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節(jié)目錄完后,楚蕭拓非要加曲溪螺的聯(lián)系方式,約定兩人今后可以一起玩,。還好他說自己目前通告緊還沒什么時間,,曲溪螺暫時不用頭疼又有人會無休止的找她比球了。
一周后,,曲溪螺接到了鄒明打來的電話,,鄒明氣勢洶洶的。
“溪螺你揭我老底就算了,,還給我揭上熱搜啦,,以前幾個球隊的人正憋著追殺我呢你知不知道?”
溪螺不明白什么意思,,后來聽鄒明說才知道是她和楚蕭拓聊天的視頻上了熱搜,,那檔節(jié)目播出后就火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
曲溪螺聽見電話那頭還有溫嫣快笑岔氣似的聲音,,也笑著說:“活該,你早該想到有今天,,你個心機boy,。不過那些人至于嗎,都這么久了他們還沒放下呢,?!?p> “哼,他們說恨我不是因為我設(shè)計你贏他們害他們懷疑自己,,是恨我讓他們光顧著贏你忘了追你,,他們聽見你在節(jié)目里說的那段話,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說當初怎么沒想起來追你呢,。”鄒明在電話那頭說,。
曲溪螺翻翻眼睛,,“現(xiàn)在我不稀罕了,誰要他們追,,一群直腦子的,?!?p> 景弦突然興沖沖走進來,身后還跟著助理和化妝師,。
“給她盤個正式點的頭發(fā),,搭配這件禮服?!?p> 景弦一邊交代著一邊把一個首飾盒打開放在了桌子上,。
化妝師已經(jīng)把自己的大箱子打開,小助理也把衣服掛好拉開袋子取出來,,是一件藕色的旗袍,,之前景弦有讓裁縫過來給她量體說是做身旗袍,應(yīng)該就是這件了,。
“又去哪兒啊,,今天不是結(jié)束了嗎?”溪螺問,,她今天剛結(jié)束了訓練準備回家呢,。
鄒明聽見她那邊的聲音,說了句,,“那你先忙吧溪螺,,周末有空來家里吃飯啊,我岳母給我郵了兩個大螃蟹還在浴室養(yǎng)著呢,,等你來吃,。”
“哎好,?!毕荽饝?yīng)了一聲掛斷電話,抬起頭詢問地看著景弦,。
景弦靠在化妝臺上一手插進褲兜說:“今天我晚上有個活動,,好容易得來的機會,你必須去一趟,,乖,。”
能讓景弦說“好容易得來”,,那必定是重要的活動了,,曲溪螺今天訓練形體練的小腿酸痛,此刻也只好忍下,。
一小時后,,她的妝發(fā)已經(jīng)整理完畢,旗袍寸寸貼身,上面繡的紅色茶花好像隨時會招來蝴蝶,。景弦?guī)淼氖罪椇欣镏挥幸幻队耔C,,他說其他的首飾都不用戴,曲溪螺沒有耳洞,,光光的嫩耳看起來更好,。
助理墨墨滿臉艷羨地說:“真像《花樣年華》里張曼玉穿旗袍的樣子,好美啊,?!?p> 這件旗袍樣式典雅,可也非常大膽,,整個后背都是細紗面料,,只憑刺繡的圖案遮蓋,可謂把端莊和女性自身誘惑同時展現(xiàn)出來,。
景弦伸手過來,把本來盤的整齊的發(fā)髻拉松了幾縷,,然后笑著在她額頭一點,,“走吧,my gril,?”
在車上,,曲溪螺忍不住問:“這次我需要注意說什么嗎?”
景弦看看她,,“你不用多說話,,我讓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p> 說完他又笑著用手指輕輕端了端她的下巴,。這種動作要是換作別人,肯定像極了登徒浪子,,可景弦卻不,,倒像是對待自己精心打扮好的洋娃娃。曲溪螺想,,大概他對自己的藝人都是如此吧,,把他們看做一個珍品,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景弦沒把她當做一個女人看待,。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加長,,景弦的這種感覺就越發(fā)明顯,有時候跟她說話也像是對小女孩說,,動不動就“my gril”“ baby”“我家小姑娘”,,動作和神情也是親近中又透著珍視,讓人反倒感覺不出絲毫冒犯,。雖然有時他也會很嚴厲,,可從來不會真的粗暴對待她,。
車子停在一家高級會所前,景弦下車扶著曲溪螺的手牽她下來,。
“下來,,別怕?!本跋亦嵵氐厝崧曊f,,那神態(tài)仿佛是接一個從旋轉(zhuǎn)木馬上下來的小女孩兒。
曲溪螺被景弦?guī)е穗娞菀宦返巾敇?,路上景弦告訴她,,這是個私人會所,平常就算是再大的腕兒沒有邀請也是進不來的,。
到了門口景弦掏出一張卡核實了身份,,兩個侍從便把門推開,曲溪螺聞到一陣高檔雞尾酒的香氣,,差點把她的酒蟲勾起來,。房間里衣香鬢影,還有穿著稍顯隨意的男子正坐在一起低語,,處處彰顯著低調(diào)的奢華,。
景弦?guī)е莺蛶讉€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就帶她來到一張桌子前,,有幾個看似四五十歲的男子正在談話,。景弦一一打過招呼后和他們談笑幾句,其中一個人正是知名大導演劉導,,景弦和他聊起正在拍的電影,。
此時一個鬢發(fā)微白的男子已經(jīng)注意到了曲溪螺,笑著問了句,,“景弦,,這是你新帶的人嗎?”
景弦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啊,,對對,這是我家小姑娘,,叫溪螺——溪螺,,這是常導,他拍的文藝片每部都拿過重量級的大獎,?!?p> “光得獎有什么用,又沒票房?!背χf,。
景弦也笑笑,一路介紹過去,,最后到劉導,,景弦又提起句劉導正拍的那部電影。
“哎劉導,,那部戲的主題曲還沒定下來吧,,要不要讓我們溪螺試試,她的嗓子和您戲的韻味可是相當合啊,?!本跋彝蝗徽f。
桌旁的幾個人立刻露出了然的微笑,,卻也都不戳破,,只是看著這個沉靜的姑娘,覺得她身上的氣質(zhì)倒確實和宴會上那些衣著搶眼滿身耀眼寶石的美人有所不同,。
曲溪螺剛才也聽了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曉得這位劉導拍的是一部講舊年代藝人生活的電影。
正思索著,,劉導就看向她說:“會唱戲嗎?”
曲溪螺一愣,,隨后點頭,,“會一點?!?p> 景弦笑道:“我們溪螺的昆曲唱的不錯,,溪螺,給劉導唱段昆曲吧,,就你平常哼的《牡丹亭》那段,。”
曲溪螺這下知道,,為什么景弦之前會給她請昆曲老師教她學昆曲了,,果然他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溪螺往后退了半步,,手不自覺的擺出當初昆劇老師教的姿態(tài),,輕輕唱起:“沒亂里春情難遣,驀地里懷人幽怨,,則為俺生小嬋娟,,揀名門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緣,把青春拋的遠……”
景弦在一旁輕輕的撫掌打著節(jié)拍,,劉導也用手指默默的敲著桌面,,一桌人皆垂眼聽的認真。
唱畢,,劉導還沒說什么,,那個常導就靠過來在劉導耳邊小聲說:“這姑娘不但唱的有味道,長得也頗像你戲里的玉嬌蘿啊,,比演員本人都要像,。”
劉導打量著溪螺,,微笑道:“不錯,,后天若有空的話,過來我這邊試試吧——景弦,,你安排吧,。”
景弦笑開,,“好的劉導,,承蒙您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