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這會兒都二十來歲了,為什么還沒成親呢,?
這年頭可沒有規(guī)定要二十多歲才能結(jié)婚,相反,,這會兒流行的是早婚,一般人家的子女大多十六七歲就成親了,,二十來歲,,那已經(jīng)算的上是大齡青年了。
陸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自然不存在找不到媳婦的情況,,陸松夫婦對陸炳的對象也沒什么特殊的要求,他們都急著抱孫子呢,,基本上條件差不多就行了,,他們可沒挑挑揀揀。
奈何陸炳卻好似一點都不急,,他相親都不知道相了多少回了,但是,,就沒一個他能看上眼的,,這又是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一開始楊聰也整不明白,,不過,跟陸炳認識的時間長了,,他慢慢便知道了原因,。
陸炳是真心看不上以前的相親對象,倒不是說跟他相親的都是丑女,,美女肯定是有的,,他并不是看不上人家的長相,而是看不上的是人家的家世,。
陸松夫婦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基本都是家世不如他們陸家的,,對于他這種野心勃勃的人來說,自然沒什么吸引力,,他這會兒正愁沒有助力呢,,娶個家世都不如他的,能有什么用,,所以,,他每次都只是應(yīng)付一下陸松夫婦就完事了。
要說這京城比他們陸家家世好的還是大有人在的,,李氏雖然是嘉靖的奶娘,,受盡了嘉靖的恩寵,,但是,這會兒陸家并沒有掌控多大的權(quán)力,。
陸松也就是個錦衣衛(wèi)都指揮僉事而已,,京城里面比他官大的多了去了。
陸炳就更不用說了,,錦衣衛(wèi)千戶,,正五品的武職,貌似官很大的樣子,,其實壓根不算什么,,這會兒武職比文職可差遠了,要不是他官職前面帶著錦衣衛(wèi)三個字,,正五品的武職甚至連個縣令都不如,!
陸家這會兒最牛逼之處也就是嘉靖的恩寵而已,要說權(quán)力,,這會兒的陸家在京城根本就排不上號,。
歷史上,陸炳襲承了錦衣衛(wèi)都指揮僉事之后,,有一次犯了錯,,就跪在夏言面前哭求了很久才得以脫罪,要不然,,夏言一句話就能把他給擼了,。
當(dāng)然,夏言這是在尋死,,后面陸炳一上位便聯(lián)合嚴嵩把夏言給干掉了,。
不過,這些都是陸炳當(dāng)上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之后的事了,,這會兒陸家真沒什么權(quán)勢,,在京城要找個權(quán)勢比他家大的還是很簡單的,奈何文官大多不樂意和錦衣衛(wèi)結(jié)親,,武官甚至勛貴倒是有很多想跟陸家結(jié)親的,,問題這些武官家里基本沒有年齡合適的姑娘啊。
就好比定國公府,,這會兒定國公徐延德也就二十來歲,,他女兒才幾歲呢,總不可能去和陸家結(jié)親,。
魏國公徐鵬舉的小女兒這會兒倒是剛好二八年華,,正是待嫁的年紀,只是京城遠隔千山萬水,,所以,,魏國公徐鵬舉一直沒往這方面想而已,。
其實,一開始魏國公徐鵬舉是真有意將小女兒嫁給楊聰,,但是,,誠意伯劉瑜一探口風(fēng),魏國公徐鵬舉便放棄了,,開玩笑呢,,堂堂國公的女兒去給人家做小的,怎么可能,。
不過,,楊聰高中狀元的消息一傳到金陵,魏國公徐鵬舉這心里又盤算開了,,這次,,他連陸炳都一起算上了。
皇上的奶兄弟陸炳加新科狀元楊聰,,這對郎舅組合前途簡直不可限量啊,,既然陸炳尚未成親,何不賭一把呢,,將來不管是楊聰掌權(quán)還是陸炳掌權(quán),,對于魏國公一系都有天大的好處啊。
正好,,南都金陵又發(fā)生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急需尋求幫手,,于是乎,,他便請誠意伯劉瑜出馬,直接帶著自己的小女兒坐馬車直奔京城,,表面上,,他是讓自己的女兒來拜會他堂哥,實際上他就是讓自己的女兒來相親的,,跟陸炳相親,!
楊聰一聽說人家魏國公徐鵬舉的女兒都來京城了,得,,那就幫個忙吧,,畢竟魏國公一系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他大舅哥陸炳應(yīng)該比較感興趣吧,。
他跑回陸府跟李氏一說,,李氏自然高興的不行了,國公的女兒啊,,那還有什么說的,,等陸炳一回家,,李氏便“強令”陸炳,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去定國公府,,跟人家姑娘見見面。
其實,,不用她“強令”陸炳也會去的,,魏國公一系可是一門兩公,在南北兩都都有不小的勢力,,如果能與其聯(lián)姻,,對他掌權(quán)絕對有莫大的幫助,這門親事已經(jīng)超過他心中的預(yù)期了,,沒什么說的,,只要對方不長的太嚇人便成。
第二天,,他便屁顛屁顛的跑去定國公府相親去了,。
這魏國公徐鵬舉都打算拿自己的小女兒來拉攏文官,他這小女兒自然不可能是個丑鬼,,相反,,他小女兒還相當(dāng)?shù)钠粒懕戳?,自然是滿意的不行了,。
很快,這門親事就定下來了,,而且雙方的父母貌似都比較的性急,,親事剛定下來,他們便開始通過快馬商議成親的事宜了,。
他們在商議成親的事宜,,楊聰也被人叫去商議其他事宜了,陸家和徐家的親事才定下了第二天,,楊聰又收到了定國公府的請?zhí)?,請他去赴晚宴,這次,,定國公徐光柞連陸炳都請了,。
當(dāng)天晚上,定國公府主宅膳堂一片燈火通明,,定國公徐延德,、誠意伯劉瑜,還有楊聰和陸炳四人圍坐在一起,頻頻舉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有些微醺之際,定國公徐延德突然鄭重的道:“清風(fēng),、文明,,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今年又是京察大計年,?!?p> 這個楊聰和陸炳自然知道,京察和大計就是對南北兩京和地方官員的考核,,如果考核沒通過,,輕則降職,重則罷官削籍,。
這樣的考核已經(jīng)形成了嚴格的制度,,京察是六年一次,大計是三年一次,,年份差不多與科舉重合,,因為這樣有利于官員的更替,畢竟三百多個新科進士要派官,,不擼下去一批,,哪來的空缺。
定國公徐延德這么鄭重的說出來,,自然是有事,,果然,誠意伯劉瑜緊接著便嚴肅的道:“南京戶部尚書徐問年事已高,,這次京察之后怕是要退下去了,。清風(fēng)你應(yīng)該知道,鹽引是由南京戶部負責(zé)發(fā)放的,,而徐問徐大人與我們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我們國公爺才能分得一些鹽引的份額,,但是,,這次,夏言及其鄉(xiāng)黨嚴嵩貌似想獨斷鹽引份額,,如果他們舉薦的人上臺,,我們國公爺怕是一點鹽引都分不到了?!?p> 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魏國公這么急著和陸家聯(lián)姻,原來事關(guān)鹽引份額,這鹽引份額可就是錢啊,,很多,,很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