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因地處邊界前沿,,故而軍政合一。于臬是奮威將軍,,又是江夏太守,。和鄧艾商量后。軍事這一塊,,由鄧艾負責,,自己負責民政。和自己交接的江夏太守,,姓文名休,,是名將文聘之子。文休之前,江夏太守為逯式,。于臬發(fā)現(xiàn),,自己任江夏太守,背后的種種跡象,,并不簡單,。
逯式也算是一名好將領,經(jīng)常派兵襲擾東吳,,陸遜也為此苦惱,。但他長期與前已故江夏太守文聘不和,聞聘死后,,繼任江夏太守,。又與文聘之子文休不和。陸遜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寫了一封信,,放在魏軍士兵出沒的邊界地帶,說什么“得報懇惻,,知與休久結嫌隙,,勢不兩存,欲來歸附,,輒以密呈來書表聞,,撰眾相迎。宜潛速嚴,,更示定期,。”結果,,在文休和運作下,,所有的地方及朝廷官員都不再和逯式交往,不久之后逯式終于被罷官免職,。陸遜的反間計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于臬為逯式感到惋惜,便問此人現(xiàn)在何處,??ざ嘉镜溃骸艾F(xiàn)在江夏閑居?!庇隰溃骸澳銕罚乙H自去請他來,?!笨ざ嘉镜溃骸斑@?府君,,我們都知道逯太守是中了反間計,,可是,,朝廷已免了他的職了。能不能……”
于臬看了郡都尉一眼,,道:“嗯,?”郡都尉道:“既然府君想去,下官即去準備,?!?p> 于臬命于詮準備了一份厚禮,穿了太守官服,,喊了太守府中各職事,,和虞松、王韜,,一起往逯式家中而去,。
逯式被免回家后,一直在江夏家中閑居,。虞松遞上名帖,,一名仆從引著于臬走到廳內(nèi)。
逯式不想出山:“于將軍相請,,逯某不勝感激,,如今已是閑云野鶴。這江夏的渾水,,老夫是不愿再趟了,。”
“難道明君不想報陸遜這一書之仇,?”于臬問道,。“這都是過眼云煙了,。如今老夫落得清閑,,還請于將軍別為難老夫了?!卞质揭廊徊辉?。
虞松道:“既然明君不愿意,在下倒有一個主意,。到時只要府君現(xiàn)現(xiàn)身就可以了,。”逯式道:“只要不讓老夫出仕,。這個倒可以考慮,。”于臬稱謝。
江夏城,。此時李興得滿寵之書,,來于臬處效力。鄧艾道:“三弟,,經(jīng)過這一個月巡查,,我發(fā)現(xiàn),江夏東起株城,,西至漢水,,北達豫州,南抵長江,,如同一個楔子打入東吳千里江防,。某以為,可實行南巡北建之策,?!?p> 于臬道:“何謂南巡北建?”鄧艾道:“某觀北邊安陸一帶,,土地豐沃,,又有沮水、漳水之利,,可開數(shù)千頃良田,。而石陽城固若金湯,守住吳軍進入云夢要道,,只要加強戰(zhàn)備巡視,,萬無一失?!?p> 眾將一聽鄧艾之語,,不由自主點頭。鄧艾又道:“安陸之南,,是涢水入云夢入口,。我大魏對東吳之短,在于水軍,。不如在此建一水城,,訓練水軍,早晚必有大用,?!?p> 于臬大喜,便和鄧艾商定,,由鄧艾在上昶城建水城,,居中接應安陸與石陽,。鄭翼與往日一班舊將,,就巡石陽,,徐質(zhì)與王韜鎮(zhèn)守江夏西部要地南新。這李興久在荊州,,也習水性,,于臬就命協(xié)助鄧艾造水城。于臬在安陸開陂塘屯田,,利用沮水,、漳水灌溉數(shù)千頃農(nóng)田。虞松為江夏郡丞,,總領江夏郡內(nèi)政,。
鄭翼得了于臬言語,巡哨極是嚴密,。不覺已到八月之間,,河水上漲,一小船從云夢西部而來,,正好被鄭翼拿獲,。
于臬正在安陸檢查水利情況,聽得于詮來報,,石陽拿住可疑人物一名,,已押到上昶,請?zhí)匾撇揭灰姟?p> 上昶城中,,鄧艾正在審訊此人,,見于臬進來,便道:“三弟,,你來得正好,。此人自稱是江夏黃氏,遠遷零陵,,八月回鄉(xiāng)探親,,不想大水漲了,被水漂到石陽,,還望太守放了他,。”
于臬細看此人一臉風霜之色,,倒像是個山里人一般,,但一雙眼中露出一股子不服的英氣。于臬道:“放什么,?來人,,給我用板子打二十,!”
那人叫道:“府君,小人實是探親的,,不想竟然遭此橫禍,。”于臬不理,。兩邊差役打?qū)⑾聛?,那人疼得大叫,白花花的肉露了出來?p> 于臬叫道:“停了,?!辈钜弁A税遄印S隰溃骸拔仪覇柲?。你零陵乃是東吳地界,,你在那做何營生,又是如何到得此地,?”
那人道:“小人是農(nóng)夫,,本想趁著漲水到江夏來,不想被將軍拿獲,?!?p> 于臬笑了:“既然如此,那先押下去,。給好飯菜,,好生看守,”眾軍士將那人推了下去,。
鄧艾道:“三弟,,依你看,此人是誰,?”于臬笑道:“必是奸細,。”鄧艾道:“三弟何以知之,?!?p> 于臬道:“他自稱是農(nóng)夫,雖然滿面風霜,,卻一身白肉,,這騙誰呢?!?p> 鄧艾道:“賢弟高見,。當如何處置?!?p> 于臬道:“大哥善于用兵,,這從政上的事,,還是讓虞叔茂來做吧。我且問你,,若此時西蜀趁我大魏主少國疑之際進軍,,然后東吳響應,該如何應對,?”
鄧艾道:“東吳正為周瑜之子周胤正名,,不會出兵,,聽說逆蜀漢蔣琬為大司馬,,姜維為大司馬府司馬,極有可能出兵,。東吳肯定是觀望,,然后從中取利?!庇隰溃骸按蟾缫娢⒅?,這些消息我都不知道,你何以知之,?”
鄧艾道:“以情勢度之,,蜀漢自諸葛之后,常思報仇,。蔣琬為司馬,,是我派出細作,在東吳處得知的,?!?p> 于臬道:“大哥果然厲害??礃幼?,進行屯田還不足以展現(xiàn)你的才能。讓你管軍事這一塊,,看來是對了,。”
鄧艾道:“某平生向?qū)W,,盼的就是有朝一日,,獨自帶兵,與天下英雄縱橫,。證明我寒門人士,,也不輸于士家。如今可以說是邁出了第一步,?!?p> 于臬道:“既然大哥志在疆場,,小弟必當留意。這江夏一萬五千兵,,我就將這一萬三千兵與你調(diào)度,。”
鄧艾道:“三弟是太守,,某何敢如此,。剛才三弟提醒了我,此人既然從零陵來,,又是說尋親,,黃姓是江夏大姓,將黃姓三老找來,,暗中查一下,,就知道了?!?p> 于臬道:“此事須要隱密,,不能打草驚蛇?!编嚢溃骸袄頃?。”于臬道:“這用間之事,,對頭是陸遜,,可得小心?!编嚢溃骸白曰馃B營,,世人皆畏陸遜,我偏不怕,。三弟放心,。”
經(jīng)過虞松查對,,當?shù)攸S姓確認,,零陵無此人。李興走進太守府內(nèi),,道:“某以前也到過蜀中,,這個人,倒讓我想起一個人,?!庇隰溃骸袄顚④娬堈f?!崩钆d道:“此人倒像是漢嘉太守黃方,?!?p> “漢嘉?”于臬意外了,。漢嘉是遠在千里的成都附近,,大致在如今四川雅安一帶。黃方作為太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鄧艾急速思索起來。站了起來,,道:“如果他真是漢嘉太守,,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要是成功了,則我大魏無憂矣,。”
于臬道:“那要如何確認是不是,?”鄧艾道:“也不須確認,,只要三言兩語,就行了,。此人于我等有大用,,速叫虞叔茂,將此人提來,,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