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歸被一干人等押制到了知府衙門,,心中也是有恃無恐,,若不是他不想惹是生非,這區(qū)區(qū)幾個捕快也是攔他不住的,。
“快去稟報陸大人,!”
一個捕快率先進(jìn)府去通知他們的知府大人,燕不歸則是繼續(xù)被押著帶到了公堂之上,聽候發(fā)落,。而那位知府大人顯然對自己丟失的官印感到十分急切,,不出片刻,也就移步到了公堂,。
“王和,,本官丟的東西找回來了嗎?”
燕不歸看了一眼這位知府大人,,是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須發(fā)皆白,身上也沒有穿官服,,而只是一身樸素的麻布衣服,。
“陸大人,東西就在這里,,請您查驗,!”王和恭敬地把從燕不歸那里沒收的黃色錦袋呈給了知府。老者顫巍著打開袋子,,看過后松了一口氣,,說到:“找回就好,找回就好……哎,,這位是……”
知府一開始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的官印上,,竟也沒發(fā)覺公堂上多了一位陌生人,此時安定了心情,,才問起了燕不歸,。
“哦,大人,,這是……”
“在下燕不歸,,路過貴地,昨晚在一賊人手中,,取得了這錦袋,,本想今日拜訪大人,,將其物歸原主,,奈何一出門就被大人請到了這里?!毖嗖粴w打斷了王和,,笑著說到,而且還把那個請字,,特意加重了,。
“大膽,在大人竟敢如此無禮!”
“不得無禮,!”老者親自走下公堂,,來到燕不歸面前,向他賠禮道:“老夫管教不嚴(yán),,手底下人若是有無禮之處,,還請恕罪?!?p> 燕不歸見這知府大人衣著樸素,,態(tài)度謙和,原本心中的一些不滿,,也消散去了,,剛要說話,卻聽見公堂外傳來一聲呼喊,,“不好了,,有人闖進(jìn)來了!”
那老者一聽,,臉上的神情立馬就不好了,,幾日前他剛丟了官印,已然是顏面大失,,如今又有人硬闖知府衙門,,顯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燕少俠,,讓你見笑了,,若是沒事,你便可以走了,,改日老夫一定親自登門拜訪,,賠禮謝罪!”說完,,就和一干捕快去看那硬闖知府衙門的惡徒了,。但燕不歸心中卻有不好的感想,先前他讓薛紫鳶將此事轉(zhuǎn)告其他人,,難道是呂童他們得知自己被帶走后,,想著來救自己了?如此一想,,燕不歸也趕緊跟了出去,,這位黃州知府陸大人看起來是個好官,必須澄清這個誤會,。
而衙門外,,呂童左手提起一個衙役將他甩到一旁,,右腳又把一個人踹翻,即便沒有那虎頭金槍,,這些人依舊不可能是呂童的對手,。而在他的身后,章云箋還在勸說著自己的這位大哥,。
“大哥,,咱們護(hù)送皇上回荊州,應(yīng)該低調(diào)行事,,你這么張揚(yáng),,小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弟,,不歸兄弟可是救了我命的人,,我怎么能讓他受這種委屈!你放心,,待我救出不歸兄弟,,咱們立馬啟程,趕回荊州,!”
章云箋也知道呂童的脾氣,,只好跟著他,一起走進(jìn)了衙門內(nèi),。
“大膽惡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知府衙門內(nèi)放肆,,快將此人速速拿下,!”王和帶著十幾名捕快把呂童包圍了起來,但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很快就被呂童全部打倒在地,。
“好久沒動手了,還有沒有要打的,!”呂童此時坐在王和身上,,把他的頭按在地上,“你們知府大人呢,,讓他出來見我,!”
“本官在此,這位好漢,,為何要闖我府衙,!”
呂童聽見聲音,去看那黃州知府究竟是何方神圣,,但這一看,,二人卻都是愣住了。
“呂將軍,!”
“陸提督,!”
這時燕不歸也正好走了出來,看到場上的情形,,知道自己是來晚了,。
“不歸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沒事,,有勞呂大哥牽掛,不過……你們竟然認(rèn)識,?”
“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京師提督陸承光陸大人,當(dāng)年與我也算是同僚,,頗有些交情,。”
見到故人,,陸承光也是心情愉悅,,之前的不快一掃而光,打趣道:“呂將軍莫要說笑了,,如今老夫只是這黃州的知府,,不值一提。倒是呂將軍,,十年前你帶兵出征,,卻一直未歸,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真是讓老夫嚇了一跳,。”
“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將軍,,現(xiàn)在是荊州英杰寨的大當(dāng)家,,此次因些事情路過黃州,聽聞不歸兄弟被你的人抓去了,,這才出手傷了他們,,多有得罪了!”呂童說著,,還朝著那些被他打倒在地的捕快抱拳賠禮,,王和首先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尷尬地笑著說:“無妨無妨,,輸給將軍,,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我這些手下,,本身沒有,,無故冤枉了燕少俠,是老夫應(yīng)該向你們賠罪才是,!”
“陸大人客氣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現(xiàn)在陸大人的東西物歸原主,,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是啊陸大人,,官印這么重要的東西,,你可一定要保存好,莫要再丟了,!”呂童也笑著說到,。
“說起此事,老夫還要向燕少俠打聽些事情,?!?p> “陸大人請說,在下必定知無不言,?!?p> “燕少俠可否還記得,那位偷走官印的賊子,,是什么打扮,,什么容貌?”
“這個……他身著錦衣,,像是富貴人家,,模樣還算英俊,但明明是個男人,,卻涂脂抹粉,,手里還拿著一把扇子,武功一般,,逃跑的本事倒是不低,。”
陸承光聽完略有思索,,呂童看出這其中必然有隱情,,于是問到:“陸大人,這盜取官印的人,,是不是有備而來,?”
陸承光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嘆氣說到:“五年前,我在朝中得罪了一些人,,因此被誣陷罪名,,貶為了黃州知府,,可我到了這里以后,,仍舊發(fā)生了各種不太平,先是大理寺來黃州抓賊,,又是丟了官印,,我懷疑,是有人想除掉我啊,?!?p> “陸大人究竟得罪了誰?他竟能有這般本事,,將一名一品大員貶為知府,?”
“呂將軍,你已多年不在朝政,,不知先帝逝后其中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看來,你脫離朝政,,歸于原野,,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活的自在,,不像我一樣,,還要擔(dān)驚受怕?!?p> “陸大人可是有難言之隱,?我與姬……”
“哎,老夫謝過呂將軍的好意,,不過就算有人想害老夫,,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呂將軍不必?fù)?dān)心,?!?p> 呂童深知這位陸大人的本事,既然他也這么說了,,那自己也就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p> “好,我送你們,?!?p> 與此同時,黃州城內(nèi)的某條街道上,,薛紫鳶已是轉(zhuǎn)的頭暈眼花,,氣憤地朝天喊道:“氣死我了!這知府衙門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