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親王疼愛靈瑤郡主,,你難道就不怕他狗急跳墻嗎,?”云清乜著他淡聲問。
“怕什么,?!备得鞫Y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她腰間的玉佩在指尖打轉,,嘴上不忘回道:“我傅明禮要是真有什么怕的東西……又怎么可能以一介亂臣賊子之身坐在皇位上這么多年?”
后半句話他是貼在云清耳邊說的,,云清等他說完就離開向另一邊:避開:“不要靠我那么近,。”
“什么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云姐姐這個時候和朕避嫌有意義嗎,?”
“那你是真的想多了,。”云清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玉佩,,抬腳踹了他一下,。“我只是單純地討厭你罷了,?!?p> 傅明禮只是笑呵呵地攬住她肩膀,“云姐姐又與朕說笑,?!?p> 被這個混蛋占盡了便宜,云清對傅明禮連一絲面子情都不樂意給了,,張口閉口直呼其名都是輕的,,還時常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加。
傅明禮這個炮竹筒子平時一點就著,,這會子倒是好脾氣,,她再多打罵也不生氣,反而會溫言好語地哄勸,。
云清懶得理他,,背對著他翻開一本話本翻看。
“云姐姐在看什么,?”傅明禮湊近了些才看清楚書上的內容,,登時嫌棄地跟什么似的?!笆裁磱汕螌m女癡情皇帝,,天底下哪有這種奇葩事,這樣的笑話云姐姐看看就好,,還是別太當真了,。”
云清才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自顧自翻到下一頁,輕飄飄地說道:“所以人家才是主角,,你這樣的,,頂多就是個活不過三五章節(jié)的壞蛋?!?p> “滿腦子都是愛恨癡纏,,要是云姐姐這本話本里的皇帝到了現(xiàn)實里,連三天都活不下去,?!币娝恍闹活欀磿?,一個余光都不留給自己,傅明禮心里有氣,,嘴上的話變更刻薄了些:“哪個皇帝一心只想著和宮女談情說愛,,早晚叫人奪了江山?!?p> “你厲害,,你厲害的話你別抓著我不放啊,我現(xiàn)在也算是個宮女,,你鎮(zhèn)日粘著我不放,,只想著和我談情說愛算什么本事?”云清蹙著眉頭又踹了他好幾腳:“像你這樣的皇帝才該被人奪了江山,!”
傅明禮被她說得一愣,,驀地想起自己好像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他皮厚,,不過尷尬一瞬就跳過了這個話題,,順著云清散開在枕上的長發(fā)道:“云姐姐今日洗頭發(fā)了嗎?要不要朕幫你梳洗,?”
云清本想說洗過了,,眸子動了一下就又改了口:“三五日沒洗了吧,我不太記得清了,,不過我過幾天再洗就成,,就不勞陛下費心費力了?!?p> 傅明禮斜睨她一眼,,好像在看個傻子:“云姐姐昨兒沐浴之后的頭發(fā)可是朕幫你擦的?!?p> 云清歪過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怎么沒印象,?”
“你睡著了,彩蝶說你這樣睡覺容易生病,,就讓朕幫你擦一下,。”傅明禮臉不紅心不跳地把鍋推給路人甲,。
云清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到,,八成是彩蝶要幫她擦頭發(fā),結果被這個神經(jīng)病搶了活計,。
她哼了一聲沒理他,,又往里挪了挪,想避開他的手。
傅明禮順著她的力道放開了她的頭發(fā),,只是指尖搓動幾下,,仿佛在回憶剛才的觸感。
他視線后移,,從這個角度看到云清的側臉,,她膚白勝雪,這個角度看過去仿佛在翻動詩經(jīng)的瑤池仙女,,雅致絕俗,。
他流連般又看了好幾眼,才艱難地挪開目光,。
從前怎么沒覺得,,一個女子身上的每一處都這樣可人呢?
……
次日傅明禮將靈瑤郡主指使宮婢殺人的證據(jù)交給了刑部尚書,,那是只老狐貍,,陛下親自交代此事是何意義不言而喻,他轉頭就吩咐侍郎親自前往敏親王府邸捉拿靈瑤郡主,。
敏親王在正廳里試圖阻攔,,前來抓人的刑部侍郎見狀卻不慌,淡定自若的轉達上峰的話:“尚書大人說了,,若是敏親王深信郡主人品,,覺得郡主斷不會做出這等害人性命的事情,那大可任由我等捉拿嫌犯,,這樣若是查問之后并無此事,,我們自會將人放回來。敏親王這樣再三阻擋,,反倒讓人覺得敏親王過于緊張此事……是否是由于做賊心虛的緣故,。”
“一派胡言,!”敏親王覷著說話那人,,氣的重重地拍動桌子。
侍郎卻也不慌,,只是微微一笑:“下官自是相信王爺和郡主的人品的,,也請您信任我等,放心將郡主交給下官,,下官自會還郡主一個公道,。”
敏親王哪里不知道靈瑤郡主是什么人品,,那丫頭早就被他慣壞了,平素對待下人都是非打即罵,隔三差五鬧出人命也不過尋常,,偶爾出了事情他還會幫忙遮蓋,。正是因為他知道,所以才不能放任他們將女兒抓去,,刑部大牢那是什么地方,,多少身高體壯的大漢進去都去了半條命,他的女兒打小就沒吃過什么苦,,若是進去了,,還有沒有命回來他都不確定。
可是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敏親王若是再攔就真的顯得心虛了,。
他坐在主位上,盯著面前的那塊地面沉思了半晌,,終究是下令叫了人,。
他寵愛靈瑤不假,卻不是只有靈瑤一個孩子,,不能因為靈瑤一個人,,負累了整個敏親王府的聲名。
靈瑤郡主被丫環(huán)叫出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父王,,您叫我過來是有事情要吩咐嗎?”她身上的傷口還疼得緊,,走路過來極是艱難,,一瘸一拐姿勢古怪,但余光瞥過刑部那一群人,,她約莫猜出了些什么,,已經(jīng)顧不得傷口的疼痛了。
靈瑤郡主面上劃過一絲驚慌,,三兩步走到敏親王面前,,拉起敏親王的手:“父王,那些人是做什么的,?”見敏親王不語,,她著急地跺了跺腳,“父王,,我不喜歡這些人待在府里,,你讓她們滾好不好……父王你說話啊父王!”
畢竟是被疼寵多年的愛女,,敏親王終究是不忍心,,拉過靈瑤的手柔聲道:“那位是刑部侍郎,前些時候京郊的庵子里出了點事情,因為你也在那里,,所以他要帶你去了解一下情況,。”他擔心靈瑤太怕,,又忙著安慰道:“你放心,,只是去問問話,很快就會調查清楚,,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我不去,!”靈瑤郡主心里有鬼,,哪可能愿意跟著這些人真的走一趟,她從小刁蠻慣了,,見敏親王看起來主意已定,,便咬著牙命令:“我不管,父王我沒有殺過人我不想去,,父王你讓他們走?。「竿跄懵犚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