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時間,才將小火柴的經(jīng)絡(luò)一點點地理順,。
由于小火柴的經(jīng)絡(luò)損傷相當(dāng)嚴重,,加上她本來年紀就小,太歲在動手的時候,,不得不小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傷到小火柴,。
像這樣強改經(jīng)絡(luò),對于小火柴來說也是一個相當(dāng)難熬的過程,,但她很堅強,,從頭到尾沒喊一聲疼。
直到太歲將小火柴的周身經(jīng)絡(luò)完全理順,,小火柴便再也熬不住,,迷迷糊糊間便睡了過去。
太歲擔(dān)心屋子里人太多會影響她的睡眠,,便招呼大家一起出了屋子,。
來到屋外,老湯才頗為擔(dān)憂地問:“小火柴她……到底怎么樣了,?”
太歲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上汗,,一邊應(yīng)著:“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被理正了,,晚上我去灰林子那邊采點藥材,明天一早給你送來,,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就留下來好好照顧小火柴吧,只要按時吃藥,,半個月以后,,她的心臟就會恢復(fù)正常,到了那時候,,才算是徹底脫離危險期,。”
老湯滿臉的感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六年來,他一直和小火柴相依為命,,雖然兩人間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勝似血親。
老陳插嘴問了句:“你要去灰林子,?那地方常年飄著毒霧,,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啊?!?p> 仇束替太歲應(yīng)道:“棟哥可不是尋常人,。”
太歲則轉(zhuǎn)而去和老湯說話:“小火柴沒有一個像樣的名字嗎,?”
老湯這才半夢半醒似地應(yīng)聲:“這些年一直小火柴,,小火柴地這么叫,,還真沒想過給她起名的事兒?!?p> 太歲突然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小火柴讓他想起了六百年前的一位奇女子。
那位奇女子名叫李紫芙,,六百年前,,她曾一舉破解了小龍?zhí)度T絕學(xué):點蒼槍、素手,、六炁歸元,,三種絕學(xué),都被她找出了破綻,,以及反制的辦法,,也正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才讓小龍?zhí)度T絕學(xué)得以重新設(shè)計,,達到如今的完美境界,。
據(jù)說李紫芙最大的特點就是心智堅韌不拔,她和當(dāng)時的小龍?zhí)墩崎T共交手一千次,,輸了九百九十九次,,最終在第一千次交手時破解了這三門絕學(xué),反敗為勝,。
恰恰是小火柴的那份堅強,,讓太歲想起了李紫芙這個人。
太歲對老湯說:“要不然,,就叫這孩子紫芙吧,,紫色的紫,芙蓉的芙,,名字是簡單了點,,但好在有些寓意?!?p> 寓意,?
什么寓意?
老湯沒聽說過李紫芙的事跡,,也想不通這樣一個名字,,究竟有什么寓意。
可既然這名字是棟哥給起的,,那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接受,,畢竟,對于小火柴來說,,棟哥可以說是有再造之恩的,。
隨后太歲半句寒暄不多說,,便立即離開宿舍區(qū),直奔灰林子,。
明天早上七點鐘之前,,必須讓小火柴吃上藥,第一副藥尤為重要,,絕對不能有半分差池,,所以太歲的時間很緊,他不但要配好草藥,,還要在今天晚上把藥引熬出來,。
太陽下山之前,太歲便采了足量的草藥,,在煉丹房里將它們淬煉成粉,,再按照配比將這些藥粉混合在一起。
大約在晚上八九點鐘時候,,他才開始煉制藥引,,這副藥引要煉整整四個時辰才能完成,但過程并不麻煩,,大部分時間,太歲只是坐在煉丹爐旁邊控制一下火候,,不需要控制火候的時候,,就那么百無聊賴地等著。
好在有盜圣在一旁陪著他扯閑話,,時間才不會那么難熬,。
順帶一提,今天盜圣壓根沒離開竹林小筑,,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這些倒塌的房子收拾了一遍,算是將大半個竹林小筑都修葺好了,,要不是他提前修好了煉丹房,,太歲估計要到晚上十點鐘才能開始熬制藥引。
兩個人剛開始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后來聊得熟絡(luò)了,,話題可就廣了。
就連長侃和荔枝妹的事兒,,太歲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聊到這兩個貨的時候,太歲一邊說話,,一邊朝爐底扇風(fēng),,一半心思放在控制火候上,,并沒有留意盜圣的反應(yīng)。
直到他把這個話題聊完了,,爐底的火候也穩(wěn)定了,。
太歲這才將頭抬起來,視線落在盜圣的臉上,。
就發(fā)現(xiàn)盜圣正用里扯著頭發(fā),,一副馬上就要發(fā)瘋的樣子。
太歲問他:“你沒事吧,?”
盜圣嘆了口氣,,伸手指指太歲身邊的一塊板子:“把那個給我?!?p> 這塊板子是專門拿來碾藥的,,相當(dāng)厚實,質(zhì)地也是極其的堅硬,。
太歲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將板子遞了過去。
盜圣接板子,。
盜圣將板子端起來,。
盜圣將一頭長發(fā)甩到身后,露出鐵蛋一樣的大額頭,。
接著,,他就朝木板撞了過去!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太歲見盜圣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拿腦門死命往碾藥板上撞,心里頭也是一陣抽搐,。
這家伙,,不會是個傻子吧?
過了好半天,,盜圣才將木板放在地上,,此時他的額頭已經(jīng)從肉皮色變成了特別鮮艷的青紫色。
只變色,暫時還沒腫起來,。
“我擦,,真的不是做夢啊,!”盜圣眼含熱淚地吼叫起來,。
太歲也是多嘴問:“你怎么了?”
不問還好,,這么一問,,盜圣嚎叫的聲音就更大了:“我盧勝材堂堂一個穿越者,沒成為主角也就罷了,,可不管怎么樣,,也不能讓最終BOSS當(dāng)主角吧!你身上真的有主角光環(huán)??!我受不了!有病吧,!這么缺的事兒怎么讓我給碰上了,!本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的時候,明明還很期待來著,!期待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是主角!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太歲很無語:“你怎么老糾結(jié)這個?”
“這個很重要好嗎,!你是主角,你當(dāng)然不在意了,!我跟你說,,按照正常劇本,穿越者一定,、必須,、必然,成為主角,,你這個劇本不對,,劇本不對你知道伐!”
太歲沉聲道:“按別人設(shè)定好的方式活下去,,你覺得真的好嗎,?”
盜圣一下子就愣住了,愣了一會兒,眼淚就下來了,。
太歲趕緊拿來一塊手巾遞給盜圣:“你別這么傷心,,聽荔枝妹那意思,只要長侃一死,,咱們的命運就不受他控制了,。先擦擦眼淚,看你現(xiàn)在哭得跟什么似的,?!?p> 盜圣一把搶過手巾,嗷:“我這不是傷心,,我特么腦瓜疼,!”
嗯……
果真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