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女流氓
“你們來偷東西,,真的就沒有別人知道嗎,?”葉樽明問,“你仔細(xì)想想,?!?p> “好好想,,”施元君提點了鄭小河一句,“你就偷這么一次,,就被逮住了,,沒想過原因嗎?”
“倒霉唄,?!编嵭『余洁炝艘痪洹?p> “說不定是有人告密了,?!笔┰室鈮旱吐曇簦衩氐膶λf,“好好想想,?!?p> “沒人知道啊,”鄭小河冥思苦想了一會,,“我誰都沒告訴呀…”
“你沒說,,”葉樽明問,“會不會是馬六說出去的,?”
“不能,,”鄭小河說,“我們兩前幾天決定來偷東西的時候,,癩子哥還囑咐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呢,,哎,不對,,張神算也知道,,但是那天我喝了點酒,記不清了,?!?p> “你們兩怎么進到屋內(nèi)的?”施元君問,。
“從天臺吊根繩子,,很容易就能下來,從窗戶爬進去,?!?p> “不怕被逮到嗎?那個時間,,屋里一般都會有人在睡覺的,。”施元君說,。
“癩子哥說那幫學(xué)生都去看晚會了,,不會有人的?!?p> “你怎么進入屋內(nèi)的,?”
“從窗戶呀?!编嵭『硬幻靼着髅ピ趺从謫柫诉@個問題一遍,。
“鄭先生,”葉樽明說,,“你進入的那間房間,,窗戶非常狹小,,是不足以允許你進入的?!?p> “窗戶已經(jīng)被卸掉了,”鄭小河說,,“癩子哥提前進去的,。”
“癩子不是和你一同進入的,?那他是什么時間進入的,?”葉樽明繼續(xù)發(fā)問。
“喲,,那我就不知道了,,”鄭小河說,“我們就約好了時間,,天一抹黑的時候,,我就在天臺上等著了,等到12點,,按我們約定好的,,我就下去了?!?p> 葉樽明和施元君對視了一下,,原來這家伙那么早就上樓了,怪不得一直到他往下爬,,才發(fā)現(xiàn)他,。
“你們這些東西呢,”施元君問,,“繩子,、匕首,誰準(zhǔn)備的,?”
“癩子哥給我的,。”
“你不是說就打算偷東西嗎,?拿匕首干什么,?”
“癩子哥說拿著防身?!?p> “我看你朝我來的那一刀,,挺有勁,怎么,,以前練過,?”
“金麗偶爾會有喝醉酒的客人鬧事,,我們都學(xué)過一點,”鄭小河說,,“不過都是皮毛,,總不能真把客人打出個好歹來?!?p> “青光閣最近鬧鬼,,你不知道嗎?”葉樽明說,,“還敢去,?”
“哪能真有鬼,”鄭小河說,,“癩子哥說可能有別的小偷也盯上那里的學(xué)生了,,還說我們事成之后,就順手把這筆賬記在先前那撥人頭上,,警察也找不到我們,。”
“你看來你癩子哥哥失策了,,”施元君好笑的說,,“我看先前的事都能算你們頭上了?!?p> 這鄭小河八成是被人給賣了,,還在這給人數(shù)錢,兩個人看也問不出什么了,,就通知同事把他給帶下去了,。
“師兄,”施元君對同事說,,“麻煩把馬六提出來,。”
“看來這個鄭小河應(yīng)該跟之前的事沒什么關(guān)系,?!比~樽明趁審訊室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對施元君說,。
施元君回答,,“看起來是,不過洪大水為什么要讓鄭小河和馬六自投羅網(wǎng),?這不明擺著是讓我們逮住他兩嗎,。”
“馬六來了,,”葉樽明說,,“先審,,然后再想?!?p> 施元君看見馬六這張臉,,第一次沒有萌生出給他臉上來一下子的念頭。
“慢慢來,,”施元君在心里這么告訴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p> 馬六看見施元君,心里還是有點怵的,,這種害怕自從上次在飯店門口被雨傘扇了兩下以后,,都快成條件發(fā)射了,不過死豬向來不怕開水燙,,他瞅了一眼攝像頭,,知道在這里他肯定不會挨打,反而放松不少,。
“姓名,。”施元君說,。
“您還能不知道,。”馬六撓了撓臉上的大癩子,。
他不知道從臉上撓出了什么,,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順手就抹在了桌子上,。
葉樽明看見這一幕,,簡直惡心的不能呼吸,他又同情又敬佩的看了一眼施元君,,這工作又累又臟,,就掙這么點工資,真不知道她圖什么,。
施元君這個人雖然脾氣很大,,但她知道什么時候發(fā)脾氣有用,什么時候沒必要發(fā)脾氣,,對待馬六這種人,,她就覺得發(fā)脾氣沒什么用。
“例行公事,,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施元君說,,“浪費時間沒什么意思,。你要是惹到我,我可有的是辦法好好照顧你,,聽明白沒,?”
“馬六?!瘪R六很有眼力見的說,,“男,28,,在金麗當(dāng)秘書,,因為偷東西被領(lǐng)導(dǎo)逮回來的?!?p> “就你這熊樣,,”施元君說,“當(dāng)秘書,,來,,你告訴我,秘書這兩字怎么寫,?!?p> “就是這么,”馬六伸出一根指頭,,在嘴里沾了點口水,,就在桌子上寫起來,看來馬六確實很怕施元君,。
“為什么要偷東西,。”施元君根本不搭理他,。
“小鄭子說想攥點錢取個媳婦,,”馬六見施元君不看他寫的字,馬上用袖子把桌上的口水給抹干凈了,,“他看上金麗一個服務(wù)員了,。”
葉樽明本來因為傷口有點疼,,還想在桌子上借點力,,但是看到桌子遭遇的一切,他立刻表現(xiàn)出了不怕疼不怕累的崇高覺悟,,離開了桌子,,但是這一次,,他突然覺得傷口疼的有點奇怪,于是他就用另一只手輕輕摁了一下傷口,,立刻他就感覺到傷口處有水樣的感覺,。
“看來傷口比想象中的深?!比~樽明無奈的想,,但是他還是不動神色的繼續(xù)看施元君審犯人。
“去過幾次,?”施元君一直倚在椅子上,,冷冰冰的發(fā)問。
“一次,,就昨兒,。”
“你也缺錢,?洪大水這么摳門嗎,?”
“我不缺錢,,”馬六磕巴著說,,“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女學(xué)生什么的,但是,,但是我沒打算干什么,,就是也有女學(xué)生,為了錢,,,,錢嘛,也愿意的,?!?p> “你昨晚幾點進去的?”
“9點多鐘,,我發(fā)現(xiàn)宿管室沒人,,就溜進去了?!?p> “然后呢,?”
“我就找地方貓了起來,把窗戶卸下來,,就等著動手,。”
“誰派你去的,?!?p> “沒,,沒人啊,”馬六又開始眼神飄忽的說,,“就和小鄭子…”
“癩子,,”施元君把身子往前探去,死盯著馬六,,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要是自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咱就該怎么辦怎么辦,,你要是再這么惡心我…”
“啪”。
施元君使勁拍了一下桌面,,她這招是跟她老爹學(xué)的,,如何在不費手的前提下,把桌子拍出震耳欲聾的效果,。她練了快30年了,,雖然還沒有練到她爹的那種層級,但是唬人是絕對夠了,。
馬六果然嚇得一哆嗦,,“我說,我說,?!?p>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