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簡也每天忙的焦頭爛額,,并不是忙著訓練將士,,那自然有各營統(tǒng)領負責,,他負責的是撈錢,,每天操演的彈藥跟煙花一樣的放,,再有錢也架不住這么的花法,,但還又不得不這么練,,為的是盡快的提高士兵們的熟練度,。還有糧餉,,絲綢等等軍資的統(tǒng)籌問題,,他把這一大堆的亂攤子丟給沈四海,自己則專心想盡各種辦法撈錢,。
三日后,,海天盛筵如期舉行,地點就在濟南城內最大的酒樓望月樓,。
到了傍晚,,望月樓內一派威嚴莊重的氣氛,臨近望月樓的兩條街道,,都已經被全副武裝的錦衣衛(wèi)封住了,。即便如此,望月樓周邊還是圍滿了無數(shù)的老百姓,,他們隔著兩條街望著赴宴的商人,,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認識的熟人。
“看,,來了來了,!”
又來了一兩馬車,從里面出來一個人,,那人肥頭大耳,,衣裝闊綽,,裝飾華美,一看就是有錢人,。
“那是城西的李掌柜,,前兩天我還去他家買過油?!?p> “沒錯,,是李掌柜,想不到他家的家底這么豐厚,,俺前幾天還跟他借錢,,他還跟俺哭窮來著?!?p> 旁邊一名商人看到這人山人海的場面,,忍不住道:“早知道皇上真的會來,俺就算是賣了城外的良田,,也要拍得一張座位?。 ?p> 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不一會兒,,就來了二十個濟南城里知名的商家。
望月樓里張燈結彩,,整個宴會大廳也被分為了三層,。
王簡作為皇帝,坐在最上層的龍椅上,。他的對面的第二層則是以山東巡撫鄭玉橋為首的各級官員,,最底下的兩邊則是二十名排到席位的豪商。
王簡看著下面的這些人,,只覺得他們特別的可愛,一個個肥頭大耳的,,仿佛金燦燦的大元寶般那么漂亮,。
自古以來,有錢的商賈就是皇權治下的肥羊:對于皇帝來說,,商人再有錢也是寄存在你那的,,他想要的話隨時找個由頭就能取。就像大明開國時期的首富沈萬三,,還有后世的掏包,,也是如此,你越有錢盯著你的人越多,,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多,,不若乖乖的交出位置,,給上面屬意的人來做,自己退居二線,,當一個自由自在的教書匠,。
別看這些豪商在外人面前頤指氣使的,可到了王簡的面前,,天子的神圣威嚴不容侵犯,,他們立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得他們不敢亂說亂動,,一個個乖的跟個小羊羔似得,,都拘謹?shù)暮堋?p> 王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眾位愛卿不必拘謹,,朕今日與民同樂,,嬴蕩開懷痛飲才是?!彼牧伺氖?,一群歌姬款款而入,隨著奏樂開始翩翩起舞,。
有了一群美女的歌舞助興,,緊張的氣氛開始緩和,宴會的氛圍在王簡和顏悅色的帶動下,,也開始高漲起來,。
王簡舉起手中的空酒杯道:“大家覺得朕手中的酒杯如何?”
眾人離得遠,,看得不真切,,他們看了半天,只覺得既然是皇上的御用之物,,那肯定是不同凡響,,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即便有幾個識貨的商人看出個道道,,可也不敢窺覬御器,,只是一個勁的叫好,拍著馬匹,。
王簡很是無語:老子舉起酒杯不是讓你們拍馬屁的,,老子要銀子,要錢,,懂不懂,?
他道:“王承恩,拿下去給在座的各位開開眼,!”
王承恩接過王簡手中的酒杯,,挨個的拿給豪商們細看,。
梁四小心的接過酒杯,只見那酒杯呈現(xiàn)紅綠黃三種青花紋飾,,上面刻畫著幾只雞,,它們正在啄食一只蜈蚣,畫面生動有趣,,惟妙惟肖,。
梁四家境殷實,也收藏過許多瓷器,,但還是不由的感嘆道:“皇上,,此物做工精妙,色彩艷麗,,品相極好,,肯定是官窯之物,絕對是世間少有的極品啊,,非天子不可得,!”他看了半天,不舍的將手中的酒杯遞還給王承恩,。
王承恩在一旁冷笑道:“哼,,算你識貨,這個是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
眾人一聽,,都略顯興奮,瓷器的收藏講究的是:“寧存成窯,,不茍富貴,。”可見成化官窯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更何況還是皇上親口喝過的酒杯,!
王簡見豪商們一個個都面露貪婪之色,他眼睛一轉,,“哈哈”一笑道:“既然眾位愛卿喜歡,,那朕就割愛,將它賜予各位,!”
王簡剛一說完,一時間眾人都呼吸急促,,貪婪的盯著王簡手中的成化雞缸杯,,都想將它據(jù)為己有,這可是大明兩任皇帝親自用過的杯子,,價值自然不必說,,說不定還沾了龍氣,,買回去當個傳家寶再合適不過的了。
看著眾人貪婪的眼神,,王簡又假裝為難道:“可惜,,可惜,你們這么多人,,朕的酒杯只有一個,,朕身為天子,又不能偏心,,真叫朕好生為難?。 ?p> 王簡話音一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言道:“皇上,,草民愿獻白銀五萬兩,求皇上將此物賜予草民,!”
“我呸,,老郭頭,皇上的酒杯豈是你配擁有的,?也不怕折了你的福壽,,皇上,草民愿出十萬,!”
“我出二十萬,!”
“草民愿出三十萬!”
王簡心里一喜:這些家伙真不愧是成功的商人,,果然個頂個的都是人精,,明明懂得我想賣杯子的意思,卻顧及我皇家的臉面,,提出自己主動想捐獻銀兩,,為大明做貢獻,求得我的賞賜,。這樣一來,,把酒杯的買賣行為變成了皇上的賞賜行為。
“好,,既然各位如此喜歡這杯子,,朕也愿成人之美,在座想要的都可以的捐餉,,捐的最多的,,朕將此酒杯賜予他!”
王簡的話音剛落,眾人開始你爭我奪,,一時間競爭十分的激烈,。
王簡笑呵呵的看著豪商們競爭,聽著數(shù)字突突的往上蹦,,都笑得快合不攏嘴了,。
最后經過激烈的競價,這個成化斗彩雞缸杯被梁四以六十萬銀兩的天價收入囊中,。
梁四興奮無比的從王承恩的手中接過酒杯,,他迫不及待的拿起身邊的酒壺就往杯子里面倒酒。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他將美酒一飲而盡,,頓時只覺得香氣入鼻,仙氣環(huán)繞,,整個人如同升仙般妙不可言,。
那酒杯乃是御杯,豈是梁四一個商人配用的,?
王承恩哪能容得梁四如此無理,,簡直就是羞辱天子,他怒聲喝道:“放肆,!”
梁四被嚇了一跳,,他突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屬于大不敬之罪,,感覺自己從云端墜入深淵,。
他嚇得急忙跪倒在地磕頭道:“皇上恕罪,草民…草民一時得意忘形,,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啊,!”說完就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祈求皇上寬恕,周圍的商賈豪紳們也都嚇得不敢說話,。
王簡看著這個前幾日還想當自己“老丈人”的老家伙,,賊心一想:“這倒是個抄家的好由頭?!钡D念又一想:“恩...這老家伙不過是喝了點我的口水,,他都不閑惡心。如果因此抄他家的話,,不免有些殺雞取卵,。難免會嚇著這些商人,,以后再要辦什么事怕是沒人敢來了,?!?p> 王簡這么一想,自己用一個酒杯換了他六十萬兩銀子,,也夠本了,。要知道,六十萬兩可以造好多的幼賊愛了,。
“梁四踴躍捐餉,,也是為朕的大明做出了貢獻。王承恩,,依朕看,,這事就這么算了?!?p> 梁四得到寬恕,,頓時感恩道:“草民謝皇上不殺之恩,愿意再捐五萬兩,?!?p> 王簡又平白無故的賺了五萬兩,他高興的舉起酒杯:“好,!梁掌柜忠君體國,,朕替天下蒼生敬梁掌柜的?!?p> 梁四趕忙換了一個新的酒杯,,那個雞缸杯他說什么也不敢再用了。
眾人見梁四犯了死罪,,皇上不但不怪罪,,反而溫言安慰被嚇壞了的梁四,一個個都越發(fā)的放蕩了,。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宴會的氣氛也達到了高潮。
眾人觥籌交錯之間,,巡撫鄭玉橋偷偷向手下的一名叫韋忠輝的商人使了個眼色,,那韋忠輝是濟南城西酒莊的老板,家境殷實,,他家釀的秋露白更是酒中一絕,,是濟南府遠近聞名的名酒。元代文豪許有壬曾喝過他家的秋露白,,也贊不絕口,,當場作詩“秋露白酒熱,臥間糟聲喜?!?p> 韋忠輝出列敬酒道:“皇上,,小民幸得天恩,實感皇恩好蕩,,愿大明國祚永存,,國運昌隆,!”
有了韋忠輝的帶頭,,底下的商人和官員也都相似約好了一樣,那馬匹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拍,,輪番的給王簡敬酒,。
王簡本來就好面子,又被吹捧的心情愉悅,,自然來者不拒,。
但是,他本來酒量就小,,又架不住底下人的輪番敬酒,,不久便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王簡喝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天色也已然晚了,,海天盛筵在一排祥和的氛圍中散了場。
本來王簡準備回聽雨軒,,但是在鄭玉橋卻說聽雨軒太小,,不適合皇上居住,他安排了一處新的園子,,比聽雨軒更大更舒適,。
由幾名丫鬟帶路,醉醺醺的王簡在瑤兒的攙扶下,,坐著龍輦來到了鄭玉橋新給他安排的行宮--秋柳園,。
穿過幾道曲徑通幽的長廊,便來到了內院,,院中還有一個池塘,。六月的天氣已屬初夏,池中有幾株荷花早已盛開,,再加上垂柳的倒影在月色的微光中蕩漾,,倒也顯得幾分詩情畫意。
可惜王簡無暇欣賞這片美景,,酒量小的他只想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他來到園東的一排臥房,,主臥的房門卻是閉著的。不等瑤兒推門,,王簡便一腳將門踹開,,房門“嘭”的一聲,隨后他便聽到屋內“呀”的一聲驚叫,。王簡還以為是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聽,,晃了晃腦袋走了進去。
進了內屋,,便見桌子上有兩個燭臺,上面的蠟燭正在燃燒,。整個屋子的擺設不像是平常的臥室,,倒像是女子的閨房。屋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而月洞床上則有一名靜坐的白衣少女,,她雙手疊加平放在膝上,想來那聲驚叫便是她發(fā)出來的,。
由于她側身而坐,,王簡只看到一個側顏,酒氣立馬醒了一半,。他只覺驚為天人:面部皮膚白皙透紅,,一彎細長柳葉眉,一雙鳳眼低垂導致雙眸顯得不是很大,,卻很是明亮,,由于側身,她的瓊鼻顯得更加的挺立,,一呼一吸之間整個人也更加的動人,。
王簡一眼就認出床上的人是前幾日才認識的錦書--王淺淺。
幾日不見,,她卻是越發(fā)的明艷動人了,。
王簡以為進錯了房間,唐突了佳人,,他撓了撓頭倒有一些不好意思,。
就在王簡準備抬腿出去的時候,后面的丫鬟道:“皇上請安心就寢,,奴婢等告退了,。”說完便退了出去,。
瑤兒從小就在內宮中長大,,自然懂得鄭玉橋的用意,,她也懂事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王簡也完全懵逼了:怎么個意思,,這是要侍寢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
他頓時激動萬分龍心大悅,。
可是沒過多久,,王簡又躊躇了起來:硬上吧,好像不合適,,可這聊天培養(yǎng)感情,,他也不擅長。
就在他躊躇的當口,,床邊王淺淺輕顫的開口道:“皇上...”
王淺淺合衣躺在了床的內側,,把王簡涼在了一邊。此時的王淺淺也是呼吸急促,,緊張萬分,,作為一名從小飽讀詩書,遠近聞名的才女,,她實在不知該如何侍奉男人,,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鄭玉橋逼迫的,。
王簡不懂個中詳情,又在酒精的催發(fā)之下,,如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一般來到床邊:這可是她自愿的,,不是我逼的啊。
反正事已至此,,王簡也索性爬上了月洞床,,單手支撐著腦袋側身看著佳人。
就在王簡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王淺淺猛的一下驚醒,,推開王簡驚叫道:“不要!,!”力氣之大,,差點而沒把毫無防備的王簡推下了床。
王淺淺一臉委屈,,兩眼噙著淚珠看著王簡,,雙手緊緊的護住胸口,不停的搖頭,。
看她被嚇得不輕,,王簡只得無比郁悶的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溫柔的問道:“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