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個雞,,要不是上頭有人給你罩著,老子早就給你開個洞出來了,?!标犻L在防護服里的臉色很陰沉,,敵意和殺意讓他的小眼睛頭一次瞪得如此之大,“但今天不一樣了,,監(jiān)控都被我關了——”
這家伙想要找機會害我,,原本的機會應該是遺跡里。
他太著急了,。
如果說要再次戰(zhàn)斗的話我應該有一定勝算,,唯一的輸點就是像上次一樣的電擊控制。
我能賭的就是今天監(jiān)控我的還是葛朗特,,如果說是那個女人的話我必然會被重傷,。
隊長突然間猛的一踏步,揮著小匕首向夏爾里克沖過來,,他就以沒有任何技巧或者架勢的流浪漢打架方式莽了過來,。
刀尖朝上,新手一個,。
雖然夏爾里克的力量比下人們差了很多,,但是比起隊長這種外來人還是綽綽有余。
后撤步,,腳起,。
隊長的匕首被踢到了手柄的最下端,防護服堅硬的腳部甲殼成功將匕首磕飛,,但因為防護服的胯部連接處沒有足夠的彈性,,夏爾里克站立的腳被拉動了一點,導致整個身體的重心朝后移動,。
趁他的注意力還在天上的匕首那里,,攻擊他的下盤!
順勢收腿下伏,,夏爾里克將蜷曲的支撐腿瞬間伸直,,蹬向隊長的小腿正面,而另一只從空中收回來的腿作為新的支撐腿伏縮下來,,準備下一步行動,。
很好,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電擊和失誤,,最后一步開始,。
感受到自己腿上傳來的巨大推動力,隊長已經來不及轉頭,,雙手也因為想抓住匕首而探在半空沒法收回,。
看著夏爾里克冷酷的眼眸,隊長似乎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死亡。
奶奶的,,栽了,。
隊長倒下的位置正朝向夏爾里克腿部的發(fā)力方向,雙手絲毫沒有閑著的夏爾里克精確的抓住了隊長防護服的胸板開關以及他的儲物袋邊沿,。
以腿為軸,,以隊長下落的重力和夏爾里克腿部的爆發(fā)力為動力,一個完美的引導式大摔將隊長磕在了裸露的巖石板上,。
好,,手肘前頂至脖子,流出一個空位以及手的空檔,,然后——
啊,,我現(xiàn)在沒有匕首。
真是,,不捅一刀對不起現(xiàn)在的形式啊,。
咔嚓!
隊長的后背防輻射電路板發(fā)出一聲異響,,隊長登時就變了臉色,,“對對對……對不起!大佬放我一馬,!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您,求求你讓我走吧,!”
夏爾里克沒有搭話,,而是把隊長的儲物袋強行打開,里面有三顆金屬制的球體,。夏爾里克取出來一顆,,放在隊長的胸板上,朝他笑了笑,。
“不不不……饒命饒命,!這幾個小玩意您喜歡就拿走吧!別呀,,別拿我試——”隊長看見夏爾里克的表情更加滲人了一點,,嚇得差點尿出來,“您就算不要小人的命,,也得為您自己著想啊……再說了,,那帳篷里面不是還有您兄弟嗎!求求你別呀……”
看著隊長已經哭出來的窩囊臉,,夏爾里克也是很無奈,。
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而已,結果恐嚇了半天這貨一直在求饒。雖說知道這東西是手雷了,,但是依舊感覺不爽啊,。
夏爾里克雙手一撐,從隊長身上翻下來,,將他那已經破碎的背部裝板又撐得嘎嘣一聲,。
匕首掉在不遠處的地上,雖說尖部因為沖擊而被損壞,,但整體還是很不錯的行軍裝備,。
起碼是個好撬棍。
隊長一瘸一拐地走向防核掩體群的方向,,在灰色的地平線上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只蠕蟲,。
所以探索遺跡的活還沒給我,這么慫的一個家伙嗎,?我還以為能跟走私犯廝混的人能更狡詐陰狠一點,,結果只是個小嘍啰。
“今天我會給你任務,,夏爾里克,,”那個令夏爾里克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間響起,令夏爾里克全身的肌肉驟然一緊,,“你再對軍派展示出敵意的話,,就算違背上級命令我也會將你擊殺?!?p> [明白,,伙計,別緊張,。]
監(jiān)控來源極有可能是我的防護服攝像頭,,我必須搞清楚這種東西的探查距離和信號強度。
[所以今天有什么任務?]
“和你的小徒弟一起去探查個遺跡,,沒有別的,。”
聲音也是偵測點,,亦或者說我身邊常駐著一個隱形探測人員,。
明知道丹尼爾是我的“徒弟”,還放任我們去遺跡內部,,不是遺跡內很危險,,就是軍派不在乎。
兩者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答不答應,,公元來的猴子。”那個女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夏爾里克背后,,從漸漸出現(xiàn)的影子來看,,有一把槍抵在了夏爾里克的背部偏下的位置。
[啊,,雖說強買強賣不太情愿,,但是呢看你這架勢我還必須答應了。]
這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呢,,那個醫(yī)院里的護士,,拿人命開玩笑的魔鬼。
“好,,看來你答應了,,”黑色裝甲里的女人沒有等夏爾里克回頭,把那只頗具機械朋克風格的金屬自制槍丟在腳底下,,用機甲的后足尖端輕輕一磕,,“槍歸你,拿好,?!?p> 女人哐哧幾步走遠,感覺像是對夏爾里克極其厭惡,,如同潔癖討厭嘔吐物一樣,。
[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把子彈全打在你腦袋上嗎?]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朝后看了一眼,,頭盔內部的臉頰稍微有了一點轉動。
嗡——
夏爾里克的雙腳瞬間失去附著力一般向天空飛起,,而面罩上一只黑色的動力機械臂遮蓋住了全部的視野。
被放倒在地的夏爾里克微笑著,,朝著自己看不見的一個方向豎了個大拇指,。
[幾乎看不見動力移動的痕跡,動作干凈利落,,很棒,。]夏爾里克感覺到胸口的板甲有些難堪重負地嘎吱響起來,[所以,,是時候履行你的諾言了,。]
“猴子,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那只機械臂的力度逐漸加大,,與此同時,夏爾里克感受到了電擊的麻痹與刺痛從腦袋的各個地方傳來,“看來你喜歡克萊恩療法是嗎,?我送你一次免費的機會,!”
“嘿!你是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公眾頻道響起,,緊接著一群震驚、怒斥,、嘈雜的聲音一同響起,。
“嘁,算你運氣好,?!睅缀跏撬查g,她隱藏到了空氣的波紋之中,。
“唔,,咳咳……”
雖說真的打不過她,但起碼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正規(guī)軍我無法抗衡,,除非給我一臺動力機甲。
但是這個世界存在一種類似于法律的東西對眾人的行為進行約束,,例如不能隨便殺人,。
而且這個有點簡陋的法律系統(tǒng)居然會考慮證據(jù)。雖說隊長那一句把監(jiān)控關了的宣言已經讓我有了猜測,,但是直到這個女人放我離開我才成功確定,。
但是為什么?
這對于軍派的行動沒有一點好處才對。
法律對任何需要強制行動或者強硬理由的行動組織都是掣肘,,這種叫做規(guī)則的東西是用來保護弱者的,。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了,在末日中擁有絕對領導權,,并且樂于維護弱者的組織——
研究派,。
或許我可以大膽猜測一下,研究派是一個處于中立善良的陣營,。
雖然沒有確實的依據(jù),,但是基本可以確定我的逃跑計劃了。
夏爾里克在一群搬運工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盡管大腦還在運轉和推演,,但是臉部依舊是一副癡呆的樣子,嘴部肌肉松弛地整條舌頭都露在外面,。
“伙計,!”丹尼爾搖晃著夏爾里克的肩膀,,把頭盔里面的腦袋晃得撞來撞去,“醒醒,!那個人對你做了什么,!”
別搖了,我現(xiàn)在全身麻著呢,!
把我放下來,!
別碰我好嗎!疼的一匹,!
由于電擊后遺癥而全身針刺一般疼痛的夏爾里克完全亂了思緒,,有關研究派的信息一點都分析不出來。
“看那,!”一個搬運工渾厚的嗓音突然炸起,,將眾人低聲交談的嗡嗡聲完全蓋了過去。
眾人順著他指向的地方看去,,一臺灰色的動力機甲正在向營地的方向疾馳,,噴氣柱將地上的碎石塊與塵土卷飛一片。
它的肩膀上扛著同樣是灰色的東西,,那個形狀怎么看都是一個人,。
那臺機甲到了離營地二十米左右停下,將肩膀上扛著的人摔在地上,。
“你們的隊長在哪,!”生硬的機械處理音在一個范圍極廣的廣播里響起,“這里有一個進行勞改的犯人,,將加入你們的搬運工隊伍,。”
一群人站在原地互相低聲的交談,,所有人都不知道隊長在什么地方,。
“隊長暫時有事,”丹尼爾出乎意料地從人群中鉆出來,,“我可以代理,。”
機甲內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將自己腳下那個昏迷不醒的人用力踢了過去。
但是力量顯然不夠,,昏迷的人只被踢飛了兩米左右,,距離營地的人還有七八米左右。
丹尼爾沒等動力機甲再次補踢,,搶先一步走到那個人前面,,將他抬起來,。
“長官,如何進行處理,,請指示,!”丹尼爾雙手抬著尸體一樣的昏迷之人,恭敬地朝動力機甲伏下身子,。
那個軍人像是看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在機甲里笑了幾聲,轉身開啟動力裝置,,轟鳴而去,。
躺在地上的夏爾里克看著丹尼爾的背影,很是驚嘆,。
或許我看走眼了,,丹尼爾,原來想要逃跑的是你才對,。
我不過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