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三個家伙怎么還沒來,。”
三天了,,林啟元無聊的趴在河倉古城的城頭上,,自從那場靈雨下過后,原本無人問津的邊陲小城,,如今可謂是熱鬧非凡,。
什么江湖豪俠,白衣勝雪的江湖女俠,,一個個的都趕著來這里汲取靈氣,,最惹林啟元注意的就是那個身后背著五把劍的少年。
據(jù)林啟元了解,,這位身后背著五把劍的少年進(jìn)城時的符節(jié)上寫著的是杜小牧,,是一個來自更東方的魯國瀛洲。
齊魯之地向來人才輩出,,天下聞名的圣儒學(xué)宮便是位于齊國地界,,整個東洲士子無不心馳神往,而臨近海岸線的魯?shù)刈怨疟闶窍杉覀髡f最多的地方,。
煉氣士們竭力尋找上古蓬萊遺跡便是在魯?shù)?,傳說中的蓬萊,煉氣士發(fā)源地,,所有人都企圖從中能夠找出些許有關(guān)于上古時代的蛛絲馬跡,,哪怕是一卷上古功法也能夠受用一生,。
如果能找尋到一丁點(diǎn),關(guān)于十境仙境有關(guān)的秘密,,那樣恐怕各大洞天福地會爭著搶著,,不惜代價的要收入囊中了。
“杜小兄弟,,今天遇上就是有緣,,這頓酒,哥請你,,只管喝,喝不盡興不準(zhǔn)走,?!?p> 林啟元豪爽的摟住杜小牧的肩膀,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整個人穿著青紫道袍站了起來,,“干!”
說完,,他抱起大碗一口喝干了碗里的燒刀子,。
杜小牧頭一次見到這么喝酒的,害羞靦腆的小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沖擊的不知所措,,這與自己自幼學(xué)習(xí)的禮節(jié)不符啊,。
家中長輩始終告誡自己,要守禮,,行的正,,坐的直,凡事要先講理,,講的過就不要出劍,,以理服人,講不過再出劍,,以力服人,,遇到一些漂亮姑娘,要以禮服人,,出門時娘親說,,姑娘可以多服幾個回來,收服的服,。
“咦,?你怎么不喝酒啊,?你不會喝酒嗎,?”林啟元疑惑的問,。
杜小牧臉紅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位漂亮的大哥哥,小聲說:“娘親說,,酒后失言,,酒后失德,讓我不要喝酒,?!?p> “又一個不喝酒的,我跟你說,,我來的路上也遇到過一個不喝酒的,,名字也很奇怪,他也不喝酒,,不喝酒還拐了兩個姑娘,!氣人!”
“哦……”杜小牧拿起小酒盅,,默默地舔了一口河倉古城的招牌燒刀子烈酒,,舌尖頓時麻酥酥的吸了口涼氣。
“對了小兄弟,,你是來干什么的,,也是來找圣人的學(xué)生問劍的還是來蹭蹭靈雨的?”
杜小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人家說圣人的學(xué)生要路過這里,,我想來看看圣人的學(xué)生都是什么樣子的?!?p> “這樣啊,。”林啟元摸摸下巴,,故意低頭,,做出壓低聲音的樣子,“我跟你說,,這酒樓里面的人,,加起來都沒有那個圣人學(xué)生帥,論實(shí)力,,他一劍能斬掉這里的所有人,,我悄悄告訴你啊,他就是怕這些菜鳥泥腿子麻煩,,不屑和這些人多糾纏,,才故意低調(diào)不露聲名?!?p> “呵呵……”
就在此時,,酒樓里面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一拳錘在桌面上,,怒氣沖沖的指著林啟元,“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圣人的學(xué)生如此目中無人,?”
林啟元頓時站了起來,一臉鄙夷道:“你自己看看你們的樣子,,哪只手指頭能比得上圣人的學(xué)生,?你們一起上,恐怕都不夠人家一劍砍的,?!?p> 魁梧的大漢走到林啟元的邊上,一巴掌按在他肩膀上,,“哼,!你這么吹捧那個圣人學(xué)生,難道你見識過他出劍,?”
林啟元肩膀猛的一震,將這位體格粗壯的大漢手臂震退,。
“見沒見過不重要,,打過才知道?!彼湫Φ恼酒饋?,“也不看看你們什么身份,也配和圣人的學(xué)生交手,?”
林啟元嗤笑著轉(zhuǎn)過頭,,滿是鄙夷不屑,“一群泥腿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還敢向圣人學(xué)生問招?!?p> 猛然間,,一道凌厲劍氣從二樓落下,穩(wěn)穩(wěn)的停在林啟元面前消散,。
“呵呵,,圣人學(xué)生竟如此自負(fù),看不上咱們江湖泥腿子,?!?p> 人群中讓開一條道路,一位綠袍公子手提長劍走出,,俊逸瀟灑,,面帶微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在下御劍山莊,,柳自知,,不知夠不夠資格向圣人的學(xué)生問一劍?”
此言一出,,頓時人群嘩然,。
“可是御劍山莊的人貴自知的柳自知?”
御劍山莊被稱為陳國境內(nèi)的劍道領(lǐng)軍者,,莊主柳劍蓬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是后天五境的巔峰,,其御劍術(shù)在陳國江湖獨(dú)樹一幟,無人能敵,。
而御劍山莊的少莊主柳自知更是隱隱有超越其父親的趨勢,,年僅二十便已經(jīng)是劍修二境,只差一柄合適的本命飛劍便可沖擊三境,。
陳國皇帝聽聞柳自知時,,親筆提下‘劍道翹楚’四字讓人贈于這位年輕的劍道天才。
“正是在下,?!绷灾⑿c(diǎn)頭。
林啟元斜眼瞥過,,眼神里滿是不屑,,“就憑你?一個二流劍修家族,?”
柳自知皺了下眉頭,。
“便是一流頂級勢力的尹太真聯(lián)手蓮花洞天的蓮花仙子都落敗了,你一個二流劍修也配來向他問劍,?”林啟元嗤笑,,滿是不屑的眼神讓人恨不得一拳錘在他雙眼上。
“我們圣人學(xué)生,,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就憑你,還不夠資格,?!?p> 就在此時,二樓包房的門自動打開,,一位身穿士子服,,頭戴綸巾的書生走了出來。
“好大的面子,,不知道鏡湖書院的身份,,夠不夠向圣人學(xué)生請教請教道理,。”
男子身著鏡湖書院士子袍,,行走間袍下裙擺搖動,,宛如鏡湖湖面漣漪蕩漾。
“在下李勤絮,,鏡湖書院士子,。”
東洲天下,,一學(xué)宮,,十書院,十位書院學(xué)子都憋著一口氣想要把那個學(xué)宮二字拉下來掛在自己書院門口,。
尤其是圣儒學(xué)宮中的士子一個個都趾高氣揚(yáng)的看不起其余十間書院,,自詡東洲儒學(xué)正統(tǒng),格外的高調(diào),。
林啟元心里點(diǎn)點(diǎn)頭,,可算來個像樣的了,這么多人,,加上這兩個鎮(zhèn)場子,,等那小子來了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譏笑道:“鏡湖書院,,和圣儒學(xué)宮比如何?圣儒學(xué)宮的圣人正眼瞧過你們院長,?院長都比不過,,學(xué)生來了就能行?”
“你??!”
李勤絮惱怒的指著林啟元,暗道一聲失態(tài),,隨后立即沉沉的吸了口氣,,鎮(zhèn)定道:“說了這么久,你又是什么身份,?”
“呵呵,,在下,曾有幸追隨過圣人學(xué)生一段路程,,沒資格做他追隨者,,只能做一個小小仰慕者,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