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聲東擊西 第一節(jié) 剛薩雷斯
骨頭發(fā)現(xiàn)走在前邊的岡薩雷斯突然消失在眼前,,以為自己眼花,。但他聽到腳底下傳來了水花四濺的聲音,。格瓦拉搖頭說著:“我還是走通道去,我不想把身子弄濕,。”
骨頭小心翼翼往前走,,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直徑約有50米左右的天坑,,天坑的四周都是茂盛的樹木,即使走到了天坑旁邊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骨頭攀著樹枝探出身子往下看,,底下有一個水潭,看不出深淺,,岡薩雷斯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那個水潭離地面大概有30多米,雖然今夜月光皎潔,,但天坑底部的情況仍舊看不清楚,。
“這里歷來都是守衛(wèi)者的營地,底下的水潭清澈無比,,而且深不見底,。要不要試試跳下去?”莫妮卡慫恿著骨頭,,“注意別跳太遠(yuǎn)了,,潭中心有塊巖石,它像一根長矛一樣插入水底的,,別撞到它就行了,。”說完莫妮卡就像展翅飛翔的鳥一樣,張開雙臂跳了出去,。莫妮卡的身影消失在天坑里,。
噗通一聲,坑底泛起了藍(lán)色的光,,那是朵會發(fā)藍(lán)光的水花,。借著這一點點光亮,骨頭看到了坑底的大致情況,。整個天坑是個圓形巖洞,,坑口小,坑底大,,像個孕婦的肚子形狀,。而水潭環(huán)繞著一個表面平整的正方形巖柱,巖柱矗立在天坑的正中心位置,。
骨頭他們?nèi)齻€人相互看看,,小牛把頭向天坑歪了歪,示意骨頭先跳,。骨頭搖頭說到:“要跳一起跳,,我還從來沒從這么高的地方跳過水。別想騙我一個人跳,?!惫穷^看著小牛,小牛挑了挑眉毛,,骨頭立刻會意了,。“來,,咱們?nèi)齻€一起跳,。”小牛說著就站在了天坑邊,,骨頭也站好了,。
大剛撓著腮幫子,也不得已站在他倆旁邊,,“真跳?。亢芨甙?!”
“怕個屁,,莫妮卡都跳了?!惫穷^看著大剛說,,“來,,準(zhǔn)備,一,,二,,三,,跳,!”
只見一個身影伴隨著“啊,!”的叫聲墜入水潭,,像炮彈一樣濺起了高高的水花。骨頭和小牛站在坑頂上看著水里的大剛,,壞笑著,。
“你大爺!爺,!爺,!”天坑底的混響效果非常好,“騙老子,,你倆小心生兒子沒屁眼,!眼!眼,!”大剛抬頭沖他倆喊著,。
“我倆主要是怕你把水都濺沒了,再摔著我倆,。你趕快躲開,,我倆準(zhǔn)備跳了?!毙∨W尨髣傋岄_地方,。
“老辦法?”小牛問骨頭,。
骨頭點頭說,,“老辦法。但這么高,,還是要把轉(zhuǎn)體放慢點,,別過頭了?!?p> “好,,準(zhǔn)備,一,,二,,三!”
坑底的莫妮卡和岡薩雷斯站在巖石上看著骨頭和小牛跳了下來。兩個人在空中做了一個團(tuán)身前空翻,,然后加了一個轉(zhuǎn)體720度,,最后調(diào)整姿態(tài)腳沖下入水。兩個人的配合還算默契,,至少水花都很大,!
骨頭浮上水面,聽見好多掌聲,,他這才看清,,在潭水旁邊的巖洞里有很多人。骨頭和小牛上了岸,。
“你倆是不是練過跳水?。俊睂_雷斯好奇地問,。
“是啊,,我倆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練過跳水一段時間,,但實在是太苦了,,后來我倆就不練了?!毙∨,;卮稹?p> “把燈打開吧,,讓我們準(zhǔn)備晚餐,!”格瓦拉吩咐到。瞬間,,天坑的巖洞里充滿了柔和的光亮,,光線在乳白色的巖石上反射著,,顯得無比神秘。潭水開始泛起了藍(lán)色的熒光,,骨頭注意到那個潭水里有魚在游,。巖洞里有可以住人的木棚,,有些土著女人正在處理著晚餐,。在骨頭看來,,這里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女人們拿來了干爽的衣物給他們更換,。
“我去看看她們在做些什么吃的,。”小牛聞著味道就往廚房去了,。格瓦拉陪著莫妮卡坐在一張木桌旁,,聊著天,喝著自己釀的酒,。骨頭,,大剛則和岡薩雷斯坐在一起聊起天來。
“這里確實非常漂亮,,好像住在童話世界?!贝髣傎澝乐?。
“確實,這里看起來很原始,,但實際并不是那樣的,,不明白的人就會以為這里是與世隔絕的落后部族,哈哈,。我們也希望外邊的人這樣看我們,,這樣可以減少一點不必要的麻煩?!睂_雷斯說。
“住在這里我們還是能隨時掌握外邊的信息和情況,,有必要的話我們也能隨時出去辦事,,很方便的,。而且我們可以完全自給自足,,我們減少不必要的消耗,讓自己和自然和諧共處,?!睂_雷斯驕傲地說。
“我們的生活廢物很少,,而且全部都可以變成自然界可以循環(huán)利用的物質(zhì),,所以根本沒有污染?!睂_雷斯指著那個藍(lán)色的深潭,,“那里可是可以喝的水,,它通往很深的地下河的,而那條河通往幾十公里外的大海,?!?p> “真正的世外桃源啊,!”骨頭由衷的羨慕,,但心底里他更羨慕這里的人沒有世俗人那么多欲望。這里的人穿的用的很簡單,,住的地方看上去也挺簡陋的,,但一切看上去非常和諧。整個巖洞并沒有明顯的人工改造的痕跡,,一切設(shè)施看起來都是依據(jù)自然條件而配制的,。
“你一直住在這里嗎?”大剛問岡薩雷斯,。
“這里的人都不是一直住這里的,。”岡薩雷斯掃了一眼洞穴里的人說,,“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經(jīng)過挑選的,。這里有一位卡汶迪,一位卡薩,,十位卡薩諾,,四十八位學(xué)徒,其中一些是女士,,但別小看她們,。她們平時可是負(fù)責(zé)食物的,你永遠(yuǎn)不知道她們會給你些什么驚喜,,所以我們都不敢得罪她們,,呵呵呵?!惫穷^覺得岡薩雷斯話里有話,。
“很多人想來,因為住在這里會對自己的身體和意識有很大的好處,,這里的洞穴釋放一種氣體,,氡氣,它能改善人類身體的機(jī)能,。這里還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岡薩雷斯指著潭中心那個方形的石柱說:“那個不是天然的,,是羽蛇神放在那里的,。一個界門,。”
骨頭盯著那個石柱,,除了形狀特別外,,沒看出來它有什么奇特之處。
“界門是什么,?”大剛好奇的問,。
“傳送裝置,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量子傳送器,?!睂_雷斯回答,“它能把你傳送到你選擇好的其他一個傳送器那里,?!惫穷^想起來莫妮卡曾經(jīng)說過界門,但骨頭沒想到這東西根本不是一個門,。
“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它開啟過,。也許格瓦拉大人見過吧。畢竟我太年輕了,。”岡薩雷斯這句話明顯是在開玩笑了,。
“您活了多久了,?”骨頭問他。
“快兩百年了,,我接受改造的時候已經(jīng)45歲了,。”岡薩雷斯說,,“我的故鄉(xiāng)在墨西哥北部,,其實應(yīng)該說就挨著德克薩斯。我母親生我時難產(chǎn)去世,,我從小就隨父親四處游歷,,他是一位賞金獵人,可我更喜歡音樂,,不喜歡玩槍,,父親也從沒有逼過我拿槍。在我14歲那年,,父親死在一次追捕行動中,,那個逃犯在暗中開槍打中他,,我當(dāng)時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p> “我發(fā)瘋似的跑過去,,雖然心里充滿了恐懼?!睂_雷斯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父親斷氣前對我說,,‘以后就靠自己了,,別拿槍’,,可我卻已經(jīng)把他的槍握在手里了,。我沖著那個大搖大擺走遠(yuǎn)的逃犯開了槍,,我的第一次開槍,就打碎了他的腦袋,。我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很適合用槍,,比我彈吉他的水平好多了,。哈哈,所以我就接過了父親的衣缽,?!?p> 骨頭無法想象一個目睹自己最后的至親被殺的少年是怎樣在那樣的蠻荒年代生存下來的,骨頭覺得岡薩雷斯絕對有過人之處,。
“晚餐準(zhǔn)備好了!”小牛像主人一樣招呼大家,。骨頭有種回到了大學(xué)食堂的感覺,,菜品不多,,只有兩葷兩素,但香氣撲鼻,。大家用木頭盤子各取所需,,骨頭認(rèn)得葷菜是魚和豬肉,,但素菜卻不認(rèn)得?!斑@是什么,?”大剛指著素菜問小牛。
“不知道,,一種植物的根吧,,我也不肯定,。但是,它很好吃,,有點像小蘿卜?!毙∨J⒘艘簧祝鲁云饋?。大家邊吃邊聊天,。月亮慢慢的升了起來,銀色的光開始泄入天坑里,,像瀑布似的,。
“今天,在這個月圓之夜,,我又一次迎來了神的光臨,!你們在座的各位,都是第一次見到神,。我邀請大家與神共飲此杯,。”格瓦拉舉起酒杯,。大家將杯中的果子酒一飲而盡,。骨頭非常喜歡這酒的口感。
“我的父親,,羽蛇神,,建造了這里。非常感謝你們,,正是因為你們的守護(hù),,這里才始終保持著盎然的生機(jī)。最近,,我們遇到了一些威脅,,請大家提高警惕,確保圣所的安全,。”莫妮卡對大家說。
“這里都是精挑細(xì)選的手下,,他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每一位都百折不撓,,視死如歸?!备裢呃f,。
“但愿如此,。”莫妮卡看上去還是有點擔(dān)心,。
月亮升上了天頂,,光線直射著潭水,,水中的熒光更加明亮了,。水面的波光映照在天坑的白色穹頂上,,使整個天坑內(nèi)部浸殷在一片奇妙的藍(lán)光中,。天坑的穹頂仿佛活了過來,,不停的搖曳著,,仿佛是潛在水底抬頭看海面的感覺似的,,骨頭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奇妙的事,,感覺就像是在水里但卻可以呼吸。
沒人說話,,大家都享受著這奇妙的時刻,。月亮漸漸離開了天頂,,天坑里又恢復(fù)了正常,。
“這太夢幻了。我真是大開眼界,!”骨頭興奮地說,。
“這是因為潭水里的微生物在月光的照射下進(jìn)行繁殖,,他們就開始通體發(fā)熒光,,而這光被白色巖石反射,,在洞穴里的特殊氣體組份的作用下就產(chǎn)生了這樣的奇景。每年也就有幾次這樣的情況,,你們真是太幸運(yùn)了,?!睂_雷斯說,。大家繼續(xù)喝酒聊天,,時間過得很快,。岡薩雷斯安排了木棚給他們?nèi)齻€住。
骨頭早上是被來潭水邊喝水的各種鳥兒叫醒的,,他看著窗外,,感覺非常愜意,。早飯過后,,莫妮卡繼續(xù)和格瓦拉商量著什么。其他人都各自開始了自己的守衛(wèi)任務(wù)。岡薩雷斯帶著骨頭三人回到了地面上的叢林里,。骨頭發(fā)現(xiàn)樹林里有一些木頭靶子,,看來這里是個射擊場,。
“你們?nèi)齻€經(jīng)常用槍嗎?”岡薩雷斯問他們,。
“我們以前經(jīng)常玩,,只是最近才有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毙∨;卮?。
“用槍射過人嗎,?”岡薩雷斯問得很直接,。三個人都點頭承認(rèn),。
“那就容易多了。你們現(xiàn)在沿著林中的小路走一圈,,里邊有十個靶子,,每個靶子我需要你們打兩槍,,越快回來這里越好,每個靶子的中心位置是一片金屬,,擊中會有響聲,,響聲越多越密集越好?!睂_雷斯說完,,就讓骨頭他們開始了。
三個人完成的時間差不多,,大剛擊中了7次靶心,,骨頭擊中了9次,小牛擊中的最多,,13次,。三個人都是滿臉的興奮,覺得自己的成績非常不錯了,。岡薩雷斯臉上有些苦笑,,“你們的瞄準(zhǔn)太依靠視覺了,我做一遍,,你們仔細(xì)看著,。”說完岡薩雷斯就開始走上小路,,骨頭他們緊隨其后觀察著,。
這一看讓骨頭三人徹底懷疑人生了。岡薩雷斯用一把老式史密斯左輪手槍,,他把手槍端在腰間,,而不像骨頭他們那樣伸直胳膊瞄準(zhǔn)。岡薩雷斯開槍的時候每一發(fā)子彈都擊中了靶心,。他換子彈的速度快到讓骨頭看不清楚,。岡薩雷斯看似閑庭信步,可時間只用了骨頭他們的一半,。
“你們要練習(xí)的是指向瞄準(zhǔn)的本領(lǐng),,你們的手槍設(shè)計的非常好,都有著握把和槍管約120度的完美角度,,這和我們用手比劃成槍的時候食指與握起來的三個指頭形成的夾角一樣,。所以你們要把槍管想象成自己的手指,然后練習(xí)這個指向的精準(zhǔn)性,。用它來取代現(xiàn)在的瞄準(zhǔn)方式,?!?p> “我們在實戰(zhàn)中,往往是誰更快開槍就更占優(yōu)勢,,所以我們也沒辦法有充足的時間去伸直手臂瞄準(zhǔn),。因此近距離開槍時,盡量做到槍一拔出來就指向目標(biāo)并扣扳機(jī),。另外,當(dāng)我們扣動扳機(jī)時會造成槍口的下壓,,因為我們要用力扣扳機(jī),。所以會造成你以為自己瞄準(zhǔn)了,但子彈會擊中你瞄的位置的下邊,。因此我建議你們練習(xí)拔槍的手法,,確保拔槍時讓槍管由下向上運(yùn)動,這樣當(dāng)你覺得瞄準(zhǔn)目標(biāo)時,,槍口還在上移,,你扣動扳機(jī)的力量可以抵消這個上移的慣性,這樣反而可以擊中目標(biāo),?!?p> 岡薩雷斯邊解釋邊做示范,他每次拔槍都快如閃電,,而且槍一離開槍套還在腰帶位置時就開火射擊了,,子彈一出槍口他就開始收槍入套了。如果不是骨頭他們有超常的視力,,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么做的,。仿佛岡薩雷斯只是抖動了一下,就有一顆子彈擊中了金屬靶心,。
骨頭他們在岡薩雷斯的調(diào)教下,,開始練習(xí)這種射擊的方法。骨頭覺得自己這樣的開槍方式很像是地道戰(zhàn)里的李向陽,。不覺中,,天很快就暗了下來。
在地球的另一端,,一個人正在做著化學(xué)實驗,,一滴滴液體在冷凝管冷卻后,滴入燒瓶里,,林雨馨看著這無色透明的液體,,也不知道主人是搞什么。
“應(yīng)該可以了吧,,我們找人來試試吧,,能不能成功可是關(guān)系到我們能不能順利進(jìn)入木之圣所啊,。”林雨馨覺得主人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到面容,,但光是那雙眼睛已經(jīng)夠攝人心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