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眼前的場景,,對于余冰來說,多少有些光怪陸離,。
奇怪,,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幾人落座以后,雖然余冰早已知道了,,但上官宏二仍是介紹道:“這位是黑手警長,,是這次我的任務(wù)委托人?!?p> 黑手警長就是那個中年男子了,。他自然是異能警局的人。據(jù)說他可是警局里的明星警員,,破過的案件那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余冰對他不太了解,,但上官宏二這樣跟自己解釋,想必他的職業(yè)生涯也多少是有些閃光點的吧,。
而黑手警長則介紹著旁邊的那個老頭子,,說道:“兩位可能還不太認識,這位就是零所長了,?!?p> 零所長余冰可太認識了。他就是這個實驗室的所長,,一把手,,決定事情的人呀。
雖然表面上說是民主集中制,,但其余那些管理者,,不都是聽一把手的嘛。
余冰只是沒想到,,這零所長竟然年紀這么大了,。看這樣子,,起碼是60歲以上了呢,。
不過他的精神頭倒是很好。
幾人都坐下來以后,,零所長親自給余冰跟上官宏二倒了茶,,請兩人慢慢喝。
然后,,他開啟了自己的話匣子,。
他說道:“其實呢,請兩位有為的青年來,,我跟黑手警長是有事相求兩位的了,。”
他頓了頓,,才又說了下去,。
“原本呢,不想這樣麻煩兩位的,。說實話,,我在這次的事件之前,跟黑手警長都還是不怎么相識的狀態(tài),。原本我預(yù)計兩位應(yīng)該查不到這么細節(jié)的事情,,但是,好像我小看了兩位的能力,。隨著調(diào)查的進展,,想必兩位離我們核心的層面是越來越接近的了,。所以,我仔細想了一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跟警長一起請兩位過來,聊一聊吧,。我們聊一聊,。”
他用“聊一聊”這個詞的時候,,余冰只是在想,,你不是應(yīng)該是我們的對頭嗎?我們有什么好聊的,。
那黑手警長雖然五十多歲了,,但在零所長面前,竟像個后輩一樣,,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
直到這時,他才好像找到了該自己發(fā)言的時刻,,他趕緊說道:“上官,,這次辛苦你了,。不過呀,,異能警局的委托到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往下做了,。“
“不需要再往下做,?這是什么意思,?”上官宏二有些懵圈。
黑手警長顯然已經(jīng)想過了這次的對話內(nèi)容,,所以他直接說道:“就是說,,委托的費用我們會一樣結(jié)算。但是后續(xù)的調(diào)查,,你就不需要完成了,。我們異能警局會接手后續(xù)的事情?!?p> “這是什么意思,?”上官宏二跟余冰都不太能了解目前的狀況。
零所長這時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實驗室通過一些關(guān)系找到了零所長這里,。我們把自己的一些情況跟零所長介紹了,,也跟高層進行了一些溝通。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這個事情就查到這里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往下查下去了?!?p> 零所長甚至很直接地說道:“這樣子吧,,我把事情跟兩位講清楚吧。以兩位的能力和資歷,,如果不把事情都了解個大概的話,,想必也很難就此罷休。我們實驗室呢,,的確以一些手段,,研制出了一劍封喉這款調(diào)酒。但是,,在我們科研人員眼里,,一劍封喉與其說是一款酒,不如說是一款藥,?!?p> “藥?”
“對,。它是一款喝下去以后,,可以讓人長期睡眠的藥。雖然這藥有挺強的副作用,,就是醒來的時候要喝專門的清醒藥劑,,而且醒來之后人體會超級虛弱,這種虛弱的狀態(tài)甚至?xí)L達好幾天,。但是,,我們還是成功地將它研制出來了?!?p> 余冰問道:“這藥里混有人血,,這樣也沒關(guān)系嗎?”
對于如此尖銳的提問,,沒想到,,零所長在回答之前,竟還哈哈大笑了,。
他說道:“沒錯,,我們的藥方里,的確最重要的一劑,就是資歷十年以上的藥劑師的鮮血,。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它在作藥引的時候有最好的效果,。可能是那些藥劑師們長年碰各種藥,,導(dǎo)致他們自己的血都有很強的催眠的作用了,。”
“活人的血,,可以這樣使用嗎,?”
“你們放心,這些血都是我們從一些犯下罪,、正在坐牢的罪犯藥劑師身上取的,。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我甚至可以帶你們?nèi)タ纯此麄兩顮顟B(tài),,他們就住在這棟樓的地下一層那里……”
零所長講述著這些的時候,,就好像在說著把一群金魚養(yǎng)在家里客廳的魚缸中一樣。
但余冰卻覺得相當(dāng)?shù)膼盒摹?p> 余冰道:“他們只是犯了罪而已,,坐牢和從事生產(chǎn)勞動,,都可以是對他們正當(dāng)?shù)膽土P。但把他們當(dāng)藥引一樣養(yǎng)著,,定期抽他們的血,,那也太殘忍了吧?”
“殘忍,?這可不殘忍,。雖然也是有點沒辦法的事,但是,,這一劍封喉就只認新鮮的血液,,我們試過了,只要經(jīng)過冷藏,,藥效就很不明顯了?!绷闼L說道,,“他們嘛,既然成為了罪犯,,那就是以前做錯了事情,。誰讓他們當(dāng)時那樣做呢?!?p> 講了這么一些以后,,零所長又說了一句讓余冰很震驚的話。
他說道:“而且,科學(xué)嘛,,總是需要犧牲的,。”
對,,科學(xué)是需要犧牲的,。
為了科學(xué)發(fā)展,這些犧牲都是難免的,,也是應(yīng)該的,。
“但如果犧牲的是你的家人,甚至您自己,,您還能這作出同樣的選擇嗎,?”
零所長沒想到這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竟然敢頂撞自己,,他憋了一口氣,,簡直想口吐芬芳了。但隨后深吸了一口氣,,這語氣才緩和了下來,。
他試著說服這個有點倔強的年輕人。
他說道:“我們的實驗,,總是需要有人來做試驗品的,。我們是異能界里一流的實驗室,我們的很多項目都是超前的,。正因為如此,,如果我們不能得到穩(wěn)定的實驗者的來源,那對于科學(xué)的發(fā)展,,將會是重大的損失,。”
好嘛,,余冰算是聽明白了,。
這個所謂的一劍封喉的項目,只不過是一個為異能者酒吧背后的實驗室提供人體實驗品的方式罷了,。
他不禁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