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座十分不起眼的道觀里,。
李子羨的生母,、祁郡王大妃,正在侍弄著自己最愛的一株白色茶花,這是自己兒子費了不少心思從南疆移植來的。
三年前先帝因病逝世,又沒有留下子嗣,,本來還是藩王的李子羨就這么被召進京城,登基成了九五之尊,,
而自己這個生母,,莫名其妙地就沒了兒子。
她也哭過,,可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個好前程呢,?
安陸那地方雖好,可比起大周也不過是個彈丸之地,,做皇帝雖然兇險,,可廣有天下,兩者是不能相比的!
而且自己這個兒子雖然跟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不長,,卻異常孝順,,從他不讓自己進宮這點,就能看出來,。
太后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以她的心思進了皇宮,,必然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所以她乖乖地待著自己兒子安排的安全之地。
為了緩解自己對他的思念,,錦衣衛(wèi)每隔幾日就會送來一些消息,。
“皇上早膳用的如何?是誰侍奉的,?”
“回主子,,是淑妃娘娘侍奉的,至于用的好不好……”從未央宮來回話的錦衣衛(wèi)撓了撓頭,,該怎么說呢,?皇上貌似吃的挺開心,開心到自己最愛吃的十幾道菜都被撤了……
嗯,,連撤十幾道菜,,皇上都沒有責(zé)怪淑妃娘娘,足見淑妃娘娘的盛寵,。
錦衣衛(wèi)打定主意,滿臉笑意地道:“在淑妃娘娘用心的侍奉下,,萬歲爺他進的香,。”
“嗯,?!辈恢罏槭裁矗牭绞珏軐?,祁郡王大妃感到很不自在,,好像有人要跟自己搶兒子一樣,再說不是剛死了一個淑貴妃,,怎么又來一個淑妃,?
……
另一邊,在宣政殿就著碧螺春吃著干巴糕點的某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周圍侍奉的太監(jiān)都小心翼翼地,唯恐這個時候惹惱了皇上,成為出氣筒,。
“該死,,居然害朕沒有吃飽?!崩钭恿w憤怒地咬了一口玫瑰糕,,仿佛手里晶瑩剔透的糕點,就是某只讓人鬧心的小狐貍,,恨不得一口將她咬死,。
“皇上,陸無心大人回來了,?!?p> “嗯?”李子羨猛地一收眼神,,又變成了那個威嚴的帝王,,周身散發(fā)出的威壓讓侍奉的宮人都有些瑟瑟發(fā)抖。
“宣——”
沉重的聲響回蕩在勤政殿,,片刻如一彤紅云般走進來的男人,,刺痛了整屋人的眼。
不用李子羨吩咐,,勤政殿的人很自覺地退出大殿,,并謹慎地關(guān)上殿門。
“可查到了什么,?”李子羨用茶蓋輕輕打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沉聲問。
“太后和蕭氏一族在青州購買了大量田地,,正在秘密囤積糧食,,整個州府都有他們設(shè)置的秘密糧倉?!?p> 李子羨眼中閃過鷹隼般的銳利,,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果真不出朕所料?!?p> “陛下放心,,臣已經(jīng)按吩咐將錦衣衛(wèi)的細作安插到了蕭家的農(nóng)戶中,搜集情報,?!?p> 李子羨微笑頷首,“錦衣衛(wèi)是朕的眼睛,,有無心在,,朕放心。”
作為一直隸屬于皇帝家臣的錦衣衛(wèi),,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忠于當(dāng)朝天子,所以先帝駕崩之時,,盡管太后勢力龐大,,作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陸無心還是堅定地站在帝黨這邊。
聽了這樣的話,,陸無心常年冰冷的臉居然有了一絲熱氣,,繼續(xù)說道:“今年青州大雨,不少地方的稻田都被大水淹沒,,太后和蕭氏一族所購田地,,大都分布在樂安郡淄河上游,下游則是上千畝百姓的薄田,?!?p> 李子羨黑如墨畫的眉毛微蹙,顯然很關(guān)心青州的災(zā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