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菱略一琢磨就緩過神來,“難道那女子是聽說了惠王殿下的事情,所以大老遠從平國趕過來的,?”
云清搖搖頭:“事實如何咱們焉能知曉,還是先讓人去查查吧,。”
永菱應下,。
隔日如花將冊子粗粗翻了一遍來長樂宮找云清說話,永菱派出去的人剛好有了回信,。
“姐姐,,從往年宮里各宴會邀請的記錄來看,靖安侯夫人和丞相夫人是俞都之中最受推崇的兩位命婦,,姐姐為何不把她們二人收為羽翼,,讓她們?yōu)樵蹅冏鍪拢俊?p> “丞相夫人和靖安侯夫人都是京都里難得的聰明人,,這二人都心思細膩,,很少與人結怨,內(nèi)宅里的事情,,這兩人俱是洞若觀火,,后宅和前朝從來都是以小見大,把她們收為羽翼,,是有諸多好處,。”
云清眼見如花眼里的疑惑越來越深,,暗嘆著弟弟終究還是見識太淺,,搖頭向他解釋道:“越是聰明人,越是難以收為己用,,即便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即便她們口上答應了,心中亦未見得真會一心一意聽從于我,這是其一,?!?p> 如花忙問:“那其二呢?”
“君子之交淡如水,,丞相看在與父皇多年的情誼上扶助于我,,丞相夫人夫唱婦隨,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或是聽到了什么對我不利的風聲,,哪里會瞞著我不讓我曉得。至于靖安侯夫人,,那是一只老狐貍,,今朝看我地位聲名不低,便不會輕易開罪我,,倘若真的有一天,,我被群起攻之,就算真的將她收歸名下,,她又怎么肯真正對我舍命相陪,?”
“云晏,你必須要記住,,這世間萬事,,大多都是以利為先,今日她是我的朋友,,明天說不好就會是我的敵人,,要想獲得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支持,必須用真心換真心,,但這很難,,所以不要輕易去相信任何人?!痹魄宥ㄏ履抗馔?,希望他明白自己話中之意。
如花亦在怔怔注視著姐姐,,自他認回皇室之后,,姐姐無一不細致地細心教他,從詩詞文學到處世之道,,他在外時從沒有人這樣耐心地教過他這樣的彎彎繞繞,。
認親之時,他起初不過是想有一個好的身份,,后來是希望自己有一個互相依傍的親人,,云清無疑是一個負責的長姐,,他會細心培養(yǎng)他的文才和人品,雖然從不嬌慣他,,卻也不肯讓他受委屈,,就像魏詹這件事上,她雖然沒有出面處置這件事,,但她親自趕了過去,,在云京墨面前一再為他出頭,為她駁斥長兆伯夫人,,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親人給予的維護和溫暖,。
“姐姐,你說的話,,我都會認真記住的,。“他字字頓頓地回答道,。
“我每次跟你長篇大論地說這些大道理,,你都口口聲聲說著記住了,倒不知你真正記住的有幾分,?!痹魄宓拖骂^咕噥了一句,從糕點碟子里拿出一塊栗子糕給他:“聽宮人說你早上沒用早膳,,先吃點點心墊墊吧,。”
抬起眼看到永菱在門外朝自己使眼色,,便站起來說:“永菱有事要和我說,你先吃,,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