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赫連煜去哪里了呢?
過了戌時(shí),,宮廷早已宵禁,,赫連煜一襲黑袍來到了宮里,時(shí)間已經(jīng)不多了,,要想在黎明之前將所有軍隊(duì)調(diào)離王宮,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拿到赫連輝手里的王族印鑒,。
為了不引起宮中巡邏士兵的注意,,一路上他都是踏著輕功過來的,宮殿的屋檐之上一道黑影忽隱忽現(xiàn),,不到片刻,,赫連煜的身影就穩(wěn)穩(wěn)地落于赫連輝的寢宮門外。
寢宮內(nèi)早已經(jīng)滅了燭盞,,看來父王已經(jīng)歇下了,。赫連煜斂眸沉思片刻,還是抬手輕輕推開了門跨步走了進(jìn)去,,隨即反手將門帶上,。
果然,屋子里靜悄悄的,,諾大的寢宮漆黑一片,,只能借著月光看見幾層帷幔隨風(fēng)飄揚(yáng),靜謐的可怕,。赫連煜保持著十分的謹(jǐn)慎,,悄無聲息地靠近了赫連輝的床榻,,榻上躺著那人很顯然就是赫連輝,聽到熟睡的呼吸聲赫連煜并沒有放松警惕,,反倒覺得有幾分奇怪,。
竟然沒有侍寢的后宮,反倒是只有赫連輝一人,,這一點(diǎn)不同尋常了,。赫連煜在內(nèi)心想著,他掀開簾子想伸手試探一下赫連輝的呼吸,,卻在還未進(jìn)入帳中便隔著簾子瞧見赫連輝睜開了雙眼,。
“父王?!?p> 赫連輝從榻上坐起來,,眼眸中并沒有朦朧的睡意,很顯然,,方才是在裝的,。
他掀開被褥,衣著原來是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分明是在騙他,,看來父王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了。赫連煜想著,。
“你可知錯,?”
赫連輝沉穩(wěn)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他目光如炬直視著赫連煜,。本以為赫連煜會直接跪倒認(rèn)錯,卻不想他臉上的震驚只是一閃而逝,,他道:“孩兒不知錯在何處,。”
赫連煜胸中囤積了一腔怒火,,如今聽他這么說更為惱火,,但還是盡量克制著道:“深夜前來難道不是為了盜取印鑒?”
赫連煜不動聲色,,站在帳外一動不動,,面色坦然。他開口,,淡淡道:“父王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想來早就知道。不是嗎,?”
赫連輝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隨后他起身掀開簾子穿上鞋走到赫連煜面前,看著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他的兒子,,直視良久方才問道:“說吧,誰讓你來的,?寒星諾,?”
赫連煜眼中依舊是波瀾不驚,完全沒有因?yàn)檫@場變故而有所變化,。沉默半晌,,他忽然勾唇笑了笑,暗夜里赫連輝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同尋常,,他微驚,,正準(zhǔn)備開口,卻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地望著面前的人,。
“你,煜兒你居然敢對父王下手,?”
赫連煜淡笑,,他本就生性涼薄狂傲不羈,這世間他畏懼過什么,?即便是這個所謂的王位,,他又何曾放在眼里過。
“父王啊,,煜兒是什么人您還不清楚嗎,?”
赫連煜眼里的寒光莫名有些滲人,這與平時(shí)的他大不相同,,他不疾不徐地繼續(xù)開口道:“這么多年了,,您心里什么想法,兒子還不知道嗎,?你一面在世人面前假意對我好,,美其名曰培養(yǎng)撒克未來的君王,礙于我的天賦給我至高無上的榮譽(yù),,一面卻在暗地里提拔三哥,,文武百官就連平日里與您關(guān)系最密切的尚書郎都以為我是這撒克未來的君王,您裝得可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