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
早在成親那日他們就約定好的事情,,只要謝疏瑤陪他成功離開文安侯府,,謝疏瑤是去是留,,他絕無二話。
昨日之言仿佛還在耳畔,但是晏容的心意卻已悄然改變了。
人心善變,。
如他前言所說,只要不是白紙黑字寫下的,,那都不作數(shù),。況且就算是有白紙黑字,如果他不認,,那也是一紙空文,。
“嗯?!?p> 晏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離開了,。”
只是離開后的事情……
他又在謝疏瑤對面坐下,,端過了一盤子桂花,。
聽他這樣說,謝疏瑤才松了一口氣,,反正只要他們離開了文安侯府,,她與晏容的合作也就達成,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她就能離開京城,徹底擺脫這些風風雨雨了,。
謝疏瑤從沒想過晏容會反悔這種事,,畢竟君子一諾千金,而且晏容也沒有毀諾的理由,。
“對了,,夫君你弄這些丹桂做什么?”
從早上起來晏容就開始摘桂花,,把這盤子桂花當成了什么寶貝一樣,,沾染了一身的桂花香
晏容抬起頭看著謝疏瑤,眉眼帶著笑,,“這是——秘密,。”
“這么神秘,?”
謝疏瑤瞪大了雙眼,,還不能說?
“等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p> 驚喜驚喜,,當然不能提前說。
晏容端著桂花站起來往外走,,謝疏瑤也想跟上去看看,,但是晏容卻仿佛洞察了她心中所想,先一步開口,,“瑤瑤不許跟來,。”
行吧,,既然晏容現(xiàn)在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等著吧,。
謝疏瑤的好奇心并不是那么重,但是她還是想知道晏容拿那些桂花做什么去了,。
她摸了摸頭上的桂花,,不自覺的彎了眼眸,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
桂花簪,,還挺好看的。
桂花幽香浮動在空氣中,,謝疏瑤看向窗外,,院中那一樹桂花掩映在綠葉中,陽光從樹葉中漏下斑駁的光影,,偶爾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
時光正好。
相比于清遠院的悠閑恬淡,,望舒院就凄慘多了,。晏月今日凌晨出殯,現(xiàn)在望舒院只剩下了還在誦經(jīng)的僧人,,他們還要在望舒院停留七七四十九天,。
“無塵大師,這就是望舒院,?!?p> 文安侯語氣略微沉郁了些,晏月是他的女兒,,再來望舒院,,不免有些觸景傷情。
“阿彌陀佛,?!?p> 無塵還未進入望舒院就感受到了望舒院中盤桓的怨氣和邪氣,,這都是邪崇殘留的氣息。
“晏施主,,借一步說話,。”
“大師請,?!?p> 兩人隨即到了偏院中,文安侯遣了下人出去,,屋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無塵大師,您在清遠院為何……”
一路上文安侯早就想問無塵了,,之前無塵是打算在清遠院待些時間會一會晏容的,,怎么才到了清遠院見了晏容一面轉(zhuǎn)頭就走?清遠院到底有什么古怪,,晏容他又有什么古怪,。
“阿彌陀佛,晏施主,,老衲想問晏施主幾句話,?!?p> 無塵臉色難看,,細細看,他的眼角竟然滲出了血絲,。
“大師請講,。”
文安侯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安,,實在是無塵的聲音太過于沉重了些,,莫非這清遠院真的有什么古怪?
“晏施主,,您待晏容容二公子如何,?”
“這……”
第一個問題就讓文安侯噎住了,他臉色發(fā)黑,,晏容本就是個不該出生的孩子,,每每看見他,都會讓文安侯想起他曾經(jīng)被人算計,,晏容就是他的恥辱,。留他在侯府平安成人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所以文安侯待晏容真是不管不問,。
侯夫人對晏容做的手腳他睜只眼閉只眼,,晏容在府中過得如何他也心里和明鏡似的。支部過裝聾作啞,不想理會罷了,,只要不看見晏容,,他就當這個兒子不存在。
“阿彌陀佛,?!?p> 無塵嘆了一聲,接著問道:“那么,,晏施主,,您覺得晏容施主對您和侯府是什么態(tài)度?”
“什么態(tài)度,?他還敢反了天不成,!沒有侯府,能有他今日,!”
文安侯臉色再度黑了些,,想起晏容這些日子的反常,不免有些火大,,他竟然敢公然違抗他,,將侯府攪得雞犬不寧,晏月還因此殞命,,實在是一口惡氣難出,。
“唉?!?p> 無塵搖了搖頭,,他沒必要再問文安侯和侯府有沒有得罪過晏容了,就文安侯的意思,,也定然是開罪了晏容,。之前市井傳言晏月乃是晏容所殺,看來也絕非做假,。他們已經(jīng)徹底的得罪了晏容,。
“大師為何嘆氣,那逆子可是有不妥之處,?”
“晏施主,,老衲只有一言告知施主,晏容公子晏施主與貴府緣分已盡,,晏施主不宜再讓他留在府中了,,否則只會招來禍患。晏月施主便是……唉,?!?p> 文安侯府已經(jīng)與晏容修補不了關(guān)系,,那么他們最后的出路便是讓晏容離開,此時還不算太晚,。
現(xiàn)在讓晏容離開,,晏容與侯府再無瓜葛,最好不要沾染晏容的任何事情,。這樣雖然晏容的榮辱與他們再無關(guān)系,,但是好歹能留下侯府。否則,,晏容繼續(xù)留在侯府,,那么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上門。
他們?nèi)粼倥c晏容作對,,文安侯府遲早會分崩離析,。
晏月就是警告,想要傷害晏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而且,因為晏容,,還會有像晏月一樣的人出現(xiàn),,這不僅是晏容和謝疏瑤的麻煩,更是侯府的麻煩,。
如果要保住侯府,,這是唯一的辦法。
“晏施主,,言盡于此,。”
無塵說完這些話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臉色蒼白如紙,精神委頓,。今日占卜和玉晏容一面,,讓他耗費了不少精力。
“大師,!”
文安侯不禁臉色大變,。
“晏施主,老衲告辭,?!?p> 說完不顧文安侯的挽留,無塵與小沙彌就離開了望舒院,,直奔清遠院,。
離開前,,他必須要再見一次晏容和謝疏瑤。
而此時清遠院中——
“這是桂花酥,!”
謝疏瑤盯著這一盤子精致可愛的桂花酥,,兩眼亮晶晶的。
“前幾日你不是說丹桂飄香,,想吃桂花酥嗎,?”
是了!
謝疏瑤猛然想起了,,前幾日她看見院子里那樹丹桂初開,,隨口說了一句想吃桂花酥,沒想到晏容居然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