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往懷里一探,果然沒有摸到玉佩,。
這是顧淵托我保管的東西,,竟險些丟了。我蹲下將玉佩拾起,,拭去了玉佩上的塵土又放回了懷中,。
我緩緩起身,正要繼續(xù)往山洞走,,一道白影卻忽地出現(xiàn)在眼前,。
我微微一愣,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去,,便見顧淵展顏一笑,。
“花翎?!彼麊镜?。
我找了一晚上的狐貍,此刻就站在眼前,。
我呆呆地看著他,,不敢眨一下眼睛,因為我怕一眨眼就會沒出息地落淚,,怕他又會突然地消失,。我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盡可能地讓自己說話不帶一點哭腔:“你去哪兒了?”害我找這么久,。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顧淵柔聲道,。
“我去,。”我拍了拍身_上的塵土和落葉,,又趁擦臉的時候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原來你沒有被閻王爺抓走啊,害我白高興一場,?!?p> 我與顧淵是兩個世界的人,對彼此而言是猶如空氣一般的存在,。雖然我可以真真切切的看見他,,但是我一伸手什么也碰不著,,即使此刻我很想抱抱他,也只能默默捏緊拳頭,。
顧淵淺淺一笑,,抬手在我的腦袋上摸了摸,我感覺不到重量,,但我知道他的動作一定是非常輕柔:“我們回去吧,。”
經(jīng)此一遭,,我夜里總是睡不安穩(wěn),,我夢到自己回了無難山,又夢見自己在啟連山亂跑,。月色時明時暗,,耳邊只有山風呼嘯,我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這幾日神情總是懨懨的,,顧淵擔心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每天都多打了些野味給我,。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我的食量大增,夜里也不怕沒力氣做噩夢了,。
“花翎,。”
聞言,,我轉(zhuǎn)過身去,,卻見顧淵渾身冒著陰冷的綠光站在不遠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
“阿淵,,你怎么變綠了,?”我有些詫異。
顧淵并未作答,,一臉平靜地看著我。忽然,,兩個戴著黑白色高帽,、吐著長舌頭的人從他身后冒了出來,他們一人抓著一只胳膊將顧淵鎖住,。我向下挪了挪視線,,在顧淵的腳邊看見了粗大的鐵鏈。
“等等,?!蔽矣蟹N不祥的預(yù)感,,抬腳向前邁了一步,“阿淵你……”
“花翎,,保重,。”言罷,,顧淵便被他身旁的兩人帶走了,,至始至終他都未掙扎一下。
鐵鏈被拖拉出的響聲在虛無的世界里回蕩,,我掙扎著想去把顧淵拉回來,,雙腳卻不聽使喚,一動不動地停留在原地,。
“阿淵,!”我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前漆黑一片,,沒有火光的籠罩的山洞看起來無比陰冷。
待我呼吸逐漸平復(fù)下來,,顧淵也亮起了掌心的狐火,。
“怎么了?”顧淵微微蹙眉,,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我,。
原來我睡著的時候,顧淵也一直守在我身邊,。實在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在這度過一個又一個夜晚的。
“阿淵,,你同我回玄天門吧,。”我認真地看著他,。
顧淵微微一愣,,手中的狐火也跟著閃爍了一下:“為何?”
“我從未見過我父親,,是母親獨自將我撫養(yǎng)我長大的,。”我將身上的被褥抱緊了一些,,繼續(xù)說道,,“十歲時母親也走了,葬在了無難山,,家中便剩下了我一人,。當時我并不知曉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魂,,我只是想如果真有的話,母親一個人在荒山野嶺應(yīng)該也很孤單吧,?然后,,我半夜跑到了山林里尋她,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最后在一棵槐樹下睡著了,,再醒過來我已經(jīng)在玄天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