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磷滾的很快,。
和他一起滾的還有神獸君子和小黑龍,。
君子體內(nèi)的頑疾還沒有完全化解,自然是離不開祁磷的,,小黑龍則是受了她老祖宗的授意,,要幫祁磷在這人間做些想做的事情的。
至于那一山洞的寶物兩個老家伙怎么分,,那就不是他們的事兒了,。
祁磷原本想去中州看看的,畢竟當初和李有志在那兒喝過酒吃過飯,李有志荊無童飛升那夜,,道君還送來過一幅七星陣圖,,但思前想后,祁磷始終覺得道君為人倒也算磊落,,況且他的首徒云天涯留給祁磷的印象也還不錯,,自己的事兒恐怕他們已經(jīng)有所耳聞,現(xiàn)在或許正在考慮對策,,與其這樣冒失的前去尋一份不算太別扭的仇,不如讓他們一直懷疑下去,。
這樣的話,,祁磷想去的地方就只剩下島城了,但島城這些年一直被仙居山牢牢的攥在手中,,作為仙居山的弟子,,這些不算內(nèi)幕的內(nèi)幕他還是知道的。當年李有志荊無童鷸蚌相爭,,竹真人坐在那座山中只憑著一道劍光便漁翁得利,,的的確確作為四兩撥千斤的精妙手段傳遍了這人間。那之后,,島城就成了西周的飛地,,荊無童齊云天等人費盡了心思卻白白便宜了仙居山,道君雖說沒有參合的太深,,但也難免有撈點湯湯水水的打算,,但最后,等西周的人馬開拔到島城的時候,,放眼整片大陸,,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能阻止竹真人了。
現(xiàn)如今竹真人已經(jīng)飛升,,各方的勢力必然又會有所異動,,但祁磷已經(jīng)解決了野心勃勃的齊天宗,北魏的禪子只怕也不會為了一座島城和祁磷敵對了,,看看這人間,,似乎也就剩下自己的師門仙居山了。
祁磷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走來,,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最想做的事兒其實都是李有志希望自己做的。
小黑龍載著祁磷和君子一路朝東飛去,,它飛的很高,,搞到掠過島城上空的時候,祁磷都沒能清晰的看一看那座海山之城,。
是的,,他想去的是島城,,但他現(xiàn)在能去的卻還在島城以東三千里外,那里是尖閣,,那里留著李有志的那座塔院,。
一別十數(shù)年,祁磷又一次嗅到了海的味道,。
君子則是第一次看到大海,,雖說只是從高空飛過,但那種無垠的視野,,還是讓她很是興奮,,她在小黑龍的背上不停的奔跑,從龍頭到龍尾,,再從龍尾到龍頭,。
祁磷則是躺在兩片龍鱗間的凹陷處,愜意的享受著陽光的安撫,,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曬太陽了,,他也從來沒有離太陽這么近過。
日落前,,東邊的海面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片陰影,,那是一片翠綠的島嶼,等它完全出現(xiàn)在祁磷的視線中的時候,,祁磷立馬就明白了它為什么叫做尖閣,。
那是一片參次錯落的群島,每個島都有高聳的山峰,,就像一座尖尖的閣樓,,或高或低,但都有著尖尖的屋頂,。
小黑龍道,,''這里叫尖閣,倒真是名副其實的,,你們知道嗎,?在南海,這種樣子的小樓遍地都是,,想必當初把這里命名為尖閣的人,,定然就是南海人了。''
祁磷點點頭,,''你這么說肯定有你的道理,,我雖然沒有見過你說的那種閣樓,但看到這些島的樣子,也能想象到了,。''
說話間已經(jīng)飛到了尖閣上空,,小黑龍按落云頭,降在了最大的那座島的灘頭上,。
''祁磷,,我就在這海里等你吧,畢竟這里還是普通人居多,,再嚇到誰就不好了,,有什么情況你招呼我就好了。''
''也好,,我先去看看,,事情順利的話也用不了多久的。''祁磷道,。
小黑龍便安靜的潛入了海中,祁磷則帶著君子向島內(nèi)走去,。
一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漁民,,看來島上也是很久沒有生人來過,對于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人一狗,,大家也都很是警惕,。
祁磷記得李有志說過到了尖閣還要將塔院再建起來,便向漁民們打聽起了塔院的位置,,漁民們聽說他問的是塔院,,當下就放下了戒心,畢竟知道塔院的人也是定然和塔院有舊的人,,況且到了塔院,,有塔院的先生們,量這生面孔也翻不起大浪來的,。
一番指點后,,祁磷終于明白了,這里是大尖閣島,,有著群島中最高的大尖閣山,,而現(xiàn)如今的塔院就在那座大尖閣山中,塔院的先生也和當年一樣各司其職,,還有數(shù)人分散到其他有漁民的島嶼去了,,不過這大尖閣島上的人數(shù)卻是占了群島人員總數(shù)的一半還要多,故而掌院的大先生和二先生也都在這里坐鎮(zhèn),。
大先生祁磷未曾謀面,,二先生卻是和祁磷有過一面之緣的,當初還曾建議李有志收祁磷為二十五,現(xiàn)在他就在這島上,,祁磷心下頓時坦然了許多,。
而此時,島上也不再風平浪靜,。
這座島在塔院大先生的治理下倒是井井有條,,但對于外人的突然到來還是很警惕。
派來接洽的人也是塔院的一位先生,,排行二十,,平日里大多時候都是協(xié)助大先生處理事務,但主要的職責就是島上的人員清查,。
由于島上有自己的護衛(wèi)船隊,,十數(shù)年間都沒有人能輕易的上島。
當這位二十先生看到祁磷的時候也很驚訝,,這個一臉犀利表情的年輕人到底是怎樣來的,?即便有御劍飛行的道行,這三千多里的距離也不是一般修士敢挑戰(zhàn)的,。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疲憊和風塵,,這已經(jīng)不是他金丹境的修為可以理解的了。
祁磷也不想多生事端,,便主動的爆出了來歷,,并且求見二先生以便確認。
聞風而來的二先生當時激動的就抱住了祁磷,,因為他從祁磷的臉上看到了當初在祈雨崖上的那個孩子的清晰的印記,,十多年了,這孩子的面貌雖說發(fā)生了變化,,但當初的那些印記是無法抹去的,。
一陣噓寒問暖之后,二先生帶著祁磷入山進了塔院,。
李有志說的沒錯,,這里果然也修建了十數(shù)座高聳的塔,但和在島城時已經(jīng)有些不同,,因為這里每一座塔里都供奉著李有志的畫像,。
祁磷看著畫像上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感慨萬千,。
他不自覺的虔誠俯跪,,喃喃道,''你說過塔院不敬神的,,但你自己卻終究還是成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