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詔獄救出靜海和尚,,李晉當(dāng)然不會用自己錦衣衛(wèi)的身份,他現(xiàn)在也是通緝犯,,就算詔獄的錦衣衛(wèi)不認(rèn)識他,,但令牌上還寫著他的名字呢。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詔獄門口。
“勞煩諸位兄弟了,,這點銀子先拿去花花,,等兄弟我的賞銀下來了,再請兄弟們喝酒,?!崩顣x一副文人打扮,將五十兩銀錠塞入掌管詔獄的錦衣衛(wèi)百戶手里,。
那名百戶笑道:“好說好說,,這和尚本是南司裴綸押進來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他自己成了逆黨,,永安寺有是京城有名的佛廟,,這和尚自然是被污蔑的,。既然信王家眷有要求,放了就放了,,一個和尚也鬧不出什么大事來,。”
李晉拉著靜海和尚快步離開,,等遠離了詔獄之后,,他才笑道:“靜海師父別來無恙?在詔獄里受委屈了吧,?!?p> 靜海和尚神色憔悴,雙手合十道:“多謝李施主出手相救,,靜海無以為報,,下半輩子必會天天在佛前為李施主念經(jīng)祈禱?!?p> “靜海師父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還有事,,不能相送靜海師父回永安寺,,對不住了?!?p> “無妨無妨,,李施主能救貧僧出來已經(jīng)是義舉,怎敢勞煩李施主陪送到永安寺,,貧僧一人回去即可,。”
“靜海大師,,有緣再見,。”
“阿彌陀佛,,李施主心善人慈,,佛主定會保佑與你?!?p> 李晉告別了靜海和尚,,走遠了幾條街后,就收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
“【支線任務(wù)四】完成,,獲得特殊物品獎勵——永安寺手抄本佛經(jīng)。”
永安寺手抄本佛經(jīng),?有什么用,!
李晉查看了一下物品屬性。
【永安寺手抄本佛經(jīng)】
介紹:精品,。永安寺從建立至今流傳下來的古籍,,乃是當(dāng)時的主持方丈于白馬寺抄寫佛經(jīng)的手稿??捎脕黹_啟一條支線任務(wù),,或者向系統(tǒng)換取技能熟練度的提升。
任務(wù)獎勵似乎還不錯,,不過現(xiàn)在不是研究的時候,,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再來考慮吧,。
東緝事廠,,大堂。
田指揮史和許鎮(zhèn)撫正在質(zhì)問陸文昭,,為何會無視上官弄出這么大動靜,。
陸文昭額頭冒冷汗,心中很快就有了計較:“北鎮(zhèn)撫司百戶沈煉,、總旗李晉,、南鎮(zhèn)撫司百戶裴綸,三人買通郭真,,合謀刺殺皇上,,幸而未果!
三賊殺郭真以滅口,,燒案牘庫以滅跡,,總旗凌云鎧之命案亦是沈煉所為,卑職有鄭掌班供詞在手,,為防三賊出逃,,卑職擅自做主,照會五城兵馬司,,照會順天府,,全程通緝?nèi)\!”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讓田指揮史和許鎮(zhèn)撫聽得一時懵了,也不敢亂接話,。
座位上安坐的魏忠賢冷哼一聲:“讓你去抓蛤蟆,,真是屈才。陸大人說說,兩逆賊這一通折騰,,都是為了誰?。俊?p> 陸文昭心中頓時有些驚慌,,不等他將借口說完,。
魏忠賢突然提高了聲調(diào):“路面上的錦衣衛(wèi)都給撤了!這件事東廠管了,,沈煉,、裴綸、李晉,、北齋,,我要活的?!?p> 陸文昭聞言,,心知此事難以善了了,必須搶在東廠之前,,將幾人全部殺掉,!
午時過后,吃過東西,,李晉一行四人換上了服裝,,裝扮成侍衛(wèi)侍女,搖船從通惠河一路向東,,出了東便門順著護城河進入運河河道,,一路向南。
沈煉戰(zhàn)在船尾搖漿,,裴綸坐在船頭盯著手里的無常簿看了許久,,最后釋然地將它丟入河中。
李晉和妙玄坐在船蓬中,,他看到妙玄一直望著遠去的京城,,忍不住開口說道:“別看了,信王不會來,?!?p> 妙玄收回目光,低下頭:“我沒這么想,?!?p> “哎,你們說信王這會兒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王府里聽著小曲兒,,吃著榮月齋的點心,美滋滋的啊,?”裴綸開口道,。
“信王沒你這么無聊,你整天除了吃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李晉笑罵道,。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民以食為天,,沒聽說過嗎!”裴綸理直氣壯道,,“那你說說信王在干什么,?”
李晉說道:“信王啊,一定是在等著做最后的收網(wǎng),,好將大魚一網(wǎng)打盡,。”
“你是說我們,?”沈煉問道,。
“我們最多算幾只小蝦米,也就在京城蹦跶一下,。信王這一網(wǎng)下去,,罩的可是整個天下,你們覺得天下誰是大魚,?又有幾條大魚,?”李晉說道。
沈煉道:“閹黨,?!?p> 裴綸道:“魏忠賢?!?p> 李晉大笑,。
妙玄望著河面,低聲喃喃:“他向我發(fā)誓,,會傾盡所能,,殺魏忠賢,掃除閹黨,?!?p> 北鎮(zhèn)撫司衙門。
魏忠賢下令撤走所有的錦衣衛(wèi)后,,陸文昭就將自己的人集合到了一起,,并派人監(jiān)視各個城門,,一旦發(fā)現(xiàn)李晉等人蹤跡,,立刻回報,。
一直等到申時四刻,派出去的人才急匆匆趕回來,。
“找到了,?”
“回稟大人,小人查得逆黨李晉一行人,,扮做侍衛(wèi)侍女,,在午時用信王府的令牌從東便門搖船出城了?!?p> 陸文昭立刻行動:“通知其他城門的人立刻出發(fā),,跟隨我留下的記號。剩下的人跟我走,,備馬,,追捕逆黨!”
“是,,大人,!”
我手下人多勢眾,又擅長搜索蹤跡,,我看你們還能往哪跑,!
陸文昭心中冷笑。
入夜,,金魚胡同,,魏忠賢府邸。
大廳之內(nèi),,朱柱金漆,,裝潢奢華。更有無數(shù)奇珍異寶錯落放置,,讓人嘆為觀止,。
朱由檢看著這些東西,心中怒火全都暴露在臉上,,這魏忠賢果真是貪墨無數(shù),!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臉上忽然一變,,憤怒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惶恐,轉(zhuǎn)身快步上前一把握住魏忠賢的手,,急切道:“廠公,,救救小王,!”
一身睡衣,披頭散發(fā)的魏忠賢狐疑道:“殿下這是……”
“小王有一位心愛紅粉,,近日沒了蹤影,,小王派人查訪,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是東林逆黨,,還與郭真公公的死頗有關(guān)聯(lián),。”
“竟有這事,?”魏忠賢表面詫異,,眼中目光卻分為狡詐深沉。
“錦衣衛(wèi)里一個叫陸文昭的千戶查得此事,,竟上門要挾小王,。”
“陸文昭,?”魏忠賢頓感詫異,。
“是,陸千戶他要讓小王向皇兄進諫,,陷害廠公,。否則便以這個女人的事情彈劾小王?!敝煊蓹z語氣里滿是惶恐,。
魏忠賢搖搖頭,朝一旁走去:“殿下撞上大事情了,,皇上落水并非意外,,郭真亦牽涉其中,萬一處置不妥,,牽連殿下可就糟了,。”
朱由檢聞言臉色大變,,竟是嚇出了哭聲,,連忙跪地拱手道:“廠公救救小王!”
魏忠賢回頭盯著地上的信王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殿下,,這事倒也好辦,把那陸文昭除掉便是,,所有知情者都不能留,。殿下那位紅粉,也不能容她活著,?!?p> 朱由檢一時忍不住痛哭流涕,。
魏忠賢上前一把抓住信王的手,目光凜然逼視著他,。
在對方的目光下,,朱由檢唯唯諾諾道:“從今往后,大小事都聽廠公做主,?!?p> 魏忠賢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殿下折煞小臣了,小臣擔(dān)憂的是皇上病體難愈,,若有個萬一,殿下以為當(dāng)由誰來繼承大統(tǒng),?”
“這是大事,,小王說不著,自然有廠公定奪,?!?p> 魏忠賢聽完他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轉(zhuǎn)身走到椅子上坐下:“皇上近來時時念起殿下,,這幾日必有旨意召殿下進宮?!?p> “多謝廠公成全,!”朱由檢拱手彎腰行禮,將頭深深埋入胳膊之中,,以此來遮掩臉上的神情,。
隱忍多年,諸多犧牲,,大業(yè)將成,!
決不能在最后關(guān)頭功虧一簣!
妙玄,、陸文昭,,為了大業(yè)只能犧牲你們了。本王登基后定會實現(xiàn)承諾,,鏟除閹黨,,還大明江山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