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兩人出了廂房后,,路亞就和薛慕華一起,見到了聚賢莊的主人,,游氏兄弟。
薛慕華把路亞介紹給游氏兄弟兩人認(rèn)識,,游氏兄弟兩人與薛慕華平輩論交,,在知道路亞是薛慕華的師叔祖后,雖然大吃一驚,,但還是十分有禮貌的給路亞行了個晚輩之禮,,同時對身邊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道:“坦之,快來拜見前輩,?
“前輩在上,,晚輩游坦之,給您見禮,!”雖然游坦之這人不學(xué)無術(shù),,終日無所事事,但身為聚賢莊少莊主,基本的江湖禮節(jié)還是懂的,,不過在對路亞行禮后,就小聲對游氏兄弟說道:“父親,、大伯,,這位前輩怎么這么年輕,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
這還是游坦之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前輩,,故而開口詢問起來,不過他自認(rèn)為聲音很小,,可是游坦之的武功根本就不入流,,連內(nèi)力都沒有,四周之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薛慕華見游坦之對路亞如此無禮,已經(jīng)面露不滿之色,。
“啪?。?!”
游驥見此情景,,急忙給了游坦之一巴掌,在游坦之懵逼的注視下,,對路亞抱拳道歉,,“路前輩,小兒沒見過什么世面,,還請您不要介意!”
“坦之,,還不給路前輩道歉,!”游驥對著被打懵逼的游坦之喝道。
路亞作為薛慕華的長輩,,就算年紀(jì)不大,,也不該外人來多嘴,游坦之的行為,,在江湖是犯了人家的忌諱,!
薛慕華不但是這次英雄大會的發(fā)起人之一,還和游氏兄弟私交甚好,,所以游驥才會在游坦之對路亞做出不敬之事后,直接給了游坦之一巴掌,還讓他給路亞道歉,。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路亞也有些懵。
路亞不是武林中人,,并不清楚其中的忌諱,他覺得游坦之沒說錯什么啊,,自己現(xiàn)在才22歲,,確實(shí)只是比他大幾歲,有什么問題,?
路亞伸手阻止了還在對游坦之發(fā)火的游驥,,隨意的笑道:“我并不是武林中人,這些什么武林規(guī)矩,,大家隨意一點(diǎn)就好,,不用太過在意!”
“前輩高義,!”游驥對路亞抱拳道,,隨后對著游坦之道:“還不謝謝前輩!”
“多謝前輩,!”游坦之趕緊對路亞抱拳道謝。
游坦之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對父親的話,,他還是會聽從。
隨后,,路亞和游氏兩兄弟隨意聊了聊,,這兩兄弟果然豪爽大氣,說話也極具交際手腕,,一番對路亞恭維的話,,說得十分熱情,卻又不讓人感覺討厭,。
路亞雖然對兩人恭維的話不在意,,可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兩兄弟能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確實(shí)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至少在待人這方面,路亞拍馬難及,。
“兩位莊主,,怎么會想到召開英雄大會對付蕭峰的呢?”聊了一會,,路亞直接對游氏兄弟質(zhì)問起來,,“蕭峰好像和你們聚賢莊沒有仇怨吧?”
“這個……”游氏兄弟面露難色,,聽路亞的話就知道對方發(fā)現(xiàn)其中的蹊蹺,,大家都不是傻子,說什么為了武林公道,,江湖道義,,只不過忽悠一下不明所以的熱血武林人士,可現(xiàn)在要他們怎么回答路亞的問題,?
難道直接告訴路亞,其實(shí)我們也不想這樣做,,是少林和尚讓我們這樣干的,,這種老實(shí)話打死游氏兄弟都不會說,一但說了,,他們聚賢莊的名聲也就完了,。
游氏兄弟求助的看了看薛慕華,希望薛慕華開口為他們開脫一下,。
可是,,薛慕華哪敢在路亞這位師叔祖面前多嘴,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恭敬的站在路亞身邊,。
“蕭峰是契丹狗賊,,殺師弒父,,人人得而誅之!”見父親與大伯臉色尷尬沒有開口,,年輕氣盛的游坦之忍不住開口說道,。
路亞看了看一臉義憤填膺的游坦之,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情,!”游坦之對路亞不滿的說道,在游坦之看來,,這位路前輩,,好像是在幫蕭峰這個契丹狗賊說話。
“呵呵,!”
路亞對游坦之不滿的態(tài)度也沒在意,,隨意笑道:“小子,,告訴你一個道理:耳聽為虛,眼見都不一定為實(shí),,聽人說說就當(dāng)真,你幾歲了,?”
“路前輩的意思,這些事不是蕭峰干的,?”游坦之見自己被路亞小瞧,,整張小臉漲得通紅,追問起來,。
“蕭峰是契丹人不假,,不過殺人的事確實(shí)不是蕭峰干的!”路亞開口道,。
薛慕華和游氏兄弟聽見路亞的話,,同時面色一變,其實(shí)他們都猜到這件事可能不是蕭峰干的,。
薛慕華作為醫(yī)生,,識人無數(shù),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大俠在知道自己是契丹人后,,短時間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就算這件事對蕭峰的打擊很大,導(dǎo)致他心性大變,,也不可能短時間就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這種轉(zhuǎn)變是需要時間的,。
游氏兄弟本來是不知情,,他們和江湖中大多數(shù)人一樣,聽到傳言后認(rèn)為是蕭峰干的,,可當(dāng)少林和尚找上他們,,希望他們召開英雄大會對付蕭峰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件事其中有蹊蹺,。
不過他們都是江湖中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們能評論的,,只好選擇隨波逐流!
現(xiàn)在聽路亞說蕭峰不是殺人兇人,,他們都沉默不語,,想聽聽這位路前輩的看法。
“路前輩剛才不是說,,耳聽為虛,,眼見都不一定為實(shí),那前輩你是怎么知道的,?”游坦之追問道:“難道殺人的......”
游坦之沒有說下去,,不過他的意思大家都知道,路亞既然肯定不是蕭峰殺人,,那就是說,,路亞他肯定在現(xiàn)場,親眼見證了事件經(jīng)過,,路亞不是兇手也是幫兇,。
這次游氏兄弟沒有訓(xùn)斥游坦之,他們也想知道,,路亞為何如此肯定蕭峰不是殺人兇手,。
“小子,看不出你還有些急智,!”路亞隨意的笑了笑,,對游坦之的話也沒生氣,笑道:“不過要是我要?dú)⑺麄?,那也是他們該死,,而且江湖上沒人敢多嘴,!”
“為何,?”游坦之不解的問道。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以后你就會知道!”路亞并不打算說出自己‘天誅’的身份,。
路亞又對游坦之道:“小子,,你沒見過蕭峰,不知道他的為人,,聽信傳言情有可原,,但以我對蕭峰的了解,他絕對是敢作敢當(dāng),,要是人是蕭峰殺的,,一問便知,根本不用聽什么江湖傳言,!”
“路前輩,,你......”游坦之還想對路亞說什么,,不過被游驥阻止了。
游坦之這樣?xùn)|拉西扯,,根本說不到重點(diǎn)上,。
游驥對路亞抱了抱拳,十分恭敬的問道:“路前輩,,對這次英雄大會,不知有何指教,?”
路亞并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不過剛才和游氏兄弟兩人聊過天,他們也是豪爽之人,,現(xiàn)在見他態(tài)度十分誠懇,覺得就這樣被少林當(dāng)槍使,,死在蕭峰手上多少有些不值,,于是開口道:“你們這些人沒見過蕭峰,不知道蕭峰武功的厲害,,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蕭峰明天來了,真要動起手來,,這些什么武林豪杰以及你們聚賢莊上下,,絕對會雞犬不留?!?p> “你們兩兄弟作為這次英雄大會的發(fā)起人,,身為江湖中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你們死后,聚賢莊會如何,?游坦之又會如何,,你們兩人可要想好了!”
游氏兄弟兩人聽見路亞的話,,都是神色大變。
從路亞的話中他們知道,,路亞很可能不單是知道這次事件的蹊蹺,,還知道他們游氏兄弟是受人指使,才召開的英雄大會,,不然也不會說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樣的話,。
他們以前確實(shí)沒見過蕭峰本人,認(rèn)為蕭峰武功再高,,也不會是武林群雄的對手,,現(xiàn)在聽路亞說了蕭峰的實(shí)力,,不由得暗自后悔,,怎么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少林的要求呢,?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用,英雄帖已發(fā),,英雄大會召開在即,,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不過倒是可以在對上蕭峰的時候,,提前計(jì)劃一番,,看看怎么保全聚賢莊!
他們知道,,就像路亞說的一般,,要是他們兩人死了,聚賢莊瞬間就會衰敗,,消失在茫茫江湖之上,。
游氏兄弟眼神交流一番后,都鄭重的對路亞行了一個大禮,,游駒身為老大,對路亞開口道:“多謝路前輩指點(diǎn),,對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不過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路亞隨意的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便你們,,至于什么大恩大德,等你們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至于游氏兄弟有什么打算路亞不會關(guān)心,,要是想耍什么陰謀詭計(jì),這些對蕭峰的武功來說根本沒用,。
反正路亞提前把蕭峰的情報(bào)告訴你們了,,算是對游氏兄弟有個交代,畢竟游氏兄弟是薛慕華這個徒孫的朋友,,為人也不錯,,路亞還在人家這里白吃白喝了幾頓。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打算都是自己的事,,只要有能力承擔(dān)后果,路亞也沒有出手救人的義務(wù),。
.......
第二天,,更多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來到了聚賢莊。
路亞打發(fā)想要陪同自己的薛慕華,,讓他去接待這些江湖人物,,自己來到聚賢莊主廳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吩咐仆人上了一些酒菜,,一邊喝酒一邊觀察這些武林中人,。
這次的英雄大會和原著有些不同,,像什么‘鐵面判官’單正,、‘太行山’譚公、譚婆,、趙錢孫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不過因?yàn)檫@些人的死,,來的武林中人反而更多了,。
路亞目測,少說也有400人,。
這次英雄大會的目的,,是商討如何對付蕭峰,,這些武林中人見面后,,先是天南地北胡吹一番,隨后終于把事情引入了正題,,立馬群情激奮,。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什么蕭峰喪心病狂,,殺了養(yǎng)父養(yǎng)母喬三槐一家,、授業(yè)恩師玄苦大師,、還有武林豪杰單正一家以及武林名宿譚公譚婆趙錢孫等人,。
這些人仿佛都是親眼所見,,對蕭峰殺人十分肯定,,而且對蕭峰不斷咒罵,,仿佛都是正義的化身,,恨不得那蕭峰立馬出現(xiàn),,大家亂刀將他砍死.......
對這些所謂的武林英雄,路亞算是見識了,,其中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外,大多都是一些血?dú)夥絼偟亩蹲?,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
“小子,,鬼鬼祟祟的干嘛,?”路亞目光注視著樓下,,隨口說道,。
躲在一旁偷偷摸摸,探頭探腦觀察著路亞的游坦之,,見路亞沒有回頭,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由得一驚,,但還是老實(shí)的來到路亞面前,對路亞行禮道:“打擾路前輩了,!”
“小子,,你有事?”路亞沒有回頭,,隨意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