肩膀再次抖動了兩下,,他緊緊咬著嘴唇,好像在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然后用力擠出了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
“師伯,皇甫將軍,,我是學(xué)道的人,,緣分之事我省得!”
說著,,他又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我在部下面前,,我一直都以仙家弟子自居,但事實上我不過是一個仙路已斷的道門棄徒而已,,此事羞于與外人道也,,還望師伯和皇甫將軍代為保密,以德在此謝過了,!”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朝著盧植和皇甫嵩拱手拱手行了一禮,。
看到這一幕,,皇甫嵩連忙上去扶起了他。
“什么道門棄徒,,以德莫要如此說,,若叫我說,你的本事比那些裝模作樣的家伙強(qiáng)一千倍,、一萬倍,,你就是真正的仙家弟子,對吧子干兄?”
看到皇甫嵩看向自己了,,盧植也跟著點了點頭,,“嗯,義真說的不錯,,以德是有真本事的,,縱使仙路無望,在這俗世卻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杰,!”
“嗨呀,,什么數(shù)一數(shù)二,以德的道術(shù)本事,,我看就是第一!”
說著,,皇甫嵩再次笑吟吟的摟住了徐康的肩膀,。
“以德啊,你叫子干兄師伯,,卻叫我皇甫將軍,,實在太過見外了,你與我兒堅壽年齡相當(dāng),,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仲父吧!”
仲父就是叔叔的意思,,而且還包含著“父親之弟”的含義,。
這個徐康是知道的,所以聽到皇甫嵩的話之后他就搖了搖頭,,然后又朝著他一拱手,。
“顯考過世多年,家母尚在,,不若我稱您為舅父,,如何?”
起初皇甫嵩起初看到徐康搖頭,,還以為他不樂意,,后來聽到他的話才知道原來是這個原因,頓時就笑了起來,。
“哈哈,,難得以德有一顆玲瓏心吶……好,你這外甥我皇甫嵩認(rèn)下了,!”
聽到他這話,,徐康立刻朝著他一躬到地,“舅父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哈哈,,以德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舅父,!”
徐康敬重皇甫嵩為人,皇甫嵩看徐康投緣,,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不一會的功夫,就猶如真的舅侄一般親密了,。
心情大好的皇甫嵩還命人抬了兩壇酒來,,還叫來了城中的另一個大將朱儁,準(zhǔn)備將徐康以自己外甥的名義介紹給他認(rèn)識,。
朱儁是右中郎將,,皇甫嵩則是左中郎將,兩人同為四中郎將,,又一起討伐黃巾,,這點面子他當(dāng)然要給,所以也而沒有推脫,,直接就來了,。
起初倒也賓主盡歡,但是當(dāng)他知道徐康斬殺了彭脫,,還招降了彭脫所率的黃巾之后,,頓時就露出了一臉的不高興。
他直言徐康的做法是錯的,,說這樣做會給百姓一種“有利益就做賊,,沒有利益就乞降”的錯誤觀念,還讓徐康將那些投降的黃巾關(guān)押刺字,,編入奴籍,。
顯然,雖然是一起討伐黃巾,,但是對于黃巾俘虜?shù)奶幚磙k法,,朱儁的想法和盧植和皇甫嵩完全不一樣。
盧植和皇甫嵩主張的是消滅反抗者,,接受投降者,,盡快平息黃巾之亂。
但朱儁的想法則是不但要消滅反抗者,,還要嚴(yán)懲所有黃巾道眾,,以警示其他人。
這種要求徐康當(dāng)然不會同意——這不是讓他食言而肥嗎?
要知道,,那些黃巾都是他拍著胸口,,拿自己祖先的名義發(fā)誓才勸降的,這時候要是出爾反爾,,以后他還有什么信義,?以后還有誰會相信他?
沒有了信義,,以后他怎么混,?
這已經(jīng)是涉及到底線的問題了,所以絕對不能妥協(xié),!
誰來都不行,!
想到這里,他當(dāng)即就把臉一板,,毫不退讓的直視著朱儁的眼睛,,并朝著他拱了拱手。
“朱將軍,,我收納的黃巾降兵共有六萬余人,都是心系漢室的大漢百姓,,當(dāng)初從賊是被逼無奈,,如今主動棄暗投明,朱將軍卻要如此對待,,莫非是打算官逼民反,,逼良為賊乎?”
“嘶……你,!”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就算是朱儁也不敢接住,偏偏他雖然性格剛烈,,但卻不善言辭,,最后只能冷哼一聲,然后憤憤離去,。
而看到徐康三言兩語懟走了朱儁,,盧植和皇甫嵩先是一怔,隨即就齊齊笑了起來,。
皇甫嵩一邊笑,,一邊就拍了拍徐康的肩膀。
“哈哈,,以德勿惱,,朱公偉也是一心為公之人,只是性格執(zhí)拗了些,以德你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舅父多慮了,!”聞言,徐康也笑了起來,,“我剛才不過是一時激憤而已,,朱將軍的為人我素來敬佩,怎會因此事惱他呢,?”
“哈哈哈哈,,那便好!”
聽到徐康這么一說,,黃甫嵩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就摟住了他的肩膀。
“我就知道以德定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好了,,不說這些令人不快的事了,之前以德你說你已學(xué)會了變化之術(shù),,不若變個物事讓舅父開開眼界,,如何?”
說完,,他就兩眼放光的看著徐康,,而原本正坐一旁笑瞇瞇喝酒的盧植,此時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盞,,一臉期待的看了過來,。
看到兩人這個樣子,徐康也不好推辭,,只能點了點頭,。
“那好吧,不過我能變化的不多,,能夠以假亂真的也不過只有幾種而已,,舅父是猛將,我就變個猛虎與舅父瞧瞧,,如何,?”
“猛虎?以德居然能變化猛虎,?”
聽到徐康這話,,皇甫嵩的眼睛頓時更亮了,他當(dāng)即就拉住了徐康的手,,快步走到了院子里,,然后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
“快快快……以德快變來讓舅父好生見識一番,舅父還從未見過活的猛虎呢,!”
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