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提?每天至少嚷嚷三遍要去找到那個飛鏢的主人,,云微度已經(jīng)快被她煩瘋了,?!焙家缓险f,。
庾珩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岑以微真是一個有趣的家伙,,兇的時候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墒牵K究是個小孩子脾氣,,總是不依不饒的,。
“你還記得那天云微度說的話嗎?”庾珩的問題讓杭一合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她說了那么多話,,誰知道庾珩指的是哪一句。
“我是說,,云微度說有人雇她來殺我,,而且是因為她長得跟素華相似?!扁诅褚惶嵝?,杭一合立馬反應過來,點頭道:“你說這一句啊,,雇她的人必然對你很熟悉嘍,!”
庾珩無奈的一笑,因為他已經(jīng)大概猜出想殺他的人是誰了,并不想再隱瞞杭一合:“你是自小就進聞天書院,,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人世間很多傳聞也許你并不知道。我本不想破壞這個世界在你心中的美好,,可是卻不想總是讓你猜,。”
杭一合確實從五歲就進了聞天書院,,那是一個遠離世俗,,遠離朝堂的地方。五歲到十八歲的杭一合就像生活在真空中一樣,,這一點庾珩說的沒錯,。
“你知道誰要殺你是嗎?”杭一合問道,,然后告訴庾珩:“無論如何,,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你,!”
杭一合那堅定的眼神都快把庾珩逗樂了,,這些日子以來,哪件事不是庾珩在保護他,?這小屁孩,,居然對庾珩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難得還有一絲真情,,勉強也算感人吧。
“十有八九是我的母親要殺我,?!扁诅窨粗家缓系难劬φf,因為他不想讓杭一合覺得自己在撒謊或者危言聳聽,。
盡管如此,,杭一合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接連問了幾遍:“你說什么,?,!”驚訝的就差把眼珠子鼓出來了。
“你是說后母嗎,?”杭一合又問,。
“不是,親生母親,,她覺得我是她一生的恥辱,?!扁诅癖M量保持情緒的平和,雖然這么多年,,他早就接受了自己是母親最恨的人,,但真要說出口,還是心中悶悶的痛,。
“不可能吧,,虎毒不食子呢,肯定是你與伯母之間有什么誤會,,解開就好了,。別太偏激了!”杭一合勸慰道,。
“我與她之間的矛盾就是,,我的出生,除非我死了,,否則矛盾一直都在,。”庾珩說著,,不禁諷刺的一笑,,常人無法想象的事,為什么都發(fā)生在他身上,?
如此,杭一合只得暫時接受了庾珩的觀點,,雖然難以理解怎么會有母親要害死自己的兒子,。想想自己的母親,總是在他最脆弱是幫助他,。這么看來,,庾珩確實挺慘的,年紀輕輕的失去了夫人孩子,,連他的母親都厭惡他,。
“你可能是受了什么詛咒吧!”杭一合對庾珩一笑,,希望他不要過于沉浸于剛剛的情緒中,,母親不愛,總不能父親也不愛吧,,于是問道:“那你父親呢,?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p> “他很好,,給了我所有能給的,。”庾珩的回答讓杭一合覺得自己終于找對了話題,,可是這么好的父親,,怎么容忍妻子傷害自己的孩子呢?除非......
“你父親去世了嗎,?”杭一合的問題讓庾珩先是一愣,,然后是哈哈大笑。
這該怎么回答呢,?
“沒有,,他很忙,而且他有很多孩子,?!扁诅窕卮鸬馈?p> “大戶人家啊,,可是京都信庾的,,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呢?!焙家缓舷肓讼胝f,。
庾珩對杭一合來說本來就是個謎,再多一些迷惑也無所謂了,。
“那么,,你現(xiàn)在的打算是什么?”杭一合預感到庾珩可能會有一些行動,。
“我想和岑兄他們一起去找飛鏢的主人,,我想看看我的母親為了除掉我,可以選擇怎樣錯誤的道路,?!扁诅裾f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我也要去,?!焙家缓弦桓毙菹胨Φ粑业谋砬椤?p> “不行,,你該回司牧府了,,別忘了你的職責?!贝巳ケ厝徊豁樌?,杭一合跟著去只怕會受傷。
“就當去巡洲了,,我早就想去了,,我還想去會會那個鎮(zhèn)南將軍呢,!”杭一合憤憤地說,并且補充了一條無法推脫的理由:“我被這飛鏢傷過兩次,,而且兩次都是不同的人,,我總有必要弄清楚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