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清從惠然口中得知了那位靈瑤郡主的事情,。
“郡主愛慕殿下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之前為了能嫁給殿下還鬧出過許多好大的動靜,敏親王覺得丟臉,,就命人將靈瑤郡主送到了城外的百慈庵修身養(yǎng)性,至今還沒有回來,?!被萑徽f著又有些奇怪:“不過既然她身在城外,那想來應該也不能指使人來跟蹤小姐,,奴婢想著,,是不是昨天的那些人并不是靈瑤郡主派來的?!?p> “若是她有心,,自然在何處都能想到法子?!痹魄遄阽R子前,,在鏡中看向身后的惠然:“這幾天天熱,額頭這兒悶的我難受,,是不是可以把紗布揭下來了,?”
惠然不贊同地道:“符太醫(yī)說還要等兩天,這傷在額頭上這么脆弱的地方,,若是一不小心留個傷疤就不美了,,小姐還是再忍一忍吧?!?p> 想了想她又問,,“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說,昨天的人可能還是靈瑤郡主派過來的,?”
云清擰眉摸了摸額頭的紗布,,抬手時又瞥見手上包扎的地方,眉間蹙得更深了些,?!拔覜]說是她,我只是在合理推測,。在你們殿下沒查清楚之前,,誰都有可能。”
云清只是好奇究竟是誰派人跟蹤自己,,倒對那背后之人沒甚惡意,。
她對著鏡子梳順頭發(fā),“我有一件事想問你,?!?p> 惠然:“小姐盡管問就是了,奴婢一定知無不言,?!?p> “我記得我醒來之后你對我的稱呼一直是姑娘、云姑娘什么的,,可是近些天你卻一直喚我小姐,,這兩者之間有什么不同嗎?你又為什么忽然改了口,?”
“是殿下說,,奴婢既然跟了小姐您,那以后就是您的人,,生死榮辱都在您一句話,,切不可再像以前那樣沒有規(guī)矩?!?p> “那你記得跟你們殿下說,,你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你的生死榮辱應該你自己說了算,?!?p> 惠然動了動唇,想說點什么,,又感覺就算自己說了小姐估計也不會明白,。
面前的女子雖然聰穎,但卻對這王府里一切的禮儀規(guī)矩都不太明晰,,更不曉得像自己這般的人,,是注定要一輩子伺候人的,是生是死都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外面有幾個下人端著些東西敲門,,惠然出去看了看,過了會兒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進來:“殿下可真是細心,,聽說小姐您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許是夏日太過悶熱的原因,特意讓人送來了些新鮮的水果,,小姐您要不要嘗嘗,?”
云清搖搖頭,,小臉上不太開心的樣子,癟著小嘴看了眼鏡中自己的模樣,,頭上一層白紗看著就惹人煩,。
近來暑氣愈盛,京中時不時就有百姓被熱死的消息傳出來,,云清也被悶熱的天氣煩個夠嗆,,有時天剛黑時洗的頭發(fā),要到半夜里才能徹底干透,,額頭上傷還沒好全,,手上也包著紗布,悶得她好像多穿了一層衣裳,。
半夜的時候云清又渴又熱地從床上爬起來,,房間的窗戶微敞著,但吹進來的風都帶著些溫熱氣息,,她捂著臉頰嘆了口氣,趿上鞋子下床喝水,。
走近桌邊時云清被什么絆了一下,,她手忙腳亂地扶著桌角站穩(wěn),卻驀地聽到一聲輕嗤從身側(cè)傳來,。
她動作頓住,,屏著呼吸發(fā)出聲音,“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