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聽到趙蕊的哀求,,冷笑道:“你毀我容殺我母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我,?”
“……”趙蕊一窒,,一時無法言語,但看到趙凌的劍越來越近,,不由得大驚失色,“那時候大姐還小不懂事,,因為嫉妒你乃外來野種,,卻搶走了我的嫡女之位,而你的母親又搶走了我母親的正妻之位,。
所以,,我一氣之下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來?!?p> “你說什么,?”趙凌一怔,“什么外來野種,?什么意思,?”
趙蕊道:“意思就是說你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這無異于一道驚雷,,直接把趙凌劈傻了,。
她傻傻地站著,傻傻地看著趙蕊,,心在顫抖,,嘴唇也在顫抖:“你……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若不信,,你問問二妹,。”
趙凌聞言連忙轉(zhuǎn)頭,,用劍指著趙芯:“二姐你說,,大姐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因從小就叫慣了大姐二姐三姐,,所以盡管這時候心中對她們有仇恨,,她也依然叫趙蕊她們?yōu)榻憬恪?p> 趙芯看到趙凌一劍指來,嚇得魂都要掉了,。聽到趙凌的話,,連忙點頭:“大姐說的是真的,一點也沒騙你,。
你母親嫁過來之時,,便已經(jīng)生下了你。但即使是這樣,,因為你母親的原因,,父親待你比我們這些親生的還好?!?p> “怎,,怎么可能?”趙凌喃喃一句,,難過地說,,“我母親從未告訴我此事,父親也從未對我提起過此事,?!?p> 趙蕊聽了連忙接口說:“所以,你現(xiàn)在該明白,,我們?yōu)槭裁床幌矚g你,,要殺你?
就是因為我們嫉妒,,嫉妒你不是父親親生的孩子,,卻過得比我們還好,。再加上你一天天長大,容貌也是一天比一天美,。
我們看著這樣的你,,想著你一旦長大了,哪里還有我們站的份,?所以我們才有了將你和你母親燒死的念頭和計劃,。我們并非真的惡人,犯惡也是有原因的,,可以原諒的是不是,?”
趙凌心中的難過無以言表,眼淚早已控制不住地刷刷地往下流,。有關(guān)她的身世和大火,,可恨她什么也想不起來。
她不明白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她會失去記憶,,而其它的事情卻全部記得?
她的身世,,是父親母親沒有告訴過她,,還是他們跟她說了,她卻忘了,,就像當年那場大火一樣忘了,?
她痛恨自己,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
若不是夢中死之前,,大姐把大火的事情告訴她,她甚至連自己的容貌是被大姐燒毀的,,母親也是大姐燒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她就痛苦萬分,因為這么多年來,,她不但沒有為母親報仇,,而且還把蛇蝎心腸的大姐當恩人對待了一輩子。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心中便有了一股仇恨,將她燃燒的似乎要爆炸起來,。
也許,,就是因為她的不甘心,因為她的仇恨,,所以老天垂憐,,讓她做夢了,,并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此刻的她真是恨不得拿劍殺了趙蕊或?qū)⑺娜菝矚Я?,才能一解她的心頭之恨,。
想著,她回轉(zhuǎn)身來一劍向著趙蕊刺去,。
趙蕊想要后退,,卻被王政死死的鉗制住了,而無法動彈分毫,。
她眼看著自己的命就要喪在趙凌的劍下,,真的是又氣又不平,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等死,,痛苦的淚水便淌下了臉頰。
趙凌一劍刺去,,正要刺入趙蕊的身子時,,突然看到趙蕊的淚水流了出來,知道她害怕得哭了,。
她的心為之快/活了一下,,但隨即想到趙蕊如果就這樣死去,她的仇雖然報了,,卻沒有讓趙蕊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卻是未免太便宜她了。
想到這里她忽然收起了劍,,看著趙蕊笑道:“大姐,,我不殺你也不毀你容?!?p> 趙蕊本已經(jīng)做好了等死,、等毀容的準備,聞言睜開眼睛看到戴著僵硬面具的趙凌竟然笑了,。
她的笑簡直是趙蕊在世上看到的,,最為恐怖最為陰森的笑容,讓她看了情不自禁地要發(fā)起寒來,。
但盡管發(fā)寒,,只要能夠活下來,卻也是她感到高興的事情,,便不敢置信地看著趙凌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趙凌笑了,她的笑極為陰森恐怖,。
趙蕊看了只感頭皮發(fā)麻,,卻要忍住這種感覺,看著趙凌問:“你為何會好心地放了我,?”
趙凌搖頭,,咬牙道:“我怎么可能會放了你?
告訴你,,你和二姐三姐對我和我母親做的事情,,是一輩子都無法得到我的原諒。
我不殺你因為我不想你死得太快,、太簡單,。你需知道,有時候,,人活著會比死更痛苦,。所以,我不殺你,,是想要你以后嘗盡活著的痛苦,,想死卻不能死的滋味。
至于我為什么不毀你的容,,當然是想要你漂漂亮亮的活著,,卻會被我搶盡你所有的東西,包括你的情和活著的精神,。
所以,,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才會感覺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趙蕊聞言一怔,,之后輕蔑地一笑:“你要有這個本事,就放馬過來,。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一個丑女,,究竟有什么本事?lián)屪呶业乃校俊?p> 就這樣,,趙凌放了趙蕊三人,。
王政看了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出聲,,只是拜別了趙凌,。
王政回到西市客棧時,李斯和王賁并未入睡,,而是在王政的房里等著他,。他們看到王政回來,,連忙站起,向著王政彎腰施了一禮:“公子您回來了,。”
王政揮手道:“在外面,,無需多禮,。”
他說了一句,,走到床邊,,準備脫鞋睡覺,看到李斯和王賁還恭敬地站著,,不由得說:“不是跟你們說過早些休息,,不必等我,為何都沒睡,?”
李斯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王政不喜歡大家因擔心他,而焦急的睡不著,,便笑道:“公子,,我們倒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而不睡,實在是因為你走了以后,,這里住進了兩位特別的人,。”
王政聽到李斯的話心中一動,,只因這里是西市,,趙國有錢有身份的人都不會來這里,何況到這里來投宿就更少,。
李斯會如此說,,那就代表這兩位特別的人一定是跟他們一樣,來自別國,,而非趙國之人,。
“究竟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