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光苦澀地笑道:“還能怎么辦,,只能去地下見我爸媽,。”
“你……你真的是沒救了,!”瞿俊民憤怒之余又很無奈,。
瞿俊民對鄭曉光非常了解,,知道鄭曉光已經(jīng)“病入膏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自己的貪心所控制,,只想通過賭博來快速獲得金錢,,就好像是被惡魔驅(qū)使的一個人,滿腦子都是怎么才能贏回來輸?shù)舻腻X,,忘卻自我,,不顧一切。
想要讓現(xiàn)在的鄭曉光戒賭,,只有通過醫(yī)院或者限制人身自由強(qiáng)制,,根本沒有任何其它辦法。
但話又說回來了,,瞿俊民只是鄭曉光的朋友,,他就算想這么做也做不到。
瞿俊民心里嘆了一口氣,,原本他還想著能幫助鄭曉光戒毒,,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放棄了,。
一時間,,大家都無話可說,,只是默默地喝著酒,鄭曉光更是借酒消愁,。
片刻后,,瞿俊民覺得氣氛太壓抑了,說道:“曉光,,你那十萬塊錢是哪來的,?不會是把家里的東西又賣了吧?!?p> 見鄭曉光沉默不語,,瞿俊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回他們喝酒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不能賣那些東西,否則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結(jié)果鄭曉光還是沒有遵守約定。
“算了算了,,該咋咋滴吧,。”
瞿俊民突然想開了,,或者說已經(jīng)失望透頂了,,覺得沒必要管鄭曉光的事情,讓鄭曉光自生自滅吧,。
這時,,趙琦向瞿俊民示意,隨即兩人走到外面,。
趙琦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勸勸他,,我覺得吧,與其到時他把東西賣給別人,,還不如賣給我,,至少價錢方面,我不會虧待他,?!?p> “這……”瞿俊民有些遲疑:“但是,錢到了他手里,,很快就會變成賭資,。”
趙琦說:“你不能勸他買保險(xiǎn)嗎?至少將來他的生活不用發(fā)愁,,否則照他現(xiàn)在這么發(fā)展下去,,年紀(jì)大了,只能靠低?;钕氯?。”
“好主意,!”瞿俊民覺得這個辦法確實(shí)好,,買了保險(xiǎn),只要過了猶豫期,,鄭曉光就算想退都退不了,。
兩個人回到房間,瞿俊民說:“曉光,,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把手上還剩下的古董都賣了吧,?!?p> “為……為什么?”鄭曉光喝的差不多,,說起話來都有些大舌頭了:“你以前不是讓我別賣嗎,?再說了,剩下的,,我肯定不會賣的,!就算是你,也別想讓我把東西給賣了,?!?p> 瞿俊民沒好氣地說:“你以前也是這么說的,但沒有遵守,?”
鄭曉光連連搖頭:“這回我一定遵守,,如果賣了一件,我就切掉我的手指,?!?p> “行,我信你,?!边@種話,瞿俊民從鄭曉光這聽得多了,,他說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平時的生活費(fèi)從哪里來?你現(xiàn)在還能找到工作嗎?”
鄭曉光頓時啞口無言,。
接下來,,瞿俊民又說了鄭曉光一通,而且全都站在鄭曉光的立場,,說的頭頭是道,,鄭曉光不出售古玩的信念也開始動搖起來。
趙琦在旁邊也非常佩服瞿俊民的口才,,同時,,他心里也在想,換作自己要是鄭曉光,,應(yīng)該也很難不同意瞿俊民的觀點(diǎn)吧,。
瞿俊民說的嘴巴都渴了,喝了一大杯水:“怎么樣,,決定了沒有,?”
鄭曉光沉默了片刻,說:“俊民,,我還是不想出售,。”
瞿俊民嘴角微微抽搐,,自己浪費(fèi)了這么多的精力,,鄭曉光居然還是不同意,他只覺得心里有一股怒火在燃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壓制下來,說:“為什么,?”
鄭曉光喝了一杯酒,,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如果都賣了,,將來我還能去哪找當(dāng)初賣掉的那幾樣?xùn)|西,?”
瞿俊民嗤笑道:“嘿,那你不賣就能找到了,?”
鄭曉光說:“我可以讓別人幫我找啊,,想要我的東西,必須要拿那幾件東西跟我換,?!?p> “你就做夢吧!”瞿俊民心情十分不爽,。
“是不是這兩樣?xùn)|西,?”
趙琦拿出手機(jī),,翻到他拍的照片,放到鄭曉光面前,。
鄭曉光看到照片上的東西,,眼睛都直了,酒也醒了大半,,他盯著照片看了許久,,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趙琦說:“這兩樣?xùn)|西,,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江東,至于是誰賣給我的,,我不方便說,,但他說了,東西是從你手里流出來的,。我聽說你手里還有其它東西,,才來找的你?!壁w琦只能說的含糊其辭,,否則經(jīng)不起推敲。
瞿俊民也驚訝地看了看趙琦,,難怪趙琦會找鄭曉光,,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
鄭曉光揉了揉臉頰:“這兩樣?xùn)|西,還在你的手里吧,?!?p> “都在我手里?!?p> “好,!你再幫我找一件東西,我就把手里的東西都讓給你,,只要這三樣?xùn)|西,,再加上五十萬就成!”
趙琦有些傻眼了,,據(jù)他所知,,前世那位買家就只拿了這兩樣?xùn)|西,再加上一筆現(xiàn)金,,就跟鄭曉光換了,,怎么到他這里,還多了一件東西。
這還不算,,他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被誰買去了,他去哪里找,?
不過再一想,,前世的事情發(fā)生在幾年后,當(dāng)時的鄭曉光可能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要求很可能比現(xiàn)在低,。
“你還真得寸進(jìn)尺了!”瞿俊民也覺得鄭曉光有些過分了,。
鄭曉光搖了搖頭:“別怪我不近人情,,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不可能再低了,?!?p> 趙琦心里有些無奈,說:“那你得讓我知道是什么東西吧,?”
鄭曉光點(diǎn)點(diǎn)頭:“這到是的,,不過我沒有照片,只能給你描述,。那是一幅扇面,,水墨金箋,內(nèi)容是唐伯虎草書《嚴(yán)灘》,,有三枚鈐印,,唐居士、南京解元,、唐伯虎,。這件東西,當(dāng)初我賣給了老墨,,之前我向老墨打聽,,他說賣給了北方一位姓唐的古玩商,具體這人有沒有把東西留下,,我就不知道了,。”
瞿俊民頓時無語:“特么老墨都已經(jīng)中風(fēng),,嘴巴都歪了,,話都說不清楚,怎么找他打聽,?”
鄭曉光說:“這個我也沒辦法,,這位兄弟運(yùn)氣這么好,,能一下買到這兩樣?xùn)|西,我相信他一定能打聽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