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夏紫曦與瑞王一起進入同福酒樓,段離塵的一只腳還一直處于麻木的狀態(tài),,不是站久了,,而是太疼了!
明明是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她的勁兒怎么就那么大?,?
隨喜遠遠瞧著有些不對勁,,趕緊和鎮(zhèn)北鎮(zhèn)南一起跑了過來。
“公子,,您沒事吧,?”
段離塵咬著后槽牙搖了搖頭,他能說他的腳被個小丫頭踩的麻木了嗎,?
隨喜眉頭一皺,,“公子,既然沒事,,您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話說完,他不等段離塵開口,,忽然一臉震驚地說道:“公子,,您該不會是舍不得夏姑娘吧?,?”
段離塵臉色一黑,,不悅地瞪了隨喜一眼!
“胡說什么,?,?”
別說他現在身有婚約,就算是沒有,,夏姑娘跟瑞王正牽扯不清,,若是被瑞王知道自己舍不得他的未婚妻,哪怕是他說根本不喜歡夏姑娘,,瑞王這個醋壇子也必定要打翻了,!
隨喜這小子,是嫌他的麻煩不夠多嗎,?
鎮(zhèn)北也跟著瞪了一眼隨喜,,“就是,你胡說什么,?這段時間咱們受夏姑娘的折騰還少嗎,?公子更是連著熬了兩個大夜,你沒瞧見公子都有黑眼圈了嗎?若說誰最想送夏姑娘離開,,除了我鎮(zhèn)北那就是公子了,!隨喜,你說這話可真是說明你一點兒都不了解咱們公子??!”
隨喜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嚇死奴才了,!只要公子您沒有舍不得就好,也不妄奴才辛辛苦苦地為你們……”
“是你告訴瑞王夏五姑娘在望川的,?”段離塵沉著臉冷聲打斷了隨喜,。
隨喜‘呃’了一聲,意識到說禿嚕了嘴,,臉色一變,,立刻就有些訕訕的!
“公子,,奴才……這不也是為了您好嗎,?”
鎮(zhèn)南微微有些瞠目,瞬間了然,。
倒是鎮(zhèn)北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說隨喜,你果然長本事了???那天晚上我去找你討個主意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說來著?你說你腦子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結果呢?你——你這也太……”
“過份了?。,。 辨?zhèn)南在一旁補充,。
“就是,!”鎮(zhèn)北看著隨喜從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隨喜急忙辯道:“我,、我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段離塵聽到這里,嘴角咧了咧,。
驚喜,?呵——還真是夠‘驚喜’的!!他的腳都快腫了??!
“對了公子,既然現在夏五姑娘隨瑞王走了,,那您是不是就可以緩一緩再回京了,?”鎮(zhèn)南問道。
段離塵悄悄動了動被踩疼了的左腳,,一陣疼痛襲來,,他的臉色微變。
“公子,,您究竟是怎么啦?”細心的鎮(zhèn)南終于發(fā)現了不妥,。
隨喜和鎮(zhèn)北急忙將段離塵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番,。
“公子,夏姑娘給您下毒了,?”隨喜驚問,。
鎮(zhèn)北白了隨喜一眼,“瞎猜什么,?夏姑娘也就是嘴毒了點兒,,但心地還是十分善良的,怎么可能會下毒,?”
“不是下毒為什么公子的臉色這般的難看,?”隨喜反駁。
鎮(zhèn)南認真地看了段離塵一陣,,這才發(fā)現從夏姑娘離開到現在公子似乎都沒有動過,。
他不覺脫口問道:“公子,您的腳受傷了嗎,?”
之前他家公子被夏姑娘揪著衣裳拉過來的時候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之外倒并沒有什么別的不妥之處,。
咳!當時他們見主子沒有反抗竟然也沒想著阻止,,這會兒想來,,委實是失職啊,!
段離塵額頭的青筋跳了幾跳,,終是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隨喜頓時瞪大了眼睛,!
“公子,,是不是剛剛夏姑娘說了什么心儀于您的話讓您太過激動啦?”
段離塵嘴角狠狠地一抽,呵斥道:“不準亂講,!”
像夏紫曦那樣的人若是能說出什么心儀他的話,,那他渾身還不得起好幾層雞皮疙瘩?,?
“就是,!隨喜,你的腦子果真是不太好使,。像夏姑娘那樣的人,,若是當真喜歡咱們家公子,她肯定不會等到現在才說,。說不定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會抱著大腿向咱們公子表白了,畢竟咱們的公子那可是京城里面數一數二的美……”
“鎮(zhèn)北??!”
段離塵這會兒是腳也痛,頭也痛,!
他從前怎么沒有發(fā)覺他身邊的這幾個跟班這么的不靠譜呢,??
鎮(zhèn)南皺著眉頭瞪了鎮(zhèn)北一眼,,上前扶住了段離塵,。
“公子,要不屬下背您吧,?”
段離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去把馬車趕過來?!?p> 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竟然讓侍衛(wèi)背,不是明擺著給別人送八卦嘛,!
隨喜一聽,,急忙去辦。
馬車趕了過來,,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將段離塵送上了馬車,,鎮(zhèn)南這才跟了進去。
“公子,,屬下幫您看看腳上的傷,。”
剛剛在街上多有不便,,鎮(zhèn)南沒敢多問,。
“公子,,您是怎么受的傷?是……夏姑娘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段離塵臉色變幻了幾回,方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聲,,由著鎮(zhèn)南將靴子脫掉,,又除去了襪子。
“嘶——”
看著段離塵腳面上那青紅的一片,,鎮(zhèn)南倒吸了一口冷氣?。?p> “公子,,這——”
夏姑娘這也太狠了些吧,?眼看著這都要腫了!,!
段離塵看著腳上的傷,,眉頭擰成了麻花,腦海里卻回蕩著夏紫曦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我以為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我生平最恨出賣朋友的人……”
所以,他這是生生的被隨喜這個奴才給坑了??!
“隨喜——”他低而沉地喚了一聲。
正坐在外面趕馬車的隨喜急忙應聲,,“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回頭去練功房里呆夠三天??!”
隨喜整個人一僵,“三,、三天,??”
就連鎮(zhèn)南和鎮(zhèn)北也都一臉的意外,!
長公主府里有一處專門為段離塵開辟的院子,,在院子里有一處碩大的練功房,里面機關重重,,是暗衛(wèi)們平常練功的地方,。
像鎮(zhèn)南和鎮(zhèn)北這樣身手的,進去亦都需要小心翼翼地應付,,更別提隨喜這般不曾學過功夫的人了,!
三天吶,!公子這是打算虐殺了隨喜嗎?
隨喜一張臉幾乎白成了紙樣,!
公子這是不打算留他在身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