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樓,,章書墨順路回家給婁載英交代了一番,,又找來筆和紙臨摹著劉野的筆記寫了一封信帶在身上,然后直奔縣衙跟梁嘉說明了情況,,便馬不停蹄的和劉自然趕往了九度寨,。
路上,,劉自然忍不住問道:“你就這么放那兩個探子回去,怎么確定他們會按照你吩咐的去說,?”
章書墨無所謂的說道:“誰說我非要讓他們按照我的話去說了,?咱們就算殺了這倆探子,不出兩天劉野也會發(fā)覺,。我故意把兩個探子留到明天再放回去,,就是為了多拖一天時間給咱們?nèi)ゾ哦日笤V劣谔阶觽兓厝粫凑瘴曳愿赖娜フf,,已經(jīng)不在我的考慮范疇內(nèi)了,。”
劉自然眉梢一挑“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這些文人真麻煩,,跟你們辦事還得猜來猜去。你準(zhǔn)備給九度寨下什么猛藥,,還要等著我自己問嗎,?”
章書墨看向劉自然:“不是你一直嫌麻煩嘛,我才沒跟你說,。其實也沒什么,,配合我演出戲,殺了魏巍,,逼九度寨反劉野即可,!”
劉自然沒好氣的白了章書墨一眼:“什么樣的事都被你說的如此輕巧,你不是趕時間嗎,?還不快點,!”說完,劉自然一夾馬肚,,加快了速度,。
章書墨馬術(shù)不如劉自然,連甩馬鞭,,卻也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就這樣,兩人日夜兼程,,終于在到二天清晨趕到了九度寨,。
向衛(wèi)兵說明來意,兩人在門口等候了片刻,,很快便有人將二人引致議會廳,。不一會兒,議會廳便走進(jìn)五個人來。
議會廳堂上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少將軍,,此人正是張俊,。章書墨率先行禮:“在下章書墨見過張將軍?!?p> 張俊打量章書墨幾眼,,然后說道:“我看你有幾分面熟,倒記不起在哪見過你了,,不知劉野讓你過來所謂何事?。俊?p> 章書墨聽完腦中思慮起來:這張俊居然一上來就跟自己拉近乎,,難道是看在劉野的面子上嗎,?這樣一來那魏巍在這九度寨中又是什么地位呢?不管了,,直接挑明,,免得弄巧成拙。
想到這兒,,章書墨趕緊賠上笑臉:“將軍是貴人多忘事,,我之前在鎮(zhèn)西將軍府做議曹,章祿慰問那天我曾去過宴會,,與將軍有過一面之緣,。這次我過來是幫劉將軍送一封信!”說完,,章書墨亮出了提前備好的書信,。
張俊有些疑惑:“那便把信呈上來吧?!?p> 章書墨微微一笑卻把信收了起來:“張將軍,,這封信可是送給魏巍的,不知誰是魏巍???”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子,,不用問此人便是魏巍,。
魏巍聽到章書墨的話臉色一變,厲聲呵斥道:“你絕不是劉將軍派來的人,,劉將軍不可能派一個不認(rèn)識我的人過來,!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聽完魏巍的話,,章書墨大體猜出九度寨的人都知道魏巍是劉野的人,。原本章書墨不清楚九度寨的人知不知道魏巍的身份,,所以故意用假的身份來試探,,否則會弄巧成拙。現(xiàn)在雖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明確他們的關(guān)系后便可對癥下藥了,。
這時,章書墨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確實不是劉野的人,。給你送信的人已經(jīng)被我殺了,所以我只好替他來送信,?!闭f到這兒章書墨看向張俊:“張將軍,,你有沒有興趣看看信上的內(nèi)容呢,?”
張俊聽完臉色嚴(yán)肅起來,眼神不停的飄來飄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過了一會兒,張俊才說道:“按照我國律法,,偷看他人信件是要挖眼珠的,。劉野與魏巍常有書信來往,我也重未過問過,,你這么說究竟是何居心,?”
章書墨沒想到張俊是這個態(tài)度,但也不慌不忙的雙手背后,,在大廳了踱起步來:“我自然是為將軍好,!劉野起兵造反,殺害蘇翰將軍,,早已大逆不道,,我懷國上下人人得以誅之,何況是看他一封信件,!張將軍,,你莫要執(zhí)迷不悟,隨劉野邁向深淵??!”
魏巍一聽,直接大喝一聲:“大膽逆賊,,居然敢污蔑大將軍,,來人啊,,將他給我拿下!”
聽到魏巍的喊聲,,大廳外一隊士兵直接沖了進(jìn)來,,直接將章書墨和劉自然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
章書墨趕緊看向張俊,,誰知張俊卻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似乎并沒喊停的意思。章書墨心頭一緊,,糟糕,!難道自己猜錯了?
“且慢,!”這時,,一個模樣俊朗的小將站了出來,他來到張俊面前單膝跪地:“爹,,孩兒覺得這位小先生說的在理,,劉野起兵造反是不忠,殺害蘇翰將軍是不義,,難道爹爹要跟著一個不忠不義的人打天下嗎,?”
“張炎!你敢大逆不道,?”魏巍指著小將大呵起來,,說完又看向張俊:“張俊,,這可是你的意思,?”
張俊臉色一沉,朝張炎吼道:“大膽逆子,,口出狂言,,來人!將他跟這兩個奸細(xì)一同抓入大牢,!”
“爹爹且慢,!”
“爹爹!手下留情??!”
張俊的話剛說完,剩下的兩個小將站了出來,,一個身材不高,,皮膚黝黑,看起來卻十分精明,,此人是張俊的二子張圭,。另一個身高七尺,,人高馬大,還長著一臉絡(luò)腮胡子,,此人是張俊的三子張林,。
“張圭、張林,,你倆也想嘗嘗坐牢的滋味嗎,?”張俊陰沉著臉,,狠狠的看著二人,。
張圭趕緊低下了頭:“孩兒不敢,孩兒只是擔(dān)心大哥被這兩個奸人灌了迷魂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爹爹從輕發(fā)落?!?p> “你們不用說了,!”張俊甩了甩袖子,繼續(xù)說道:“我以決心追隨劉野,,可張炎卻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若不嚴(yán)懲他,日后還有何臉面去見劉野,!”
劉自然拍了拍章書墨的肩膀,,耳語道:“沒想到吧?劉野不信張俊,,但不代表張俊就會反劉野?,F(xiàn)在還殺魏巍嗎?這么近的距離,,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章書墨捏了捏拳頭,,心里有些不甘:不應(yīng)該啊,,張俊在軍中混跡大半輩子,怎會不知道良禽折木而棲的道理,?
想到這兒,,章書墨把心一橫,反正情況也不會更差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