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算不算起點太高了,?
喻封沉突然有些想看看正常的隊友到底是什么樣的。
然而云肆看喻封沉這有些懵的表情,,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簡單,其實每個能被選為體驗師的人都會有異于常人的地方,,尊重每個體驗師的隱私是公認的準則,。
他也就不再多問,轉(zhuǎn)而吐起了自己的苦水。
“那我跟你說說我以前吧,,哥當時的第一個游戲在一座精神病院里,,和五個同樣萌新的家伙一起?!痹扑吝x了個盡量不讓腹部承重的姿勢,,后背靠在墻上。
“當時隊伍里有好幾個腦殘,,嘖,,別說當時了,現(xiàn)在也有,,但是好歹經(jīng)驗比較足,。”云肆看了一眼認真聽著的喻封沉,,“因為這些腦殘,,不斷發(fā)生沖突,鬼物還沒下狠手呢,,就有人差點因為隊伍里面的爭執(zhí)死掉,。
“我擁有天賦【危險預感】,見勢不妙,,就直接脫離隊伍自己行動,,沒想到最后只活下來我一個人?!?p> 云肆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額頭上的發(fā)帶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雙眼睛,對著喻封沉微微睜大的瞳孔眨了眨眼,。
“還是solo好啊,,自由自在的?!笨瓷先ピ扑粮晳T單獨行動,,對團隊有些不小的怨念。
喻封沉點了點頭,,心里想的卻是:有人帶著過游戲其實也挺舒服的,,嗯……醫(yī)生說我胃不好,只能吃軟飯,。
不過想歸想,,他也深知提升能力的重要性。
不管是為了在游戲里活下來,,還是為了找出傀儡師,,亦或者是解決夢里的威脅,,這一切都不允許他劃水,說不定哪天劃著劃著就翻船了,,給他淹死。
他摸了摸褲子口袋,,里面放著至今沒有起過作用的符紙和書簽,,眼神沉了沉。
“等等,,我好像聞到血的味道了,。”云肆聊了會兒天,,突然眉頭一挑,。
“你也受傷了?”
喻封沉下意識看向左手臂,,陷入幻境時,,那里確實還是被他自己刺破了一些的。
他刺下去后,,為了用匕首打破“云肆”的幻境,,揮動得稍微急了一點,留下了大概兩厘米大,、不太深的小口子,。
此時,口子里慢慢滲出的血已經(jīng)把他格子衫的袖子染紅了一小片,。
喻封沉是個有潔癖的人,,但是自己的血不嫌臟,嗯,。
云肆笑道:“要不要包扎一下,?”
“不至于吧,再過幾個小時估計都要結疤了,?!庇鞣獬辆芙^了,在他看來,,從這個小屋里翻出來的不知道何年馬月留下來的紗布反而不干凈,。
“行吧?!?p> “云肆,,你知不知道在這場游戲里死的人要經(jīng)歷什么考驗才能復活?”想了想,,喻封沉決定問出這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各不相同吧,,不過,通過的概率還挺大的,,”云肆打了個哈欠,,痞痞道,“但是死了還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使通過了考驗,,也會根據(jù)考驗中的表現(xiàn)來做出懲罰,比如沒收一些祭品之類,,還有些人表現(xiàn)突出,,甚至能因禍得福,得到一些祭品或者能力,?!?p> “哦?!?p> 又聊了會兒天,,他們就安靜下來,各自坐在自己的角落里休息,。
時間慢慢流逝,,外面的天色卻絲毫沒有變化,仿佛在這片深林中,,時間早已定格,。
為了快點兒度過這難熬的時期,喻封沉又睡了一覺,,睡覺時,,他背對著云肆的方向,手緊緊的攥住口袋,,眉頭皺緊,。
根本沒有睡熟。
直到聽到身后在凳子上休息的云肆站起身來的聲音,,喻封沉才睜開眼睛,,眼中平靜,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肆站起身從一旁的雜物架上拿了一個小陶罐,,罐子早就被擦得一塵不染,在蠟燭邊甚至能反光,。
“這是要做什么,?”喻封沉回過身問。
“去河邊打點水,,洗下傷口,,換藥,。”云肆隨意答了一句,,就抽出右手邊的槍,,打開門溜了出去。
他沒有邀請喻封沉一起去,,大概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比帶個累贅舒服,。
……
畢竟是以前原住民住的地方,離水源是很近的,,云肆踱到了河邊,用空罐子打了一罐水,。
然后,,他小心地把纏在腰腹上的繃帶拆開,露出里面精實的腹肌,,和一道縱深的傷口,。
那傷口邊血肉模糊,像是被利爪硬生生抓下了一塊肉,,看著傷口,,云肆眼里透露出一絲玩味和戰(zhàn)意。
這是江孑冷留下的,,或者說,,是江孑冷那只萬年不離身的毛絨垂耳兔留下的。
云肆知道自己情況特殊,,對幻像這種東西天生有著不小的抵抗能力,,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到大,一直在忍受讓人難以理解的孤寂吧,。
所以還在奧特蘭德那座深林木屋里時,,只有他一個人看出前兩次聚餐行動結束時出現(xiàn)在圓桌上的誘人食物,根本就是人肉做出的偽裝,。
血液,、眼珠甚至牙齒……
只看一眼他都惡心,更別說吃這些東西了,。
而逃出來后,,其他人陷入幻境時,也只有他還勉強清醒,。
他看到江孑冷,、喻封沉和說書人突然呆在了原地,幾秒后,,說書人突然朝遠處跑去,,而江孑冷可能是將他和喻封沉當做了敵人,,懷里的兔子在沒有壓制的情況下,緩緩抬頭,。
他大概很久都不會忘記,,那只看起來很可愛的毛絨兔子在抬頭后,難以形容的詭異和可怖,。
那只兔子玩偶,,很有可能是抗衡級的祭品!
喻封沉的身影突然原地消失,,而江孑冷則帶著兔子逼近了他,。
云肆以前只知道,江孑冷是個心很臟的智者,,可卻從來不知道對方的戰(zhàn)斗力也不可小覷,。
他知道是幻像作祟,不敢下殺手,,退讓了很久,,最終還是被兔子傷到了,要不是他后退及時,,腹部就不僅僅是劃開一道深深地傷口,,而是內(nèi)臟都要沒了。
最終他選擇了逃跑,,這種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情況真的非常難受,,他的槍殺傷力又太大,根本不能動,。
“唉……”云肆感嘆了一聲,,決定把今天的事當做江孑冷的黑歷史,以后有機會就講給對方聽,。
你看看,,連個心靈幻境都搞不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