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清剛剛對兩名沈家修士說的話,,不重不輕,,想來這兩名修士也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當李長清回去后,趙慕白趕忙問道:“李道友可是將靈石給了這兩個人,,你且放心,待到靈丹售賣完后,,我便將靈石還給你,。”
“這倒不用,,一千塊下品靈石,,我還是沒有放在心中?!?p> 趙慕白嘆口氣道:“看來靈丹要低階出售了,,不然,明日還要交付沈家靈石,,虧大發(fā)了,。”
”趙道友無需如此,,明日還可以售賣,,我想沈家的這兩名修士也不會在來找我們的麻煩,再怎么說,,他們也不愿意得罪同等修為的人,,給自己惹上一些麻煩?!?p> 趙慕白將信將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了李長清。
那兩名筑基期修士一路過去,,一番雞飛狗跳,,煉氣期的修士大多數(shù)不敢忤逆二人,老老實實的交上靈石,,有些修士售賣靈草,,也無什么高階靈草,一日下來,,也賣不到一百塊下品靈石,,當下只能收起攤位,被驅逐出去,。
李長清嘆了一口氣,,若是自己到了金丹期的修為,定會管上一管,但現(xiàn)在他只有自保之力,,卻無出頭之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事情的發(fā)生。
沈家只所以如此作態(tài),,都與楊霄天大肆勒索脫不開干系,,因自己而起,最后受苦受難的卻是這些毫無背景實力的小宗小戶,,甚至是散修,,這倒是讓李長清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沈家的兩名修士收完所謂的租金后,,便朝著沈家的方向飛去,。
一整日的時間,趙慕白總共售出了三分之一的靈丹,,收入六千多塊下品靈石。
收獲頗豐,。
夜晚的時候,,在這里閑逛的修士也越來越少,想來是出了小明湖找地方休息去了,,而在周圍擺攤的商戶卻沒有選擇離開,,只能在這里露宿一夜。
第二日所來的修士要比昨日多上許多,,零零散散也有了數(shù)名筑基期初期修士的到來,。
今日沈家那兩名修士來后,并沒有找趙慕白的麻煩,,而是按照昨日的規(guī)矩,,征收了一些煉氣期修士的租金。
一名身穿黑袍的修士來到了趙慕白的攤位前,。
他身上的氣息與一年前攻擊紫霞門的那四名修士氣息極其相似,。
筑基期中期修士。
諾大的黑袍將他的面容全部遮蓋,。此人的到來引來趙慕白趙云裳二人的警覺,。
“王師弟前些時日拜訪紫霞門,為何遲遲未歸,?!边@人的聲音很沙啞。
果然是一伙之人,。
“他們已經(jīng)死了,。”趙慕白絲毫不懼怕,身旁的趙云裳已經(jīng)祭出了李長清贈給她的上品法器,。
趙云裳手中的法器引起這黑袍人的注意,。
“看來他們真的死了,這位道友手中的名索劍不正是我那王師弟的本命法器,,我也不想為王師弟報仇,,只想問一下,他所祭煉的陰僵何在,?!?p> “那些陰僵早就被我一把火燒成了灰?!崩铋L清緩步走來,。
那黑袍修士轉向李長清。
“你說什么,?”
“若是道友聽不清楚,,我可再說一遍,那四具陰僵已被我斬殺,,我奉勸道友快些離去,,不然,你的下場不比你的師弟好到哪里去,?!?p> “道友很是狂妄,覺得能夠殺了我王師弟,,便也不將我放在眼里,,哼,殊不知天外有天,,山外山,,四具陰僵,何等珍貴,,就算殺了王師弟,,你也不會忍心破壞它們,只需將那四具陰僵歸還與我,,這樁深仇,,我不會言報?!?p> 想來這黑袍修士以為李長清想要奪占四具陰僵,,不愿歸還,才說出它們已經(jīng)不復存在的謊言,。
周邊的修士都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不由遠離了趙慕白的攤位前,,而沈家的那兩名筑基期修士也被吸引過來,不過他們也只是遠觀,,不愿意插手,。
“既然道友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便不害怕落得跟你師弟一個下場,?!?p> 黑袍修士怒笑道:“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修士,果然大話連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p> 言罷后,,四柄血紅色令旗自黑袍衣袖中閃現(xiàn)出身影,繞著黑袍修士周身旋轉徘徊,。
那血紅色令旗之上,,竟充滿驚人的死氣。
每一柄令旗上存在著數(shù)萬條亡魂,,他們被令旗中特有的法陣困在其中,,淪為了這黑袍修士對敵的手段。
趙慕白看到令旗后,,大驚失色,也慌忙祭出了自己的法器,,想與李長清共同對敵,,在他想來,三人對付一個,,總歸有些勝算,。
”生人祭旗,我殺了你,,亦是為百姓除害,,增添功德?!崩铋L清一眼便看出了這令旗的來路,。
高階魔修手中皆有招魂幡,那可是要有百萬凡人的怨氣與生魂才能祭煉成功,,而黑袍修士手中的令旗,,與招魂幡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要有生魂,,數(shù)量越多,,魔器便越發(fā)兇殘,。
萬魂撕咬,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也會大傷元氣,,甚至會被生魂中的怨氣所侵擾,產(chǎn)生心魔,,導致日后修行路上停滯不前,。
“到了此時,道友竟還是能夠說出狂妄之語,?!蹦呛谂坌奘坷淅涞男χ?p> 李長清并未答話,,只是舉起了右手臂,,自手臂深處飛出來一只金甲蟲,朝著黑袍修士飛去,。
在這第一只金甲蟲之后,,竟是跟隨著成千上萬只同類,自李長清袖口涌出,。
如此近的距離,,那黑袍修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瞬間便被金甲蟲包圍其中,。
金甲蟲生性好斗,,靠近黑袍修士后,也不客氣,,抬嘴便咬,。
哪里有了傷口,便吸引更多的金甲蟲攻擊,。
那黑袍修士吃痛,,慌張之中,祭出令旗,,數(shù)萬只陰魂開始攻擊周邊的金甲蟲,。
但陰魂的攻擊并無實體傷害,根本傷不了皮糙肉厚的金甲蟲,。
黑袍修士無奈之下,,只能放棄催動令旗,自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飛劍法器,,對著周圍的金甲蟲開始攻擊,。
殺了第一只,第二只,,第三只,,猛然發(fā)現(xiàn),,即便這樣自己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相反,,拖得時間越長,,便越發(fā)危險。
此時他心中也明白一些,,李長清并未說謊,,若是再糾纏下去,必定會死在這里,,當下化作一道遁光沖向半空,,而咬著黑袍修士的金甲蟲并沒有松口。
飛到半空中的黑袍修士,,更是給金甲蟲提供了更加有利的進攻條件,。
茫茫蟲海,將黑袍修士團團圍住,,不一會兒,,飛劍儲物袋與四柄令旗掉在了地上,而那黑袍修士痛苦的吼叫聲也越來越小,,金甲蟲正在吞噬著他的肉體,。
數(shù)萬的修士看到此幕的發(fā)生,無不心驚膽戰(zhàn),。
那兩名沈家的筑基期修士暗松一口氣,,幸虧昨日沒有跟這家伙起了沖突。
而趙慕白趙云裳二人跟其他旁觀的修士,,并沒有什么兩樣,,甚至對他們兩人的沖擊更大。
一直與他們談笑風生的李長清,,竟是再片刻,,便催動靈蟲斬殺了一名筑基期中期的魔修,。
眾人都知魔修的手段詭異,,本就勝過同級別的修士,但此時其手段還未施展出來,,便死在了靈蟲群下,,對圍觀的數(shù)萬修士,造成的沖擊可想而知,。
整個小明湖都寂靜了許多,。
李長清略一抬手,再半空中肆虐的金甲蟲便乖乖的進入到了儲物袋中,,只有片片黑布朝下飄落,,那黑袍修士已尸骨無存,。
做完這一切后,李長清便將黑袍修士所遺留下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
此時李長清已經(jīng)吸引了大多數(shù)修士的目光,,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便對著趙慕白打聲招呼,,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離開小明湖后的李長清并未走遠,而是在臥龍山深處,,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在一顆大樹下李長清盤膝而坐,身旁放著的是那黑袍修士的儲物袋,,飛劍與那四柄令旗,。
因為沒有黑袍修士的催動,令旗周身也無什么特殊,。
但李長清知道這四柄令旗中可是有著數(shù)量極大的冤魂,,也不知道那黑袍修士要殺多少人,才能將這四件令旗,,煉制成了如此規(guī)模,。
黑袍修士死后,每一柄令旗都成了無主之物,。
李長清運用靈力催動了其中一面令旗,,當下,四周陰力彌漫,,數(shù)萬的冤魂想要逃離而出,。
在這令旗之中,他們受盡了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折磨,。
雖然四柄魔器,,李長清祭煉一番后,也會是一強有力的手段,,可李長清卻做不出來,。
李長清可以隨意斬殺修士,也可以讓魔珠吸收那些為非作歹的陰魂,,但拘役凡人的生魂,,任意使用,讓他們永遠沉溺在魔器之中,,這種事情對生魂來說何其殘忍,。
他將靈力收回,令旗也恢復了平常,。
李長清取出了一枚萬佛宗的功法,。
往生令,。
往生令是萬佛宗超度冤魂的一種功法。
可以將亡魂無邊的恨意與生前所受的痛苦全部清除,。
李長清想要將這些生魂放出,,但若是不做些手段,他們也會為禍與世間,,只能使用往生令,,讓他們能夠脫離苦海。
雖然不知是否有輪回的存在,,但這些亡魂即便在世間游蕩,,做只孤魂野鬼,也勝過在魔器之中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