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喜歡跳舞,禮服不光要樣式別致,,還得能配合我的舞姿……”但這招用在桑格爾身上好像適得其反,,她不光麻利的扯掉了皮膚衣,還做出各種各樣的舞蹈姿勢展示身體細節(jié),,一點扭捏的感覺都沒有,,很享受的樣子。
洪濤也很享受,,本來還能更享受,,但鑒于克萊爾已經(jīng)提前警告過多次,他還是忍住了,,這種脾氣古怪的豪門之女最好別惹,。
真正做禮服的時間還沒用眼睛和手仔細丈量桑格爾身體的時間多,有了皮膚衣噴涂系統(tǒng),,新伊甸的裁縫估計早都失業(yè)了,,從輸入尺寸、調(diào)整面料硬化程度到完全成型總共也就七八分鐘,,還是兩件,。
“艾特,你真該仔細考慮考慮我的建議,,衣服美極了,,從來沒有人這樣設計過。只要我穿著你的作品出席幾次晚宴,,不祥者艾特的名字就會傳遍聯(lián)邦所有星系,。不,,我覺得叫野蠻人艾特更有味道,也不僅僅是聯(lián)邦星系,,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不會拒絕你的光臨,。怎么樣,不想慶祝一下嗎,?”
一白一金兩件晚禮服,,美人魚尾和吊帶,都是地球上最俗氣的款式,,但在桑格爾眼中簡直就是神作,,愛不釋手。即便知道這種面料僅僅是樣板,,以后還要用正式面料代替,,試穿的時候依舊小心翼翼。
除了滿口稱贊之外還有實際行動,,又從項鏈墜里拿出一個極小的瓶子,,里面裝著血紅色的神經(jīng)增效劑,打開瓶口在洪濤鼻子下面比劃著,,并示意伸出舌頭來一滴,。
“這東西怕是會影響大腦檢查結(jié)果吧?”這尼瑪哪兒是大財團的千金,,簡直就是個毒販子,。洪濤很慶幸沒惹她,要是被沾上甩都甩不掉,。但還不能拒絕的太生硬,,必須表明不是自己不樂意,而是客觀條件不允許,。
“哼,,克萊爾不會總在你身邊,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搶過來的,。過來趴下,,把這個戴上!”
要說桑格爾雖然行事大膽潑賴,,還有點蠻橫,,卻不喜歡用脅迫威逼的招兒。見到誘惑無效,,把小瓶子又塞了回去,,向不遠的牽引光束范圍指了指。
她的空間實驗室和克萊爾的沒什么不同,,也有維生艙,,數(shù)量還更多,,滿滿兩排,只是里面裝的不是克隆體,,而是一顆顆人類大腦和一幅幅人體神經(jīng),。
這可不是標本,,它們都是活的,!由特殊營養(yǎng)液供養(yǎng),還有好幾種檢測儀器在時刻檢查它們的活動規(guī)律和信號,。
頭一次見到克隆體后,,洪濤足足熟悉了半個月才勉強習慣,總覺得那玩意會突然睜開眼從維生艙里爬出來掐自己脖子,。但見到這些不知道怎么稱呼的人體器官之后,,馬上就覺得克隆體不算啥了。
活的大腦和神經(jīng)系統(tǒng)就這么天天泡在里面,,他或者她在想什么呢,?能聽見、看見,、感覺到自己和桑格爾在屋子里的所有活動嗎,?
克萊爾警告的真及時,和這種女人混太危險,,萬一哪天她犯了酸味兒或者情緒不好,,保不齊就得把自己變成罐子里的鮮活標本,搞不好現(xiàn)在罐子里泡的就有她以前的情人呢,。
“躺著不成,?”越想越怕,現(xiàn)在洪濤都不敢把后背交給桑格爾了,,但從頭頂上射下來的那道白光比帶拘束裝置的躺椅還厲害,,紋絲不能動。
“我喜歡你后背上的紋身,,這是某種動物嗎,?”桑格爾還是花癡的德性,不住用手在洪濤后背上婆娑,。
“不清楚,,是家族印記,祖輩傳下來的,?!泵看斡惺种讣讋澾^自己的皮膚,洪濤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是手術(shù)刀,。努力告誡自己她不會下黑手,,才勉強把頭盔似的裝置戴在了腦袋上。
“奇怪的人,、奇怪的紋身,、還有奇怪的禮服……好吧,讓我看看你的大腦是不是也和常人不同,。這里的主腦會試圖和你的大腦連接,,不要抗拒,放松就好,?!?p> 這時的桑格爾又穿上了皮膚衣,腦袋上也套了個沒頂?shù)陌肟?,不再說笑,,飛快的在虛擬映像上點擊著。隨后房間屋頂里又鉆出一排設備,,射出不同的光束照在洪濤身上,。
有了和克萊爾進行意識連接的基礎,洪濤很快就和實驗室的主腦連接上了,,然后就是一片熟悉的白光,。但之后沒有意識融合的快感享受,而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雙人逃生艙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倆的大腦開發(fā)程度并不匹配,很容易變成一方控制另一方,,會不會起到想要的效果很難講,。另外我在他大腦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腦細胞異常活躍的區(qū)域,,已經(jīng)超出閾值上限好幾倍,。按說正常新伊甸人的大腦里不會有如此狀況,可我又找不到他大腦被干涉過的跡象,?!?p> 再次清醒過來,還沒睜眼就聽到了桑格爾的說話聲,,很低,,說的顯然就是自己。為了能繼續(xù)聽下去,,洪濤立刻又主動去和主腦進行連接,,還真成功了,但主腦并沒接到任何指令,只是保持著連接狀態(tài),。
“有沒有類似的病例,?”又有人說話了,洪濤不用睜眼看就知道是克萊爾,。
“……應該沒有,,要不你去沃申行星抓個放逐者回來讓我研究研究,這里正好也缺個樣本,,沒有資料不好比對,。”桑格爾想了幾秒鐘,,提出了建議,,還是那么不靠譜,。
“要抓你自己去抓,,或者讓天蛇的人幫你抓,這種事兒別找我,!”克萊爾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非常干脆的拒絕了。
“切,,假正經(jīng)……不過我知道有一種生物的大腦里也有類似狀況,。”好像提前知道克萊爾不會答應,,桑格爾除了撇嘴之外并不強求,,而是又提出一個可能性。
“誰,?”
“……冬眠者,!”桑格爾在說出這個名字之前停頓了幾秒鐘,把聲音壓的極低,。
“不可能,!他怎么會是……,你是不是搞錯了,!”可是這個名字聽在克萊爾耳中卻如晴天霹靂,,向來冷冰冰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音調(diào)都變了,急切的提出了質(zhì)疑,。
“噓……看把你急的,,又沒說他就是冬眠者,那個傻樣子也不可能是,,我只是說他大腦里的一小塊區(qū)域和冬眠者大腦有些相似,。中央實驗室里有冬眠者尸體的標本,當年還是我母親親手做的解刨分析,,我已經(jīng)對比過了,,相似度超過了50%,。雖然還達不到確認的程度,也已經(jīng)超過了可研究門閾,。只要我向?qū)W者會提出申請,,他們肯定會答應的?!鄙8駹柕故遣换挪幻┵┒?,原來她已經(jīng)抓到了洪濤的把柄。
“你要背叛我,!”克萊爾的聲音又恢復到冷冰冰的狀態(tài),,其中還包含著十足的憤怒。
“干嘛,,你還要和我翻臉,,就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放逐者?如果我想?yún)R報也不用等你來,,但也不能白白幫你隱瞞這件事兒,,得滿足我一個小要求!”
在對付克萊爾的能力上桑格爾顯然比洪濤熟練多了,,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把握對方性格弱點的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松緊有度,。
“意識融合可以,,肉體融合不成,他不會答應,!”和桑格爾相比克萊爾的情商好像就不太夠用了,,人家還沒提要求呢她倒先露了底牌。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饑渴,?”讓人看不懂的是桑格爾此時反倒矜持了起來,。
“差不多!”克萊爾也沒打算退步,,又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