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魔王大佬兔20
曾彪接著說道:“正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妖,,這山中的流水可是匯聚了不少山中萬物的靈氣,,尤其是瀑布下的那池山泉水靈氣最盛,,而這桃子精如果用那池里的水再加上桃樹樹根深處的泥土就沒什么大問題了,當(dāng)然,,再加上幾味草藥效果會更快些,。若是我們就不需要那土了,水加上草藥就夠了,。”
他說的很是嚴(yán)肅認(rèn)真,反倒是把他的兩個小弟給聽的一愣一愣的,,水中含靈氣他們是知道的,,可是什么時候開始土都成藥了?
而灸洛則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也許桃應(yīng)這家伙天天去瀑布真不是為了泡澡……
曾彪說話時的表情灸洛統(tǒng)統(tǒng)看在了眼里,,對方眼中始終存著濃濃的憤恨,她在心里已大概猜到了些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完全沒有去質(zhì)疑曾彪所說的治傷方法,,曾彪見狀也沒什么別的廢話,轉(zhuǎn)身吩咐那兩個聽傻了的家伙去桃樹底下刨坑去了,。
……
等到把桃應(yīng)的傷口處理好,,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灸洛走出屋子,,正好看到曾彪在望著夜空中的那輪滿月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走到曾彪身旁,發(fā)現(xiàn)皎潔的月光下,,曾彪的雙眼竟然依舊溢滿怒火,。
灸洛淡淡的說道:“怎么?看到圓月忍不住想嚎兩嗓子了,?”
曾彪:……
灸洛眼見曾彪眼中的怒火瞬間混進(jìn)了些別的情緒,,非常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將雙手負(fù)在身后目光也看向滿月,,過了片刻才低聲問道:“曾彪,,你認(rèn)識那個叫田煒的道士吧?”
始終對她假裝視而不見的曾彪猛地將視線轉(zhuǎn)向她,,一臉奇怪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很簡單,你說你見過那傷,,又知道怎么治,,還有你眼中的怒意,一切都直指這一個答案,?!本穆宓ǖ恼f著,視線仍舊固定在月亮上,。
曾彪攥著拳眼中的怒火不斷翻滾著,,可他卻沒有接著回答她,而是沉默著重新看向那浸滿凄涼的夜空,。
灸洛并沒有催促他回答,,她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她在等待他自己說出那股憤怒之火的源頭。
在沉默許久后,,曾彪嘴角輕輕一挑,,像是自嘲般的笑了一下,臉上的那道疤顯得更加猙獰了幾分,,他緩緩的說道:“我何止是認(rèn)識他,,我可是差點(diǎn)因為那個混蛋送了命的……”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身后傳來兩聲吃驚的抽氣聲,,
曾彪回過頭去,,只見曹牛和賴澄從木門后急忙沖了過來,皆是一臉的震驚和擔(dān)心,,
“老大……”
“老大,!”
在門后偷聽的他們原以為能聽到些月下情絲纏繞的對話,哪里會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事,,也不怪他們吃驚,,他們可是從未聽老大提起過有這么一檔子事。
曾彪看到他們擔(dān)心的表情倒是稍稍緩解了些怒氣,,他稍顯淡定的說道:“都已經(jīng)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你們都還沒來靈秀山呢?!?p> 曾彪的雙眼看向山腳下那一片無法被月光照亮的樹林,,“那時候田煒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道童,許是才剛剛熟悉他手上的那柄拂塵法器,,就跟著他的師父跑來山里捉妖,,滿山遍野的追我,我對付他自然是輕輕松松,,可是他師父卻在一旁出手相助,,一柄拂塵劃過,生生在我身上留下了成片焚肌蝕骨的重傷,,
我企圖掙扎還手,,卻被他師父幾劍制服打回了原形……可笑的是,你們知道為什么不論是我還是那桃子精都沒被他們殺死嗎,?因為他們還要留著我們的一條命,,以便他們的新徒弟下次再來找我們練練新學(xué)的招式?!?p> “老大,,你……“賴澄攥著拳怒罵道,“那幫牲口,!”
曹牛更是氣的兩眼通紅,,眼看就要沖下山去:“老大,!你怎么不告訴我們,我現(xiàn)在就去宰了那些道士,!”
曾彪搖了搖頭,,拉住了曹牛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后來我躲到了山的另一邊就沒怎么遇到他們了,,你看你們來后這些年不是也沒碰到過他們,只是不知道這桃子精怎么那么不小心竟會遇上他,?”
曾彪眼含疑問的看向灸洛,,一直只是側(cè)耳旁聽的灸洛扭頭看向他,猶豫了片刻后低聲說道:“田煒最近可能迷上了和他切磋武藝,?!?p> “桃子精的修為對付田煒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啊,難不成他是以一敵多才會遭此重傷,?”這一點(diǎn)曾彪實在是想不通,,這桃子精他也是見過幾次的,對方的修為遠(yuǎn)在自己之上,,按理說不可能落得一身是傷的地步的,。
曾彪此話一出,只見灸洛眉頭輕擰低聲說道:“是以一敵多不錯,,可問題是他錯認(rèn)為自己的善良可以感化別人,,別人也會用善良來回報自己?!?p> 她的聲音似輕柔的微風(fēng)附在耳邊呢喃低語,,她再次看向夜空,墨色的水眸中倒映著那輪圓月,。
她沒有在多說什么,,也沒打算去安慰曾彪,他記憶里的傷自然有他的小弟們幫忙撫平,,她已經(jīng)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這就夠了,,她要做的另有其事。
曾彪聽了她的解釋后突然愣住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桃子精竟然會因為善良二字落得一身的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曾彪竟半天說不出話。
他就那么看著灸洛,,她的側(cè)臉在月光下看上去有些朦朧,,而她眼中的成熟睿智又與外表的甜美可愛格外的矛盾,這一刻,,曾彪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也許眼前人并非眼前人,。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兩人雖然打過好幾次交道,,可是剛剛好像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談,。
他還在發(fā)愣,灸洛卻猛地轉(zhuǎn)過來盯著他的雙眼,,她的嘴角輕輕挑起,,露出一絲淺笑。
這笑就那么不打招呼的闖進(jìn)了曾彪的心里,,將他的心弦似癢非癢的輕輕撩撥了一下,。
灸洛淡淡的笑問道:“所以說,你決定好了沒有,?”
曾彪有些無意識的接了話:“嗯,?決定什么?”
可愛的唇角繼續(xù)上揚(yáng)著:“難得這么圓的月亮,,你真不想嚎兩嗓子,?”
曾彪:……
可愛個屁!還心動了下,,個屁,!這個專門把人的理智神經(jīng)當(dāng)琵琶彈的瘋女人!
曾彪吵都懶得吵了,,直接轉(zhuǎn)身就走,,留下兩個看臉色的家伙站在原地納悶,他們剛剛不是正在義憤填膺的商量著幫老大報仇的事嗎,?話題到底是怎么拐到月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