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白金之證
「已經(jīng)半年了嗎,時間過得真快?!?p> 坐在一間擁擠的早茶店,,白金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小聲地說,。
「來了來了。」
白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Doctor正端著兩只盛滿豆?jié){的碗,手腕處掛著兩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走來,。
豆?jié){盛得有點太滿,以至于他不得不以踩螞蟻的速度前行,。
白金搖了搖頭,,好歹去幫Doctor接了過來。
「真是沒用呢,,Doctor,,明明自己提出要和我約會,卻連買早餐這種事都得讓我?guī)兔??!?p> 白金捧起滿滿的豆?jié){,像小貓一樣呷了一口,。
「誒,,約會?我們不是在逛街嗎,?」
Doctor看向白金,。他的語氣聽不出是在認(rèn)真還是在調(diào)侃。
「你,!」
白金放下豆?jié){,,她盯著Doctor,想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說這種讓自己尷尬的話的,。然而沒用,,只要他還頂著那大面罩一秒,她就無從知曉他到底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只看得到兩只眼睛在不懷好意地溜溜轉(zhuǎn),。
「算了?!?p> 白金翻了翻白眼,,抽出塑料袋里的食物,狠狠咬下。
「咔咔咔——」
炸至金黃的剛出鍋的油條在白金的口中層層斷裂,,發(fā)出令人垂涎的美妙聲響,。
白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把Doctor捉弄自己的事拋在腦后,,問道,,
「這是什么?」
「油條哦,,油條,。」
Doctor伸出手指,,解釋道,。
「出身在卡西米爾的你肯定對這個很陌生吧?這是東方的特色美食,,大家在早餐的時候會吃這種東西,。怎樣,比冷冰冰的面包切片好吧,?」
「怎,,怎么會。我早晨都會吃熱乎的烘焙面包,,這種東西,,這種東西的話……」
白金表示抗議,然而她的目光被油條金黃的外衣吸引,,漸漸出神,。
「據(jù)說還有把油條泡到豆?jié){里這種作戰(zhàn)方法哦?」
Doctor悄悄靠近白金,,化身惡魔,,在她耳邊低語。
「哦唔,,原來如此……啊,,這是什么啊,這次竟然變得軟乎乎的了,!」
白金眼中抑制不住地驚喜,。
Doctor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滿臉幸福的白金,隨后又去前臺再買了兩根油條,,最后都被白金吃光,。
…………
「額……太悲慘了,東方的居民每天都活在這種誘惑之下嗎,?」
出了早茶店,,白金捂著肚子,。
「只是你吃的太多了吧,?」
「失,、失禮!Doctor你這樣和女孩子講話鐵定是被討厭的啊,?!?p> 「是嗎?那我被白金討厭了嗎,?」
「我……我的話還……」
白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難到了,,慌亂之間,她瞥到了Doctor眼罩里兩只笑成月牙狀的眼睛,。
收起不必要的矜持,,她湊到Doctor的面前。
「Doctor……難道說,,你其實是一個高手,?」
白金嚴(yán)重懷疑Doctor在裝傻,實際上這家伙很懂,。
沒有回答白金的疑問,,Doctor牽起她的小手,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鬧市的中心走去,。
「走吧,!龍門對你來說有趣的地方,可不止早茶店,!」
「哦哦……」
「旅行團(tuán)名稱就叫,,土包子進(jìn)城!」
「喂,!你這么說我可要生氣了,!」
「那你來打我呀~追得上我的腳步嗎?」
「……」
「喂,,等下,,是我太囂張了……別扯我衣服,羅德島博士定制私服,,好貴的,!我還得存龍門幣!」
「刺啦……」
「饒,,饒命啊白金,,我錯了!我得意過頭了,!啊啊……」
…………
清晨的太陽漸漸老去,,時間來到了傍晚,夕陽將龍門染上一片紅暈。
Doctor一只手撐著白金的肩膀,,二人從電影院里走了出來,。
「還有,還有什么地方想去嗎,,白金,?」
Doctor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
「沒有了,。」
白金微笑著搖了搖頭,,夕陽打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的美染上了一層光輝。
「實際上龍門的夜市也很好看,,只是我的身體太糟糕了,。下次有機(jī)會再來吧?!拐f著,,Doctor眼神飄向了街上的商販,他們正在緊張地在店外布置桌椅,。
「Doctor,,以前和誰來過龍門的夜市嗎?」白金把Doctor扶到街邊的雙人椅上,,問道,。
「也許吧,我不記得了,。但我總是很懷念,。在龍門的夜市里,我好像與誰做過訣別,,但我卻忘記了,。」Doctor有些傷感地說到,。
白金看著Doctor,。Doctor失過憶,這在羅德島里不算什么秘密,,他本人在干員面前從沒提過這件事,,其實私底下是非常難過的吧?
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白金輕輕地抱住Doctor的手臂,,靠在了他肩上,。
「吶,白金,,在羅德島過得還愉快嗎,?」
Doctor有些通透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和往常聽起來有些不同,,感覺就像是……摘下了面罩,?
白金的身子一震,。
啊,,是嗎,他摘下了面罩,。
頭頂傳來一個輕柔的壓力,,是Doctor把手放了上去。
「先不要抬頭,?;卮鹞业膯栴}?!?p> 白金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她想起了今天早晨自己打碎鏡子的情景。
其實她和Doctor二人都知道,,如果想要維持這份日常,,那么Doctor的面罩就不能摘下。
白金假裝不認(rèn)識Doctor,,Doctor也假裝不認(rèn)識白金,。
就這樣就好,就這樣就好,。
他們可以以一種「博士與干員」的關(guān)系繼續(xù)生活下去,。
「很愉快?!?p> 白金輕聲地說道,,Doctor感受到手臂處有一股濡濕的暖流。
「這樣就足夠了,,白金,,你可以抬起頭來了?!笵octor松開按在白金頭上的手,。
然而白金甚至都沒有看Doctor一眼,她轉(zhuǎn)身抽出了背后的弓箭,,然后拉弦,,瞄準(zhǔn),。
就這樣,白金筆直地站立,,箭頭指向Doctor的眉心,。
「你的手很顫抖啊,白金,?!?p> 言認(rèn)真地盯著白金的雙眼,后者的眼神不斷閃躲,。
「交出騎殺之證,。」
「做不到,?!?p> 「我求求你……把它交給我?!?p> 「做不到,。」
「為什么,!為什么,!你把騎殺之證交給我,我離開羅德島,,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嗎,!你總是把事情弄得很復(fù)雜!你就不能多讀一讀女孩子的心思嗎,!」
白金痛苦地喊道,,眼淚像小溪一樣不斷地往外流淌。
她違背了刺客的準(zhǔn)則,。她在敵人的面前拉起了弓箭,,卻無法將弦緊繃。
「你想要我怎么做,?為什么摘下面罩,?半年前你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那里,奪走了騎殺之證,,摧毀了我心中對前輩們的幻想?,F(xiàn)在你又要趕我離開羅德島了嗎?」
白金無助地癱坐在地,,對Doctor控訴著,。她根本沒有勇氣朝他舉起弓箭,這份勇氣早在這半年的時間里被消磨殆盡,。
沒錯,,白金是叛徒,。
她不但是無胄盟的叛徒,同時也是羅德島的叛徒,。她所有的立足之點,,僅存在于Doctor的那丑的要命面罩上。然而他卻在她面前摘下了隱藏身份的面罩——白金的歸屬,,隨之消失,。
言默默地走到白金身邊,輕輕抓起她的右手,,看了看,。
「很痛吧,玻璃碎片刺傷了骨頭,?!?p> 白金想抽出手,然而言的雙手卻像銅澆鐵鑄一般拒絕了她,。
「待會兒回去讓赫默為你治療一下吧?!?p> 「你說什么,?」白金抬起頭來,淚眼婆娑,。
「畢竟不能去麻煩華法琳吧,?在她的小本本里記錄的血液美味度,白金小姐可是名列前茅哦,?」
言說著,,隨后那張滿是傷痕的臉上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呆在羅德島了……」
「那可不一定,,白金干員可是凱爾希醫(yī)生直屬的強(qiáng)力干員,。我可不會放你回?zé)o胄盟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有要調(diào)查的事嗎,?無胄盟的真相究竟如何,請你和我一起去探究吧,?!?p> 言伸手將白金拉了起來,把她帶到了雙人椅上,。
「最后,,讓我解決掉你的后顧之憂吧?!?p> 白金默默地抱著自己的肩膀,,她現(xiàn)在很混亂,,她不知道Doctor要做什么,但她今天早晨的預(yù)言成功了,,她這一整天都任由Doctor擺布,。
「這里可是特等席?!?p> Doctor微微一笑,,隨后打了一個響指,瘋狂的源石黑鱗從他心臟的位置冒出,,眨眼間將他全身上下都覆蓋完畢,。
看上去,他就像一個究極的人形武器,。
「Cancel」
言發(fā)出了和半年前相同的指令,,四周開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
白金顧不上悲傷,,她仰起頭,,天空出現(xiàn)了裂痕,周圍的一切景象也開始變得不真實,。隨后,,就像被打碎的窗戶一般,虛假退散,、真實浮現(xiàn),。
「厲害,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破解我的領(lǐng)域,。」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白金朝說話的人看去,。
「喔,白金,,半年不見,,過得還好嗎?」
一個渾身被灰布包裹的人朝白金揮了揮手,。
「青……金,。」
白金苦澀地閉上了眼,。原來如此,,在不知不覺中她和Doctor已經(jīng)陷入了青金的圈套。
這里是哪里,?反正不是龍門的鬧市,。
哪還有什么雙人椅,,她現(xiàn)在正坐在一個荒蕪的樹墩上。
就結(jié)果而言,,她和Doctor被青金的領(lǐng)域誤導(dǎo)進(jìn)了龍門的市區(qū)外,。
「我說過的吧,青金不會太有耐心,?!?p> 白金的又渾身一顫,這聲音是……玄鐵,?
「剛才的表演還真是令人心動啊,,白金。無胄盟刺客的臉面,,被你丟的一干二凈了吧,。」
玄鐵諷刺地說,。
「這就是半年前偷走騎殺之證的那個小丑嗎,?」
灰袍里的青金指了指烏漆麻黑的言,朝玄鐵問道,。
「啊沒錯,,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突然變成這幅鬼樣子,但我好好確認(rèn)過他的容貌了,,的確是半年前那個家伙。騎殺之證就在他手中,?!?p> 「等等,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去和他談判,。只要騎殺之證就好了,交給我吧,!不要對他動手,!」
白金像是預(yù)料到了什么,她跪倒在青金的面前,,伸手抱住她,,祈求著。
「半年的時間,,還不夠么,?」青金冷漠地說,她看著白金,,緩緩抬起手,,又慢慢放下,。
「玄鐵?!骨嘟鸾辛艘宦?。
不需要過多地吩咐,玄鐵知道青金不想親手懲罰白金,。于是他來到了她們身邊,,舉起他那張粗壯的大手掌,朝白金的臉頰揮去,。
「啪,!」
如山響的抽打聲響起,玄鐵像炮彈一樣被抽飛,。
「你們……哈……哈……該不會……忘了……哈……我還在……這里吧……哈……」
那個被黑鱗附滿全身的怪物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吼道。
「你是什么怪物,?」青金也呆住了,,她朝玄鐵被抽飛的方向看去。
這個怪物,,一巴掌就把玄鐵給抽昏了過去,?
「誒嘿……」
黑色的人形轉(zhuǎn)頭看向青金,露出瘆人的尖笑,,他的嘴角瘋狂地開裂,,眨眼延伸到了耳根。
「卡西米爾……最強(qiáng)大的……哈……騎士殺手……就讓我來……嘗嘗……你的味道……」,,怪物低沉地說著,,聲音聽上去帶著金屬的轟鳴。
「該死,,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兒,!」青金慌了,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敵人,。不,,不不不,是否可以把他稱作「人」還有待商榷,。
「狂獵,!」青金大喊,面對這個黑色的人形,,她完全不敢有絲毫的保留,。在她周圍,無數(shù)道金黃色的光刃顯現(xiàn)。
這是源石技藝,。果然,,無胄盟的青金位刺客,也是一個強(qiáng)大的感染者,。
「Can——cel」
然而人形只是以一種夸張的姿勢仰著腰,,然后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一股剝離感席卷了青金的身體,,她的源石技藝被取消了,,緊接著,她看見了那裂口的怪物令人恐懼的面容,。
轟,!
青金被一拳揍飛了出去,和玄鐵躺在了一塊兒,。
白金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整場戰(zhàn)斗連三十秒都不到……這是Doctor做的?
黑色的人形緩緩來到了白金的面前,。白金看著Doctor泛著紅光的雙眼,,想著自己哪怕現(xiàn)在被揍飛也毫不奇怪。
然而Doctor只是緩緩地跪倒在地,,隨后黑鱗消融,,撲倒在了白金的懷中。
白金把Doctor扶了起來,,二人來到青金和玄鐵面前,。
「今天的事,你們一直到死,,都要藏在肚子里,。」Doctor虛弱地對地上的二人說道,。
「能輕易毀滅無胄盟的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千軍萬馬兵臨城下,,另一種情況是我,。」
「白金我?guī)ё吡?。比起無胄盟,,她更適合呆在羅德島?!?p> 「那么,,后會有期。」
等白金攙扶著Doctor走遠(yuǎn)后,。青金動了動脖子,,朝玄鐵說道,
「還能動嗎,?」
「斷了幾根肋骨,,再休息一下就好?!?p> 「我想起了一個傳說,。」
「我也是,,一個關(guān)于弒神的傳說,。」
「到此為止吧,。這不是無胄盟可以染指的東西,,騎殺之證什么的,就送給他吧,。白金也是,,那孩子在他手里更能成長,不要再去干涉羅德島了,?!?p> 「我明白了……我絕不會將今天的事透露半句?!?p> 5.真實之證
「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
陪白金處理完右手的傷口,,Doctor哼著小調(diào)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啪的一下按上PRTS系統(tǒng),,電子女音響起,,
「歡迎回來,Dr.Yan,,您的權(quán)限值:2.」
「噓噓噓~噓噓……嗯,?」
Doctor停止了哼調(diào),一臉的悲憤,,
「納尼,!我的9級權(quán)限值怎么只剩2級了!納尼,!」
「回來了就趕緊進(jìn)來,。」
冷冰冰的聲音從Doctor的宿舍內(nèi)傳出,,是凱爾希,。
Doctor按住額頭,,搖了搖頭。以往都是他偷進(jìn)凱爾希的宿舍,,這次終于反過來了,。
「什么事啊,凱爾希,,今天我放假……」
沒等Doctor說完,,他一進(jìn)門就看見奇怪的景象,讓他登時打起了退堂鼓,。
「喂喂喂,,開門,開門啊,?!?p> Doctor不斷地去指紋識別PRTS系統(tǒng),但房門就是打不開,。換言之,,他被困在自己的宿舍了,連同凱爾希一起,,以及……赤月,。
「抱歉,主人,?!梗嘣抡f道,。
「抱歉什么,?」
「抱歉什么?」
凱爾希和Doctor同時問道,。
「哦,,我都忘記了,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主人了,,所以你就偷偷地開始聽從這個家伙的指揮了嗎,。」
凱爾希冷哼,,她的手腕和赤月的手腕被同一個手銬連在了一起,。
Doctor一看這幅景象就知道大概發(fā)生了什么。
「總之先解開手銬吧,,你有什么問題我回答就是了?!笵octor無奈地說道,。
「需要你的指紋。」凱爾希說道,。
「?。俊?p> 「我說,,需要你的指紋來解鎖這個手銬,,不要再讓我重復(fù)第二遍!」凱爾希震聲,。
Doctor忙去驗證指紋,,「拜托小點聲!你是打算叫人來開Party嗎,!」
凱爾希只是冷哼,。
「所以,你是怎么被凱爾希抓到的呢,,赤月,?」
「我像以往那樣潛入你的房間,看你有沒有什么任務(wù),,結(jié)果就碰見小姐了,。小姐太強(qiáng)勢了,抓住機(jī)會就不放,,我又不能傷她,,所以就被她抓住了?!?p> 「我覺得必要的時候可以把她敲暈,。」Doctor嚴(yán)肅的點頭,。
「這個我拒絕,。即便現(xiàn)在我的主人是你,我也拒絕,?!钩嘣虏蝗葙|(zhì)疑地說道。
「你信不信我把你權(quán)限值調(diào)到0,,你還想瞞我多久,?」凱爾希湊到Doctor面前,隨手把他面罩一摘,,丟到一旁去,。
「赤月不肯說,那就你親自告訴我吧,。你究竟在謀劃些什么,?瞞著我隨意指揮赤月,,你如今想起了哪些記憶?」
「斯卡蒂也好,,白金也好,。你對某些干員的私人生活插手過多了吧?我無法理解你行動的意義,。今天你就得告訴我,,你到底在謀劃些什么!」
凱爾希死死地盯著Doctor,,她是少數(shù)知道Doctor全部過往的人,,她也知道Doctor做事從來不會抱著「有趣」的心理去做,他過于活躍地去獲取干員們的信賴,,一定是出于某種目的,。
這個目的是什么,她必須得知道,。
「是阿米婭,。」
Doctor知道自己躲不過,,只好坦白,。
「阿米婭?那孩子讓你去獲取干員的好感度,?」
「凱爾希,,你的思維模式太公式化了。你想想,,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和阿米婭好好聊過天了,?那孩子和你一樣在努力著。你的任務(wù)模式太過于機(jī)械化,,沒有人情味可言,,是阿米婭不斷地疏導(dǎo)干員。羅德島不是冰冷的機(jī)器,,干員也不是沒有感情的螺絲釘,。」
「阿米婭對我說過,,她想去愛所有人,。不僅僅是羅德島的各位,非感染者,、甚至是整合運(yùn)動,,她都想平等地去愛。阿米婭并沒有拜托過我什么,,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她而已,。如果與干員們建立更深的羈絆,,讓阿米婭的壓力有所緩解,那么我也就成功了,。」
「那么我呢,,Doctor,?我不也正是記住了你當(dāng)初的教導(dǎo),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嗎……我也是一個人在努力著啊……」
突然,,凱爾希的眼眶紅了,。平日里冰冷的形象崩塌,露出了不為人知的軟弱,。
Doctor沉默了,,他伸手抱住凱爾希。
然而這份擁抱只持續(xù)了短短的數(shù)秒,,凱爾希便用力推開了他,,離開了宿舍。
想必到了明天,,凱爾希又會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吧,。
「這樣瞞著小姐好嗎?你在背地里做了更多她不知道的事,?!钩嘣聠柕馈?p> 「沒問題,。至少她已經(jīng)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的確是有缺陷的?!笵octor躺在了床上,,他有些累了。
「對了,,我今天是來問你有沒有任務(wù)的,。」
「哦,,有的有的,。飽飽地去睡一覺,然后迎著太陽精神滿滿地起床,。赤月,,這就是我交給你的任務(wù)?!?p> 「噗,,這算什么,?」
「呼——呼——」
「不過,我知道了,。晚安,,Do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