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早課,李子衿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課上閆霖師叔問的問題,,他一個都不會...
而且,書本上竟然一個問題的答案都沒有,!
也不知道其他弟子都是怎么答對的,他都快緊張死了,,生怕閆霖師叔又喊他回答,。
見李子衿一副頹廢的樣子,凌洛關(guān)切的問道:“子衿,,怎么了,?”
李子衿抬眸看著凌洛,惆悵道:“師兄,,今天閆霖師叔問的那些問題,,你都知道答案嗎?”
凌洛回憶了一下課堂上閆霖問過的所有問題,,片刻后,,點了下頭,,道:“嗯,知道,?!?p> 李子衿驚嘆道:“天哪...我...一個都不會...”
凌洛安慰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道:“無妨,,你才剛?cè)腴T,,不知道這些很正常,課上認真一些把師叔講的都用筆記下,,過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二人對話,,溫文生湊了過來,,道:“子衿,煉丹對天玄弟子來說不是主修,,不會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只是需要大概了解一下就好?!?p> 一聽溫文生這話,,云凝可就不太高興了,撇了撇嘴,,道:“不是主修又怎么了,?你們有本事別吃丹藥啊,!有不懂得東西就應(yīng)該去把他弄懂,,小師弟,你哪里不會,?師姐教你,!”
溫文生尷尬一笑,無奈道:“云凝師妹...”
云凝冷哼一聲,,直接邁步出了靜心居,,下了早課以后的時間還是弟子們自己的。
一般云凝都會選擇回雅居歇息,,畢竟每次起太早她都會神志不清,,容易影響她研究陣法。
平日里,,她便起的比其他弟子晚2個時辰,。
她這才剛到雅居,還沒進門,就發(fā)現(xiàn)閆霖老神在在的站在院子里,,她頓時眸光一凝,,還不待她走近,那人便突然準(zhǔn)備對她院中池塘里養(yǎng)的蓮花下黑手,。
見狀,,云凝連忙大喝一聲:
“住手!”
一個閃身就飛至閆霖身側(cè),,一把拽下他欲拔蓮花的右手,,閆霖扭頭望著她,眼底一片清明,,嘴角還揚起明朗的笑意,,就跟剛才要下手采摘蓮花的人不是他一般。
“怎么了,?”
云凝蹙眉,,一把松開他的手。
“你跑我院子來做甚,?”
閆霖笑盈盈的看著她:“我說小云凝,,你能不能有點禮儀啊,?我好歹也是你師叔吧,。”
云凝靈動的眸子閃著亮光:“你不也這樣,?依我看,,我就是被你帶壞的,本來我也能成為一位知書達理的美人兒,,奈何碰到了你這么個小師叔,,變成了如今這般。唉~果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p> 說著說著云凝還露出一副惆悵的樣子來,,可把閆霖給逗樂了,。
閆霖勾了勾唇,調(diào)侃道:
“你這忸怩,,做作的樣子,還是留著演給你凌洛師兄看吧,?!?p> 一聽凌洛之名,云凝不忿道:“呸呸呸,別跟我提他,,假正經(jīng),!假正直!假正...還有正什么,?”
閆霖不禁笑出聲來,,就云凝這語言水平,真不是他想嘲笑她,。
見閆霖聽自己說個話竟也能笑的如此開心,,這擺明了是在嘲笑她啊,?
云凝即刻蹙著眉頭用眼睛瞪著他,,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閆霖這才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對了,,萬獸山的事你知道了嗎?”
云凝隨即就想起昨晚瞿延說的那些來:“就是靈獸發(fā)狂下山傷人的事,?你不是去解決了嗎,?”
說到這事,閆霖臉色就有些不對,,兩手放置身后,,正了正神色,略微嚴肅道:“去了,,沒解決,,萬獸山的結(jié)界好像出了問題?!?p> 云凝驚道:“不會吧,?還有你解決不了的事?”
之所以云凝會這樣說,,是因為閆霖是天玄宗里唯一的全才,,劍道煉丹符咒醫(yī)術(shù),還有琴棋書畫詩酒茶,,閆霖樣樣精通,,而且他的靈力在三年前就超過了瞿延,是天玄宗宗內(nèi)目前最厲害的人,。
閆霖倒沒想到云凝心里竟會如此認為,,不由面露苦笑:“小云凝啊,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世上,,我解決不了的事多了去了呢,。”
真的有很多事,,都無能為力...
閆霖似乎是看著雅居里的蓮花,,可他的眼神分明透過這蓮花看到了別處。
善于觀察的云凝,,自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不過她也不愿開口打擾閆霖。
佇立良久,,閆霖突然醒過神來,,微笑道:“小云凝,你見過并蒂蓮嗎,?”
云凝坦言道:“沒有,。”
她從小便被送來了忘塵山,,就連這院子里小池塘的那幾株蓮花,,都是她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閆霖怔了怔,,一雙原本清明的眸子,,頓時變得晦暗難明:“我與閆雨出生的那天,碧水藍天的池塘里開出了第一株并蒂蓮,,我父親當(dāng)時歡喜不已,,說這是好兆頭?!?p> 云凝不語,。
閆雨是閆霖的孿生弟弟,兄弟二人生于琉璃國境內(nèi)的一處人間仙境“碧水藍天”——以盛產(chǎn)蓮花聞名,,坐落于湖中心處,,四周都是蓮花,碧綠的湖水一望無際與天相連,,形成一道天然美麗的人間盛景,。
閆霖與閆雨二人,自小就因天賦異稟,,被瞿延的師傅觀清子收做徒弟,。觀清子對這兩兄弟十分喜愛,不僅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親自教導(dǎo),,更是將他連瞿延都沒教過的碧華劍法傳授給了閆家兩兄弟,。
閆霖與閆雨也是天賦過人,天資聰穎,,一點就透,。
僅僅花了八年的時間,,兄弟二人就將觀清子的畢生所學(xué)盡數(shù)掌握。
可惜的是,,兄弟二人還未在仙門中嶄露頭角,閆雨便因病離世,,具體是什么情況,,云凝也不清楚,閆霖從不愿提起這事,。
閆霖突然問道:“云凝,,你喜歡忘塵山嗎?”
云凝抬眸打量他:“自然喜歡,?!?p> 閆霖勾了勾唇:“我聽說你生于琉璃國的國都琉璃城,那里美嗎,?”
云凝沉思道:“論景不及忘塵山,,但,家鄉(xiāng)自有家鄉(xiāng)美,?!?p> 閆霖輕聲笑道:“在我心里,碧水藍天比忘塵山美,?!?p> 半響,云凝才開口道:“大家都是琉璃人,,你以后能不能文雅一點,,穩(wěn)重一點,別失了我們琉璃的面子,?!?p> 閆霖大笑道:“哈哈哈!好,!”
實在是云凝憋的慌,,這人突然把氣氛弄得這么傷感,她都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人給弄哭了,。
那么大把年紀(jì)了,,偏生的一副少年樣,動不動就跑到她院里來個悲春傷秋的,。
鬧得她好不痛快,!
閆霖眼底那一抹晦暗散去,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清明,,他面上帶笑:“對了,,我聽說上月你帶回來一人,,是李忘塵的后人?”
云凝挑眉:“是啊,,就是今天你一上來提問回靈丹他說不知道的那個,。”
原來是他,?
“這李忘塵的后人竟然連回靈丹都不知道,?”
云凝狠狠的點了下頭,撇嘴道:“豈止啊,,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不會御劍飛行,而且靈力低的可怕,,我感覺李家可能根本就不想讓他修仙,。”
閆霖?zé)o奈的搖了搖頭,,這李家的后人有多少天賦還未可知,,隨后他出聲贊同道:“也許吧?!?p> ...
次日,,早課還未開始,云凝無聊的翻了兩下書本,,也不知道今日閆霖會講些什么,。
可別像昨日那般一直提問到早課結(jié)束了。
雖然問題不難,,可那也實在是太無趣了,。
李子衿眉頭深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在早課開始前,,便先打探起有關(guān)丹藥的知識來。
“文生師兄,,你知道煉制駐顏丹需要哪些材料嗎,?”
溫文生搖頭,輕嘆道:
“不知,?!?p> 坐在李子衿旁邊的云凝扭過頭看著他,只見李子衿右手攥筆,,左手壓在書桌上的一張白紙上,。
云凝心道:這人不會是真的要用筆記吧?以閆霖的語速,,他能記到多少,?
她突然好心提醒道:“師弟,,你知不知道,天玄宗西邊的角落里有一個藏書閣,,那里有一本常見丹藥的配方書,,你要是真的想學(xué)習(xí),我建議你可以去看看,?!?p> 原來天玄宗還有藏書閣,李子衿還真的是聽云凝說了才知道,,他連忙乖巧點頭,道謝:
“謝謝師姐指點,?!?p> 云凝回以一個微笑,隨后收斂了笑容,,繼續(xù)無趣的翻她的書本,,她這會兒還有些沒睡醒,連話都不想多講,。
可...
她小師叔人呢,?
眾弟子一直等了近一炷香的時辰,閆霖才匆匆趕了過來,,站定以后,,才發(fā)現(xiàn)他連衣領(lǐng)都未整理好。
輕咳兩聲,,閆霖連忙動手整理素凈,,還有些氣息不穩(wěn)的開口道:“我剛有點事,這才來晚了,,今天給大家講一些仙門的歷史吧,。”
云凝抬眸,,誰不知他這是睡過頭了,?欲蓋彌彰啊,!
他深呼吸平復(fù)了一下氣息,,見大家都好學(xué)的看著自己,閆霖繼續(xù)道:“大家都知道如今的仙門三大派是我們天玄宗,,還有,?”
這明顯的問句。
凌洛接過話頭,,回道:“靈幽谷,,風(fēng)雪閣,。”
閆霖:“在兩百多年前......”
聽了一炷香的故事,,云凝感覺自己精神不濟,,打了個哈欠,不經(jīng)意間卻撇到一旁的李子衿正用筆在寫些什么...
一向好奇的云凝立馬來了精神,,先是正襟危坐,,然后她悄咪咪的抬眼觀察講臺的方向,見閆霖沒注意她,,便揚起頭伸長脖子朝李子衿的書桌上望去,,想探個究竟。
豈料,,卻在這時突然被閆霖點名,。
“云凝!你來回答,!”
云凝明顯一愣,,隨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茫然道:“???”
凌洛一聽便知,云凝定是沒有認真聽講,,雖然他不喜云凝上課走神,,不過最后還是好心的低聲提醒道:“師叔問風(fēng)雪閣是由何人所立?因何成名,?”
不僅云凝,,閆霖也聽見了凌洛的提醒,狀似無意的看了他一眼,。
云凝連忙答道:“風(fēng)雪閣是風(fēng)家家主風(fēng)尚揚所創(chuàng),,因風(fēng)雪凌霜劍而揚名于仙門百家?!?p> “......”
早課結(jié)束以后,,閆霖卻并未先一步離開靜心居,反倒是移步到了云凝跟前,,看著她懶散的收拾著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