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jī),相互加了微信,,那婦人好不厲害,,愣是扯著李燁手里的錢不松開,語氣十分強(qiáng)硬說,。
“有錢了,,該繳電費(fèi),五百塊,,拿來吧,!”
電費(fèi)只有四百五,李燁想早日了卻此事,,也懶得跟她掰扯幾十塊錢的事兒,,數(shù)了五張給她,,催促道。
“姨,,沒什么事兒你就先回去,,記得傳錄音過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干,,就不陪你聊了,!”
婦人點頭,抱著狗狗,,揚(yáng)手表示不用送,,出了門,哐啷一聲將門給帶上,。
“嗡嗡,!”
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震動,李燁急忙搶過,,那錄音接二連三的傳送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搓了搓臉,,坐在椅子上仔細(xì)的聽了起來,。
“我,陳小芳,,是菜市場的管理員,,他們都說我尖酸刻薄,沒什么朋友……”
可能是為了烘托凄慘的氣氛,,婦人說話的同時還播放著空靈的音樂,。
李燁才聽了一句,雞皮疙瘩驟然起了一身,,抬手想關(guān)掉,,可想想房子和肚皮,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聽,。
“六月十九號晚上,,唯一的朋友小桃來我家做客,我們聊到很晚,,從丈夫說到孩子,,從孩子說到菜價,期間,,老公嫌我們吵,,一個人到書房睡了!”
聽到這里,,李燁忍不住笑了,,扶著眼鏡自言道,。
“莫不是老公跟閨蜜私奔了,刻薄的女人,,哎,!”
“第二天清早,小桃不見了,,被窩里全是血……”
血,?
聽到這里,李燁吃了一驚,,后背上瞬間滋出冷汗,,濃眉皺起,捫心道:“難道是命案,,這下麻煩了,,怪不得老爸玩失蹤!”
“為了防小偷,,我家裝有監(jiān)控,,可是監(jiān)控里顯示,小桃沒有離開過,,到了六月二十二號,,老公電話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很怕……”
血,,小桃屋內(nèi)失蹤,老公故意失蹤,!
李燁頓覺得頭有些大,,揉了揉太陽穴,按下暫停,,拾起桌上的茶杯,,轉(zhuǎn)身往飲水機(jī)里倒了點水,,仰頭一口灌進(jìn)嘴里,。
忽然,嘴里的水有股尿騷,,他一愣,,張嘴哇的一聲噴出來,側(cè)臉連連啐了好幾口,。
“搞什么,,喝口水都這么難,不管了,,先聽完吧,!”
“很多人說世上有鬼,,我擔(dān)心它們抓走了小桃,蠱惑了我老公,,可是二十號,,老公突然回來了,問他去哪里,,干什么,,他也不說,只是傻笑,,狗狗叫幾聲,,他就拿刀剁,好幾次都傷到我,!”
這是最后一段錄音,,很顯然,婦人芳姨所找的人就是小桃,,聽完后,,李燁并沒有抓到頭緒,而后又反復(fù)聽了幾遍,。
父親接了單子,,沒有理由不去查,想到這里,,李燁噌的一聲竄起來,,俯身就往辦公桌上翻找。
文件夾里,,沒有,!
抽屜里,沒有,!
電腦主機(jī)箱里,,沒有!
……
“嗡嗡……嗡嗡……”
突然,,耳朵眼子里聽到輕微的顫動,。
李燁深吸一口氣,手指頭輕輕的抖了幾下,,腦殼一甩,,看向立在墻角的飲水機(jī)。
淡藍(lán)色的礦泉水桶,,粘搭著一塊咀嚼過的口香糖,,他吃了一驚,急忙竄過去,將飲水機(jī)挪開,。
“手機(jī),?”
飲水機(jī)后面,直挺挺的躺著一部銀白色的手機(jī),,伴隨著嗡嗡響的聲音,,屏幕上顯示七點的鬧鐘。
李燁急忙拾起來,,想開鎖瞧瞧,,可作為偵探的父親,手機(jī)解鎖圖案十分復(fù)雜,,搗鼓了半天都沒能成功,。
回到座椅上,瞧著父親電量顯紅的手機(jī),,屏保的畫面讓他久久不肯移開目光,。
那芳姨抱狗的自拍,在美顏的作用下,,她跟那些網(wǎng)紅小姐姐沒區(qū)別,,膚白臉尖,眉眼動人,,只是飛揚(yáng)的頭發(fā)后面隱約站了個人,,只可惜看不清楚。
將手機(jī)翻過來,,背套下壓著一張折成心形的百元大鈔,,李燁一愣,急忙拆下來,。
攤開瞧了瞧,,紅色的大團(tuán)圓沒什么特別之處,只是中國人民銀行的拼音上,,所有的G字母被圈了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哥還是遮,,父親想說什么,?”
想了想,窺見不出半點天機(jī),,李燁抿了抿嘴,,摸出自個兒的手機(jī),,給好兄弟陳真打了個電話,。
干偵探,有一定的危險性,,陳真很魁梧,,只是飯量大了點,。
“哥們,有個活兒干嗎,,包吃包住,,有空調(diào),每天八十塊,!”
“干,,等著我,半個小時來你家,!”
陳真倒是很干脆,,也沒問什么,張嘴就答應(yīng)了,,李燁搖頭笑了笑,,往抽屜里扯了一張白紙出來,捏著大頭筆,,往上搗鼓起來,。
還別說,他當(dāng)真是干偵探的材料,,那白紙上畫得是有模有樣,,當(dāng)中寫上芳姨,畫個圈子圍起來,,再斜出兩條線,,末端各自寫上小桃和老公,而后添上閨蜜和丈夫的關(guān)系,。
想了想,,他又拉出一條線,寫了個狗字,,這時候,,腦殼里靈光一閃,頓時明白父親為什么要將G字母全都圈起來,。
“用心良苦,,用心良苦啊老爸,這狗圈得太神秘了,,要不是你兒子智商二百五,,兇手還真就露了!”
搔著后腦,,自言了一句,,他又皺起眉頭。
“不對,芳姨的狗如此嬌小,,對付不了一個成年人,,可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頭沉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一陣急促的跑步聲,接著便聽到有人大喊,。
“老燁,,開門,我到了,!”
陳真力氣大得嚇人,,李燁擔(dān)心他將門給拆了,兩三步就竄過去,,張嘴大喊:“別敲別敲,,老規(guī)矩,帶早餐了沒有,!”
“你丫的快點,,整了兩根油條,哥們我手頭緊,!”
陳真的語氣很急促,,聽得出來,他是個暴脾氣,,李燁咧嘴一笑,,拉開門。
“油條也好,,哥們我接了個單,,走,咱們邊走邊說,!”
同樣是大三,,陳真看上去比李燁高了一個腦袋,他穿著籃球服,,肩膀上的肌肉很黑,,板寸的頭發(fā)根根倒立。
眉頭一皺,,捏油條的右手砰的一下?lián)卧陂T框上,,擋住李燁,帶著奸笑說,。
“搞半天,,你是老板,,不行,我倆的關(guān)系,,八十太低了,一百的工錢,,外加兩包十塊的煙,,成就干,不成我回家打籃球,!”
李燁抿嘴算了算,,一把將油條搶過來,塞進(jìn)嘴巴,,支吾道:“三天能破案,給你兩千,,三天破不了,,生活費(fèi)自理!”
“成交,!”
陳真大手一揮,,用力拍在李燁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