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玄白之光
星光龍比文遠(yuǎn)大了何止百倍,光是龍頭就近五米高,,身體更是把整片頂峰完全籠罩,,只能看到微微抖動的身形,云里霧里不知藏著幾百米的身軀,。
和星光龍比起來,,元素龍就是只歘歘。
面對元素龍時,,沒來得及跑的馬燈,,這時候已經(jīng)在文遠(yuǎn)腦子里閃回,。
雖然文遠(yuǎn)知道自己能夠重生,可活了二十來年的生存本能還是猛然間讓他清醒過來,。
他驚慌地高舉拳頭,,打向星光龍的頭顱,高喊出那句,,中二卻能救命的臺詞,。
“全世界最聰明的天才闖爺啊,請賜予我毀天滅地的力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吧!”
戒指上精光一閃,,一道白色的光束在指間炸開,,直沖星外。巨大的沖擊力把文遠(yuǎn)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光束在空中層層炸開,沖擊波更是把山間的云霧一下吹散,,氣流從山頭一路拂向山腳,。
文遠(yuǎn)緊緊閉上雙眼,手指上的震動一直持續(xù)了整整兩分鐘后,,才停止下來,。
天空中的星河消失了,一下子恢復(fù)了白日里的模樣,,就像是剛做了個幾分鐘的夢,。
轟!
突然間,,山下一下雪霧紛飛,,隆隆之聲不絕于耳,大片大片的雪塊滑下山去,。似乎是那沖擊波太過猛烈,,引起了雪崩。
……
法術(shù)創(chuàng)研社所在的山峰乃是云殤大陸的最高峰,。
由于山頂一直藏身云端,,常年積著厚重的白雪,被人們稱為“玄白云頂”,。
玄白云頂四面都是陡峭的懸崖,。從半山腰開始,厚重的雪層把山體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即便是再為耐寒的植物,,也無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生存,。
放眼云頂之上,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樹杈、雜草,,干凈得猶如白乳,。
這樣的山峰常人自是無法攀登,這也是法術(shù)創(chuàng)研社在此隱居的緣由之一,。
玄白山脈連綿數(shù)十里,,山腳下奇珍異獸無數(shù),是自然寶藏最為豐富的地段之一,。卻由于太過險惡鮮有人際,。
這里同樣是紋木、寅,、晟三國的交界,,山上的資源屬三國共有。偶爾會有人組織各國勇士一起參加狩獵,,獲取資源,。
除特殊情況外,三個國家都禁止外人出入這片區(qū)域,。
卻還是免不了有人為了逃避兵役賦稅,,躲到雪山腳下,挖取草根勉強度日,。
雖然環(huán)境比城鎮(zhèn)相比惡劣了不少,,但對于痛恨戰(zhàn)爭,或是被苛賦重稅逼得走投無路的人來說,,依然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文遠(yuǎn)那剛猛的一擊,從山頂上擊出,,如同在宣示著自己的到來,。光束驅(qū)盡煙云,直通星海,,方圓幾十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知道,正是這一拳,,嚇壞了云殤大陸的很多人,,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這也是為何,,在許多年后,,人們把文遠(yuǎn)稱為“玄白之光”,。
————
十幾里外的紋木國,一顆足百米高的巨型喬木上,,金發(fā)女子身著白衣,,光著腳丫悠悠地坐在樹枝上。
她白皙的臉頰冷若冰霜,,雙眼被黑瞳所填滿,,晃著雙腿靜靜看著白雪從山腰一路翻滾,揚起越來越高的飛花,。
耳旁似還能聽到轟隆,。
那瞳孔忽明忽暗,一會兒滿是夜空星辰,,一會兒忽是茫茫白晝,。
只見女子眉眼微微一彎,露出喜色,。眼睛一眨便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碧眼,。
她隨之整個人在枝干上輕輕一壓,乘著樹枝的彈力站了起來,,點著腳踩著枝杈走了兩步,,微微仰起頭,對著天空“咕,,咕,,咕”地喊了三聲。
一只渾身雪白的巨鷹聽到召喚,,立馬從空中降了下來,。
女子輕輕撫摸著巨鷹的羽毛,柔聲說道:“去,,去告訴母后,,我要去找姐姐了?!?p> ————
寅國,,在全國最高的仙塔上,一名黑袍道士高坐于塔頂,,靜靜盤腿打坐,。
道士臉上一道巴掌大的刀疤劃過眼角,從眉毛一路割到了下巴,。除了肅殺之色外,,還似有些哀怨。
他蒼老的臉頰上滿是看破塵世的平和,,從光束射出,,到雪崩引起的震顫,,他始終不聞不問,甚至沒有睜開雙眼,,讓人難免懷疑他是否睡著了,。
三名同樣穿著黑袍的護(hù)法弟子顯然沒有老者那般修為,面對遠(yuǎn)山上發(fā)生的狀況,,他們難免心生憂慮,。
待到雪崩漸漸平息下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最終還是由身為師兄的弟子開了口,,“仙師……仙師,?”
“唔,嗯,,怎么了嗎,?”
仙師總算是睜開了眼睛,露出傷眼里的白色瞳孔,。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擦去眼角的眼油,拭去嘴角的口水……
“就在一分鐘前,,西方玄白云頂,,一股肉眼可見的靈氣,直突星辰震懾八荒,,萬丈雪山轟然崩落,,揚起雪霧蓋向四方。不知這法術(shù)創(chuàng)研社,,是否又在試圖研究窺探天界的禁術(shù)了,。”
“嗯……我先前魂游于外,,神識不在,,正是有仙神欲要與我溝通……沒有看到這等震撼的景象,有些虧了,?!?p> 三名弟子同時地下了頭,不敢對于仙師的言語做過多評價,。
仙師抬頭往玄白云頂?shù)姆较蚩慈?,此時頂上一片寂靜,并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盡管如此,,他還是拈起三張符紙,,輕輕往天上一揚。符紙化為白鴿,,撲打撲打,,分向三處飛走了。
————
晟國王宮之內(nèi),,一中年穿著淺藍(lán)的睡意踩著雙短靴就沖了出來,。
他快步走在走廊里,眼睛不時地往玄白山脈方向看去,,擔(dān)心后續(xù)還有會什么不得了的情況發(fā)生,,嘴里喃喃念叨著:“可惡的法術(shù)創(chuàng)研社,一群神經(jīng)病,,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不再研究大規(guī)模殺傷性法術(shù)了嗎,?整那么大動靜是想干什么?”
咚咚咚咚
腳步聲在王宮之內(nèi)回蕩著,,侍衛(wèi)紛紛低頭,,不敢看向此人。
“來人??!來人啊,!人呢,?都他娘的給我干吃飯,不干活嗎,?”
中年一臉的怒意,,看那樣子是已顧不上什么勞什子的宮廷禮儀了。
“琰王陛下……”一名壯漢渾身鋼甲,,單膝跪地向琰王行了個禮,。
琰王猛一回頭,眼里似都要噴出火來,,瞪著這名壯漢,。
良久,他才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手里的事情且先放一放,你給我?guī)б魂犎?,去問個清楚,。這法術(shù)創(chuàng)研社究竟是要干什么!”
“是!”壯漢接了命令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
“琰王還有什么吩咐,?”
“順路再去弄些軍備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