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源成為使徒后,,搬進了莊園內更大更好的住宅,并開始接受嚴酷的訓練。
廖源的母親因為他的使徒兒子,,也獲得了家族更多的重視,,有了更多能與廖欣同出同進的機會,。
廖英奇此時還牢記自己對母親的承諾,,他知道自己成為使徒就會讓母親的夢想更進一步,于是去找了廖源,,表明自己也有注射階梯藥的想法,。
“你通過相性測試了嗎?”
“那是什么,?”
“一種可以保證成功率的身體檢驗,,通過相性測試的人成為使徒的概率遠遠高于沒有通過的。
階梯藥的死亡率這么高,,如果沒有這個測試,,父親他再能生廖家的孩子也不夠死的。
廖家每年都會給你做這個測試,,一旦通過了,,你就可以得到一支階梯藥,,所以不用急?!?p> “你是什么時候通過的這個測試,?”
“我從六歲就開始進行相性測試,今年剛剛通過,?!绷卧吹馈?p> “你成為了使徒以后,,父親讓你做了什么,?”廖英奇問道。
“現(xiàn)在還在學習掌控力量,,等到學會了……應該是幫他殺殺人什么的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人帶廖英奇去做了這項測試,但是一連幾年,,廖英奇都沒能通過,,雖然他這個年紀無法通過測試是情理之中的,但他還是從母親眼中看到了失望,。
一眨眼幾年過去了,廖英奇和母親住在父親的莊園里,,但是卻連父親的影子也看不到,。
而廖源卻漸漸成長為家族內一個重要人物,年紀輕輕卻被廖欣委以重任,,他的母親在家中的地位也一路攀升,,成為家族內母憑子貴的典型。
廖英奇真心地為廖源感到高興,,但是心中也有隱隱的擔憂,,廖源的母親毫無疑問也想成為父親的妻子,難道以后他們會成為敵人嗎,?
廖英奇祈禱自己能早日成為使徒,,或許是神聽到了自己的祈禱,也或許是廖源對廖英奇的精神訓練起了作用,,廖源在十三歲那年,,通過了相性測試,得到了一支階梯藥,。
母親十分開心,,但是也十分擔憂,,畢竟通過了相性測試也不代表會百分之百地通過階梯藥的選擇,還是有一定幾率會死,。
廖英奇拿到階梯藥后,,盯著那支藥劑盯了幾個小時。
在正式注射藥劑之前,,廖英奇去找了廖源,,為了父親的生意,他即將前往芝加哥去和一個軍火商談判,。
二人彼此祝福,,在陽光下握手離別,在這個家族內,,罕見地產生了兄弟間的柔情,。
在廖源飛往芝加哥的那天晚上,廖英奇注射了階梯,。
也不知是不是命運安排的巧合,,廖英奇也出現(xiàn)了紡錘反應。
然而他這一睡,,就是三年,。
他醒來后,他和他的母親已經搬離了父親的莊園,。
由于自己遲遲不醒,,他被廖欣當做了沒有資質,沒有用處的人,,把他們母子二人趕了出去,。
母親帶著昏睡不醒的廖英奇,去各個地方尋找能使他醒來的方法,,母親搬來一個小鎮(zhèn),,堅持不懈地尋找能使廖英奇蘇醒的辦法,四處尋訪擁有可以解決他們困境的人,,卻屢屢受騙,。
其中一個地下醫(yī)生更是騙去了母親幾乎全部的積蓄,他的騙術并不高明,,然而在一個失去人生方向的女人面前,,哪怕是謊言也能帶來希望。
每到深夜,,母親都會趴在廖英奇床邊哭泣,,自責懊悔不已,不該同意他去注射那個藥劑。
她不該把自己沉重的理想承托在一個孩子身上,,并讓這個孩子用生命來冒險,。
巨大的人生不幸壓垮了這位本就不堅強的母親,她終日渾渾噩噩,,終于在一日不慎落入河中,,溺水而亡。
廖英奇醒來后,,睡著時的一些模糊的記憶讓他有不好的預感,,他瘋狂地尋找著母親,穿著病服從醫(yī)院里闖了出去,。
最后,,他闖進了母親的葬禮現(xiàn)場。來賓們妝容肅穆,,正垂手而立,,棺木四周鋪滿了白色郁金香,靈堂前擺放著母親的黑白照片,。
那一刻成了廖英奇一生中最痛苦的回憶,。
廖英奇認為從來自己沒有做錯過什么事,可是命運卻給了他最殘酷的懲罰,。
廖英奇看著母親棺木旁鋪滿著的白色郁金香,,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涌上心頭,他抓起那些花拼命地將它們扔開,,將花瓣撕得粉碎,,生怕這些死人鮮血灌溉出來的花朵玷污母親亡靈的居所。
“什么人來搗亂,!”一名來賓憤怒地拉開廖英奇,,然而母親生前的一位朋友攔住了他。
“小奇……”那個人驚訝地看著廖英奇,,“你醒了……”
廖英奇環(huán)視四周,,那個男人不在,。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他恨毒了廖欣。
廖家不久后就得到了廖英奇醒來的消息,,派人來接廖英奇,,廖英奇就居住在母親生前所在的小鎮(zhèn),一步也不曾離開,。然而侍從找到廖英奇的居所時,,里面空無一人。
侍從向鄰居打聽后,在小鎮(zhèn)上四處尋找,,來到一個公共廁所附近時,,挨了一悶棍。
幾名少年把侍從的手腳綁住,,押送到廖英奇面前,,廖英奇此時儼然一副孩子王的模樣,神情冷漠地看著來人,。
“你是……廖英奇,,廖家子,行二十七……”
廖英奇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沒說話,,也沒否認。
“我是家主派來的,,他讓我接你……”
“知道你是他派來的,,所以才揍你?!?p> “你……違抗家主……”話音未落,,廖英奇一揮手,周圍人便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侍從抱著頭忍受著,,過了一會兒,廖英奇叫停了那些少年,,走到侍從旁邊,,問道:“你是廖家人,我問你,,你認識廖源嗎,?”
“廖源……不好意思,廖家的孩子太多了,,甚至還有重名的,,我難免記混,他排行多少,?”
“行十六,。”
“十六子……我知道他……”
“我用以前的號碼聯(lián)系不上他了,,你有沒有他新的聯(lián)系方式,?”廖英奇問道,補充了一句,,“他現(xiàn)在過得如何,?”
“他……過得不太好……”
廖英奇一愣,連忙詢問。
兩日后,,廖英奇搭乘飛機來到了美國西雅圖的一處療養(yǎng)院,。
他在反復確認了那個人的身份后,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一處房間的門前,,強忍著淚意,,敲響了房門。
“請進,?!辈灰粫海块g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廖英奇聽到后,,再也無法忍受,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