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了小半日,,又躊躇了小半日,,最后我在若水的嘮嘮叨叨中終于決定要去君澤的瑞王府,。
“姑娘,你這每日都是大紅衣裳,,就不想換換顏色,,換換心情?”正要離開的若水突然又折了回來,,一本正經(jīng)道。
“我這大紅衣裳有何不好的,?”瞥了一樣若水,,我淡淡道,。
“姑娘第一回去找瑞王爺,總要打扮一番才是,,這九瓏的女子若是去找心儀的男子,可都是這般做的,。”若水理所應當?shù)馈?p> “那依你之言,,我該如何,?”若水之言,其實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不過她這般說我便看看她要如何,。
“姑娘稍等若水片刻,。”若水興致高昂的下了樓,,不一會兒便捧了一方精致的木匣子上樓,獻寶一般的將木匣子小心的放于我身前,,殷殷期盼道:“姑娘,這是我們花澗月所有人一同到秋家的綢緞莊,,用了他們秋家最好的綢緞為姑娘定做的衣裳,姑娘試試如何,?”
若水這般說的話,,我確實是要試試了,并非是因為那是秋家好的綢緞,,而是因為那是花澗月眾人的心意。畢竟若真是要說,,那我身上這件衣裳,便是十個秋家也不一定能做的出來,。
見我點頭,若水才將木匣子打開,,里面裝著的是一件白色長裙,。若水將裙子取了出來,裙子的樣式并不復雜,,不過袖口衣襟及裙擺的處理很是精細,料子又是極好,,讓整條裙子顯得格外的特別。
紅袍褪去,,若水為我著上白衣,,她忙前忙后的為我整理好了衣裳,在看向我時目光便有些呆滯了道:“姑......姑娘......這白衣同你,,簡直是絕配,!”
我不曾穿過白衣,大約除了紅色,,其他的顏色任何顏色我都是沒什么印象的,。
“姑娘這般甚是好看,若水本以為姑娘是天生是妖嬈的,,現(xiàn)在看起來除卻妖嬈極為高雅,,若水簡直想不出該如何形容了!”若水道,,極為的夸張,而后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姑娘這般穿著,,同瑞王爺?shù)拇┲彩菢O為的相得益彰,想來瑞王爺看著應該也會極為喜歡,?!?p> 我穿白衣的模樣,君澤今日大約是看不見了,。
還未等若水驚嘆完,身上的白衣便由裙擺開始變?yōu)榧t色,,向上蔓延,,一直將整件衣服染紅,,與我常日里穿紅色別無二致,。若水瞠大了雙眼,,目光再次呆滯了起來,,“姑娘可是不歡白色,?可姑娘穿白色多好看啊,?!比羲疅o辜道,。
“我穿任何顏色的衣裳,,那衣裳都會變成這般紅色,并非我不喜歡白色,?!蔽业溃晕矣浭乱褋?,便是如此,,任何顏色穿在我身上都會變?yōu)榧t色,。一開始我還會抗拒一番,,久而久之,,便也無所謂了,。
“姑娘可真是辛苦,?!甭犖艺f了緣由之后,若水突然道,,“本想著讓樓中眾人都瞧瞧姑娘著白衣那驚為天人的模樣,,只能做罷了,,不過姑娘無論如何,,在我們心中都是最好看的,?!贝蠹s是想安慰安慰我的,。
我挑了挑眉,也不知若水哪里看出來我需要她這般安慰了,。雖然他們送的白衣已成了紅色,,不過我仍舊還是穿著這件衣裳出的門。
識得君澤這般久,,這瑞王府我倒是頭一回來,。王府前是兩只碩大的石雕,石雕上的雕刻之物不是常見的獅子,,而是兩只麒麟,。青磚黛瓦替代了很多人會用的紅磚金瓦,沒有夸張的雕刻裝飾,,整個王府透露著樸素卻又神秘之感,。
我若是去一個地方,向來直接去便是了,,敲門這事我大約是頭一回做的,,做的并不熟悉,所以敲門敲的也算是雜亂無章,。王府的大門打開,,首先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個眉眼都是笑意的中年男子。
“姑娘午好,,來瑞王府有何事,?”那中年男子有禮問道,笑意不減,。
“你們王爺可在府中,?”我道,說明來意,,他有禮,,我自然不會為難他。
“姑娘可是花澗月的紅衣姑娘,?”中年男子問道,我點頭,,他便朝我行了一禮道:“小的付遠,,乃瑞王府的總管,,王爺此刻并不在府中,,但是王爺有吩咐小人,,若是姑娘來府中尋王爺,便先迎姑娘進府小坐,,王爺會盡快趕回來,?!备哆h說著站于一側(cè)迎我入府,。
我點頭,既然君澤料到我會來王府,,有做了安排,我便依著他的意思先在他府中小坐,,其余之事便等他回府再說,。
付遠在前引路,,我跟隨其后,,君澤府中的仆人都與付遠一般,眉眼皆笑,,且極其有禮,卻又不卑不亢,,我對瑞王府的印象還是極其不錯的。
其實瑞王府不算大,,至少比起其他皇族的府邸來說小的多,,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別家的院子有的,,瑞王府全都有,,別的院子沒有的,瑞王府也有,。整個王府的陳列井然有序,,干凈利落,,卻又在干凈利落中有著別樣的細致。
走過前院,,穿過前廳,,走過回廊,,繞過一湖三灣,,便到達了一處靈氣極盛的清修之地,。有一藍衣女子席地而坐,眉頭緊蹙,,額頭皆是細汗,她正在吐納氣息,。
大約是我駐足的有些久,,那女子我又多看了兩眼,,付遠回過身來道:“姑娘,請隨小的這邊來,。”
“那是何人,?”并未聽付遠之意繼續(xù)往前走,,我反問道,。
“回姑娘,,那位是瑤琴姑娘,于前些時日王爺帶回府中,,后一直居于此,,但瑤琴和王爺并沒有什么關系,。”付遠回道,,頗是小心翼翼的措辭,。
“我便在此小坐片刻,,付總管若是有事便不用奉陪了,?!蔽业溃m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那個叫瑤琴的女子,,好在印象不差,,又是君澤帶回來的,,去見見倒也無妨,。
“姑娘......”付遠為難道,,可又不知如何開口勸說我,,眉頭皺成了一片,。大約是怕我去找瑤琴的麻煩,,畢竟九瓏的話本子上都是這么寫的,。
“怕我會找她的麻煩,?”我笑道,這付遠這般還真是有些好笑,“若是我真要找她麻煩你又能如何,?”
“姑娘......瑤琴姑娘與王爺并沒有什么關系......還請姑娘莫要與瑤琴姑娘為難......”在我的注視下付遠話都說不順暢了,額頭頻頻冒汗,,只差沒有跪地朝我磕頭了,。
“我若是要與她為難,,便是你們王爺在,怕是也攔不住我,,你可信,?”我道,表明我的意思,。
“小的知曉了,。”付遠回道,,到也還是個聰明的,,“小的差人去準備些酒水及茶水點心,送過來,?!?p> 我點頭,付遠看了一眼那瑤琴,,方才退下去,。
這個叫瑤琴的女子的氣質(zhì)看起來倒是和意情很像,只不過一個是本生便是如此,,一個則是裝作如此,而瑤琴雖然看似柔柔弱弱卻自有一股韌性,。
“吐納氣息,,最忌心有雜念,不僅于身體無益,,反而傷身,。”出于對瑤琴的順眼,,我以傳音之術,,讓聲音直接沒入她的心中。
瑤琴的眉頭漸漸舒張開來,神色開始緩和,,不一會兒便睜開了雙眼,,她起身朝我行了一禮,而后行至我面前,,又盈盈一拜道:“瑤琴多謝姑娘好意提醒,。”
滿是誠意,,并無半絲敷衍,,也無半絲作態(tài)。
“你來自九重天,?”我道,,她的元息之中只剩下一縷九重殘息,但隱隱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姑娘知曉,?”瑤琴抬眼,眼中滿是驚訝道,,更添了楚楚動人之意,。
“會到王府的緣由便是你身上唯剩下的九重殘息?”未回答瑤琴的話,,我便又問道,,對于君澤將她到九瓏并留在瑞王府還大約還是有一點在意的。
“姑娘倒是與常人有些不同,?!爆幥僖参椿卮鹞业膯栴},這般說道,。
“有何不同,?”瑤琴的話挑起我的興趣。
“若是尋常女子,,見到王府中還有其它女子,,大約也不會如姑娘一般平靜的說這么多?!爆幥倩氐?,隨即有笑道,頗似惹人憐愛:“倒是瑤琴多思了,,想必姑娘便是花澗月的紅衣姑娘了?,幥僭缬卸劊缃褚姷焦媚?,深覺姑娘同瑞王爺果真是一雙璧人,。”
瑤琴這話我聽著還是比較受用的,約莫是人做的久了,,對于這種類似于恭維之詞也甚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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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名思榆
今天有一點忙,差點忘記發(fā)文了,,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和推薦,,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