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尚書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傅明禮看著走近的阿福擰眉問道,。
“陛下,?!卑⒏2桓姨ь^,,垂喪著一張臉強自開口:“主子猜出了奴才是您的人,。”
傅明禮眉頭蹙得更深:“怎么回事,?”
“奴才說那賣火油的老板是奴才的同鄉(xiāng),,主子懷疑了?!?p> 傅明禮撿起桌上的硯臺,,朝著阿福的方向砸過去:“蠢貨!”
阿福忙跪倒在地上,,險險地避開攻擊:“奴才該死,!”
傅明禮咬牙切齒地站起身,指著阿福惱怒道:“你們家是多大的地方,?你們家鄉(xiāng)能有多少人進宮當(dāng)奴才,?你就不能編個好一點的借口?你還當(dāng)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嗎,!”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奴才愚不可及,請陛下息怒,?!卑⒏0岛拮约河掴g,又有些害怕氣勢洶洶的陛下,,瞬間冷汗涔涔,。
傅明禮恨恨地踹了阿福一腳深深吸了口氣,“云姐姐在哪里,?”
“還在竹青閣,,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房間了?!?p> 傅明禮:“等朕回來再收拾你,。”
看著傅明禮一步一步走遠的背影,,阿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心里只能祈禱主子能盡快讓陛下消氣,,他才能保住這條小命。
……
傅明禮一路衣袂帶風(fēng),,很快就到了竹青閣門口,。
說來奇怪,他一路上走得飛快,,步伐沒有半點停頓,,可是現(xiàn)下已經(jīng)到了門前,他卻有些不敢進了,。
初見云清時,,以為不過是個過分美貌的小姑娘,她不像其他任何人一樣,,眼神里充斥著對他的厭惡和恐慌,,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靈動和坦誠,他喜歡和她說話,。
后來發(fā)現(xiàn)一向自恃君子的大皇兄竟一改從前的君子作風(fēng),,把她留在正院居住,他便難免對她生出來幾許好奇之心,。
他自知紈绔不羈,,貿(mào)然將自己身世的秘密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女子,她肯定不知道,,她當(dāng)時眼里流露出的驚駭和憤憤大大地取悅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思維方式異于常人,說好聽了是與眾不同,,說直白些就是腦子有病,。
可是當(dāng)那個白白凈凈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看似委婉其實直白地展示自己的喜與怒時,,他還是覺得開心得不得了,。
他本來一步一步,生澀又謹(jǐn)慎地靠近她,,生怕她因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而嫌惡他的垂涎,。
而今只差一點,只需她一句話,,就可以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他卻難得地遲疑了。
他倚在門前長嘆一聲,,須臾又苦笑著走了進去,。
樓上,云清緩緩收回目光,,抬手關(guān)上了窗,。
未幾,,門外傳來輕輕的兩聲扣門聲。
云清覺著奇怪,,這小皇帝早習(xí)慣了不請自來,,何時也這么守規(guī)矩了?
“陛下請進吧,?!痹魄宓馈?p> 傅明禮推開門,,看見里面安坐在桌前的云清,,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好。
他的云姐姐雖總是一副端莊持重的樣子,,但眼里很少帶著如此深沉的漠然。
他想了想,,作出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晃晃蕩蕩地走到云清面前坐下,斜眼看向她:“云姐姐,,放眼這整個皇宮,,就屬你的架子最大,旁人再沒有能支使得起朕的,?!?p> 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