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跑車最終停在了一家大排檔口,郝建也是這家店的熟客了,,一進(jìn)店里老板便笑臉相迎道:“小賤,,今天吃點(diǎn)啥?”
“先來二十串羊肉串,,兩碗羊雜砂鍋,一份烤茄子和烤土豆,,再來兩打冰扎啤,?!焙陆ㄊ炀毜狞c(diǎn)菜,,老板疑惑道:“你一個(gè)人吃的了這些嗎,?”
“誰說是我一個(gè)人了?”郝建說著鼓起勇氣牽住陳冰的手,,陳冰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后也只好放棄,反正也只是牽手而已,。
老板擠眉弄眼道:“小賤,,這是你女朋友,?你小子夠可以的啊,!”
“叮!裝逼值+100,!”
“那是!”郝建瞬間膨脹了,,輕咳一聲道:“那啥,再來兩串羊腰子,,來一打生蠔,一份烤韭菜,,快點(diǎn)??!”
老板和郝建相視一笑,確認(rèn)過眼神,,大家都是男人!
“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老板笑著在郝建胸口輕錘了一拳,便去做菜了,,一般大排檔的老板都是既是老板,,又是廚師。
郝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雖然目前和陳冰還只是朋友階段,但在外人看來兩人無疑是情侶,,這已經(jīng)夠裝逼了!
陳冰眉頭微皺道:“這里的環(huán)境太差了,,這樣很不衛(wèi)生?!?p> “來的路上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今天晚上吃什么都聽我的,?!焙陆ň筒碌接袧嶑钡年惐邮懿涣舜笈艡n的環(huán)境,所以提前打了預(yù)防針,。
“好吧?!?p> 陳冰原本打算在店里坐下,,卻被郝建拉到店外挑了一張空桌,坐下之前陳冰用了大半包紙巾,,將桌面以及凳面整整擦拭了五遍。
郝建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后,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吃大排檔就得吹著晚風(fēng)吃,,這才叫享受!”
陳冰說道:“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餐館?!?p> “那今天豈不是你的第一次,?真是榮幸啊,?!焙陆ㄐχf道,笑容里顯然還有更深的意味,。
陳冰啐聲道:“下流!”
等到菜全部上齊后,,兩人首先干了一杯,冰涼的新鮮扎啤入喉,,帶走了夏末的余熱,渾身的每個(gè)毛孔都透著舒爽,。
“好涼?!标惐铝送律囝^,不是撒嬌賣萌,,而是被涼到了,。
郝建擔(dān)憂道:“你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沒...”陳冰臉色微紅,搖了搖頭,,然后又淺嘗了一口道:“不得不說,這冰扎啤真的不錯(cuò),。”
等到菜被端上后,,她發(fā)現(xiàn)驚喜還不止于此,這里的燒烤和砂鍋味道都很不錯(cuò),。
陳冰意味深長道:“或許我明白你為什么堅(jiān)持要來這里吃夜宵了?!?p> “不,,你不了解?!焙陆ㄩ]上眼睛,,然后道:“跟我一樣,閉上眼睛仔細(xì)聽,,你聽到了什么,?”
陳冰跟著照做,片刻后睜開眼道:“歡笑聲,,酒杯相碰的聲音,,吹牛的聲音,以及...一些臟話?!?p> 郝建舉起酒杯,,點(diǎn)頭道:“沒錯(cuò)!這些聲音才是生活本來的面目,,我雖然當(dāng)你保鏢不久,,但卻發(fā)現(xiàn)你身邊永遠(yuǎn)都是阿諛奉承以及爾虞我詐,你已經(jīng)脫離了生活,?!?p> 陳冰失神了片刻,等回過神來,,心中有暖流淌過,,而這個(gè)世上能給她這種感受的人只有一個(gè),那就是她的爺爺,。
“這杯酒我敬你,!”陳冰抓著酒杯,學(xué)著郝建那樣喝了一大口,,卻嗆得咳嗽不止,。
郝建連忙輕拍她的后背,無奈道:“也別一下子喝那么多,,小心胃受不了,。”
“老板,!來十串烤魷魚,,一份牛雜砂鍋,打包帶走,!”
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郝建轉(zhuǎn)過頭一看,正好看到穿著睡衣的李瀟瀟,。
李瀟瀟咬牙道:“賤人郝,!你這幾天為什么都不聯(lián)系我?”
“我...”郝建不知自己該作何解釋,,難道要說因?yàn)槟憬邮懿涣宋矣衅渌?,所以我決定讓你知難而退?
李瀟瀟注意到了和郝建同桌的陳冰,,事實(shí)上以陳冰的容貌,,哪怕對于女人都是有著巨大吸引力的。
“她是誰,?”李瀟瀟皺著眉頭,,理智告訴她,,郝建和這個(gè)氣質(zhì)出眾容貌傾城的女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兩人一定有關(guān)系,!
不等郝建開口,店老板便主動的說道:“她是小賤的女朋友,,漂亮吧,!實(shí)話實(shí)說,我還從來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女人,,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都漂亮,。”
“我突然不餓了,,烤魷魚和砂鍋都不要了,!”李瀟瀟說完氣沖沖的離開,很顯然,,她是被氣飽的,。
陳冰直接說道:“趁著她還沒走遠(yuǎn),追上她,,我向她解釋,?!?p> “不用,。”郝建苦笑著搖頭,,希望正好借此讓李瀟瀟徹底死心吧,。
店老板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開口道:“我是不是說錯(cuò)話了,?!?p> 郝建暗自輕嘆,這樣的抉擇對于李瀟瀟或許很殘忍,,但至少能讓她越陷越深之前脫身,。
陳冰開口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不是,?!焙陆ê苁沁駠u,連表白都不敢,,自己又算是哪門子男朋友,。
又喝了幾杯酒后,,郝建突然問道:“問你一個(gè)問題,你相信一個(gè)男人會同時(shí)愛上了兩個(gè)甚至多個(gè)女人嗎,?而且他對于每個(gè)女人都是真愛,。”
“相信,!”陳冰點(diǎn)頭道:“男人多情卻長情,,女人專情卻絕情?!?p> “理解萬歲,!”郝建舉雙手贊同,這個(gè)觀點(diǎn)實(shí)在太對了,。
一會兒后,,一名吉他歌手在一張張桌子之間穿梭,這種歌手是需要花錢來點(diǎn)唱的,。
郝建正好有些想聽歌了,,便給了歌手幾張鈔票,卻又不知道該讓他彈奏什么曲目,。
陳冰開口道:“就彈《匆匆那年》吧,。”
“可以嗎老板,?”吉他手詢問著郝建的意思,,畢竟給錢的人是郝建。
郝建道:“聽她的吧,?!?p> 隨即歌手便撩撥琴弦,并隨著旋律清唱起來,。
“匆匆那年,,我們一時(shí)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只能等別人兌現(xiàn),?!?p> “不怪那吻痕還沒成繭...”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一曲談罷,,演奏者的水平很一般,,但郝建卻仍沉浸其中。
李瀟瀟,,下次再見面時(shí),,不知道你是會紅著眼還是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