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屹的鄙夷和張曉東發(fā)自心底的不屑與不耐煩,薛梅滿面不改色,,這種眼光她已經(jīng)見過太多太多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是嗎?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不同于楊陽那種把頭發(fā)當(dāng)草整理的傻萌傻萌感覺,,她的動作顯得嫵媚極了,換個環(huán)境,,說不定真的能撩人心神,,只是這些動作并不走心,好像一個精致的機器人在執(zhí)行已經(jīng)設(shè)定好的程序,,但她嘴上卻是毫不在乎的回答道:“哦,這個呀,,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今天歡好,,明天未必,。不過,如果是周隊長我可以考慮長期搭伙過日子,?!?p> 周屹懶得糾正這個女人事事往自己身上靠的毛病了,,如果自戀是種病,她已經(jīng)病入膏肓,,如果腦補過多是絕癥,,她已經(jīng)無藥可救,但無論如何,,這都跟自己沒關(guān)系:“昨天晚上12點的時候你在哪,?”在周屹不曾察覺的時候,他對顧挽盈的忍耐力比其他人寬松的多,。
薛梅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頗為感慨的回答:“在家睡覺,我現(xiàn)在不比當(dāng)年,,要睡美容覺了,,不然會老的很快地?!彼鄣椎膫婚W而過,,就連眼尖的周屹都沒發(fā)現(xiàn)。
語句中的漏洞太過明顯,,周屹接著問:“趙海鵬這個時間點在干什么,?”
薛梅有點嘲笑的看著周屹,語氣里帶著一絲嘲弄,,仿佛在嘲笑‘你怎么那么天真’:“我都說了我們是露水情緣,,又怎么會知道的那么多?周隊長……”三個字被薛梅念得九曲十八彎:“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問他,,都這個點了你們還不放人,,是想留下我睡覺嗎?”
周屹依舊是冷漠臉,,顏色大概和北宋名臣包大人有的一拼,,張曉東卻貌似憋不住了,這是侮辱誰呢:“你給我老實點,,問什么答什么,,別整些沒用的?!?p> 薛梅也不惱,,就那樣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指甲,抬手撩頭發(fā)的瞬間比了一個中指,,速度快到明明周屹二人看清了她的動作卻不能把她怎么樣,。在如此強烈的對比之下,周屹覺得那個囂張的顧挽盈比眼前的這個女的強了0.1%個百分點,。
周屹見這塊硬骨頭油鹽不進(jìn),,給張曉東遞了個眼色暫時離開,,這樣膠著下去,只會讓審訊陷入僵局,,出門的瞬間,,薛梅傳來了一陣放肆的笑聲,好似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張曉東憋了一肚子氣,,一出審訊室就憋不住了:“隊長,那娘們太欠揍了,?!闭f著使勁地擼了擼袖子,仿佛要進(jìn)去和別人大干一架,。
平時火氣最暴躁的周屹反而是很淡定:“這種女人不是很多嗎,?你確定要和她打一架?”
正好剛剛處理完傷口的顧挽盈回來了,,聽到有人詆毀女性立馬不高興了:“怎么了,?又是哪個女人惹你們不高興了?”身為一個男人整天和女人斤斤計較有意思嗎,?不求你有風(fēng)度這種奢侈的東西,,但至少能尊重一下女性嗎?都9102年了,,這種大男子主義是不是該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張曉東正在氣頭上,也許是被氣傻了,,也許是被顧挽盈的質(zhì)問震懾住了,,一不小心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那個渾身散發(fā)著騷氣的薛梅?!?p> 周屹隱蔽地踢了他一腳,,遞了一個“閉嘴”的眼神,盡管顧挽盈沒看見周屹動腳,,但光看張曉東咧著嘴吸冷氣的表情就能猜出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心狠手辣’的破警察,連自己的人都打,。但別人家的事她也懶得計較,,只想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為自己爭取一點主動權(quán),,開口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薛梅不會是黑馬老總蔣大鵬的情人,原來伊甸園的老板娘吧,?”
周屹一愣,,蔣大鵬的情人,?‘很好’,張曉東這幫人又疏忽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他一定會和他們好好談?wù)?,只不過他們還沒有查出來的問題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挽盈并不接話,,臉上露出溫和而又親切的笑容,,雙手抱在胸前,額頭上的白色紗布絲毫不影響她的氣勢,,反而增添了幾分女壯士的味道,,反問道:“原來還有周大隊長不知道事情,想聊聊嗎,?”變被動為主動是商場的生存法則之一,,也是顧挽盈運用的十分嫻熟的本能。
周屹看了她一眼,,盡管這個女人更難搞,,但至少沒那么多狐貍精似的幺蛾子:“到我辦公室吧!”
到了辦公室之后,,兩個人依次就坐,,周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都知道什么?”
顧挽盈環(huán)視了一下周屹的辦公室,,差點懷疑這是哪個退休老干部的房間,,面對如此直白到情商為負(fù)的問話方式,顧挽盈挑挑眉:“這就是周大隊長的待客之道,?”
周屹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對,,效率,就是摒除所有無用的環(huán)節(jié),,直接進(jìn)入最重要的話題,,但看到她頭上的紗布,再想到自己把她“請”回來的方式……
想到這一層,,周屹決定再忍她一次,,耐著性子起身直接從飲水器里倒了半杯開水往顧挽盈面前一放,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一次被人招待的是如此平凡的一杯白開水,,一句客套都不說就開始問問題的辦事風(fēng)格讓顧挽盈沉默了一秒鐘。下一秒,,她又恢復(fù)成淡然的表情,,算了,畢竟周大隊長這種奇葩不是誰都能遇到的,行為和正常人不一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知道的不少,,可能對你們的案件也有幫助,,不過嘛……我不想說?!?p> 迎著周屹包含了警告與威脅的目光,,顧挽盈下巴輕抬,更顯得她延頸秀項,,令人著迷,,可惜美色在前也入不了周屹的眼睛,他覺得如果這個姓顧的是自己家的同事,,他早就削她了,,敢吊他胃口的,這可是第一個??!“你……耍什么花招?”周屹把一句臟話憋了回去,。
顧挽盈看著周屹氣急敗壞的模樣彎了彎唇,,她最近越來越喜歡欣賞別人生氣的表情了:“除非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p> 看了一眼這個在警局還仿佛在商場談判的女人,,你真以為自己是比爾蓋茨啊,?這種人,,不是心理素質(zhì)太強就是壞事做盡、人品太渣:“你是為這是在談生意,?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別忘了,你可是嫌疑人之一,?!?p> 顧挽盈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有求于人你還這態(tài)度,,想辦成事還不如做夢去吧,。我又沒干壞事,你的恐嚇有個毛用:“那你就說吧,,哪來的假證據(jù),,我?guī)湍惚嬲J(rèn)一下!”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對周屹業(yè)務(wù)能力的嫌棄,,這讓歷來自詡辦案無往不勝的周屹有點惱火,。
周屹拿出幾張照片:“這個包裹你認(rèn)識嗎,?”
顧挽盈看了一眼那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被包裹了好幾層的塑料包,,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扔掉的都比這個精致,。”
又是一張照片推到了顧挽盈面前,,周屹中指敲了敲桌面:“這里面是毒品,上面有你的指紋,?!?p> 顧挽盈皺著眉頭,略帶鄙視的看向周屹:“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包裹你是從哪里找到的,,但是現(xiàn)在傻子都知道作案應(yīng)該戴手套了吧,?”
“那你怎么解釋這上面有你的指紋?”
顧挽盈抬著下巴,,冷眼看著周屹:“我是個商人,,但我也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明悅現(xiàn)在蒸蒸日上,,我何必自尋死路,?我又不傻。何況找出案件真相難道不是你該干的事嗎,?我問過我們的律師了,,不得強迫自證其罪,怎么,?周隊長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我的業(yè)務(wù)能力不勞你操心,你若真是一點干系都沒有,,你以為我愿意和你在這浪費時間,?”周屹又拿出一份財務(wù)報表,上面清晰的記錄著顧挽盈的資金往來,,最突出的就是那個顧挽盈爛熟于心的海外賬號:“明悅五年前出現(xiàn)過一次大危機,,但后來突然有一大筆海外資金注入才起死回生,而你的個人賬戶每年不定時的會給一個這個國外賬戶名轉(zhuǎn)去大筆資金,,前幾天剛剛有一千萬入賬,,還是蔣大鵬的太太,你卻轉(zhuǎn)眼又給這個賬戶匯了過去,,而你這個堂堂一個明悅的總裁,,賬面上只有不到二百萬,這么窮啊,,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攬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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