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鋪工作到了很晚,,直到孫二開口攆人,她才樂呵呵的收工回家,。
束府除了祖母沒什么人待見她,她又是眾人眼中的白癡廢柴,,所以她偷跑出來做工,,估計沒什么人會在意,就是苦了小景,,肯定找了她一整天,。
回去跟小景說一聲吧,一來是讓她放心,,二來嘛,,也好替自己放風。
在心里盤算著,,遠遠就看見了束府的大燈籠,,果然,一個瘦弱的身影站在燈籠下,,焦急的四處張望,,正是小景了。
束云白覺得心頭暖暖的,,這種被人等待的感覺真的很窩心,。
她蹦跳著走上前去,輕拍小景的肩膀,,“嘿,!你家小姐在這呢?!?p> 小景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她,“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小姐,!你去哪了,!你要再不回來,老爺就要打死小景了,!”
?。?p> 束云白有些遲鈍的咧了咧嘴,,這怎么可能,,自己那個便宜老爹不是看到她就生氣嗎,怎么會找自己,。
小景抽抽搭搭解釋道,,“今天老爺回來,說是要招待貴客,,全府的人都出動忙活了,,小姐不露面,本來也沒人在意......”
哦,,這樣啊,。
束云白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小景,,你家小姐不受待見你也不用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吧,。
“后來貴客來了,不一會兒老爺就差人來請小姐,,見小姐不在當時就發(fā)了火,,小景一時也說不出來小姐在哪里,出去找了幾趟也不見小姐,,老爺就罰小景在門口等小姐,,說是......”
“打住打住,!”
小姐小景的,,繞的她頭都大了,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絮叨了些,。
“走啦走啦,去見見父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p> 拉起小景,束云白大步朝著正廳走去,。
大廳內(nèi)此時正是燈火通明,,主位之上,,一人紅衣妖嬈,執(zhí)起酒杯閑閑轉(zhuǎn)著,,好像對酒沒什么興趣,,倒是對那青玉酒杯很喜歡似的。
左手邊第一位的是一名穿著金絲錦袍的貴公子,,第二位便是束府的家主,,束凡臣了。
至于右手邊坐著的,,皆是女眷,,束云白掃了一眼,只沖著第一位的老夫人燦爛一笑,,然后款款走了進去,。
“逆子,你去哪里野了,?”
束凡臣見到她果然沒有什么好臉色,,眉頭一皺就呵斥道。
“束大人,?!?p> 還不等束云白開口回話,那名錦袍公子卻出聲制止了束凡臣,,隨后向主位上瞥了一眼,。
“哦哦,,是小人唐突了,。”
束凡臣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急忙向著那紅衣公子請罪,。
束云白瞇起眼睛,仔細打量那紅衣公子,。呦,,這不是早上幫她翻墻那位嗎?
“回來啦,,小丫頭,。”
紅衣公子總算是舍得開口了,,他瞇起狹長的雙眼,,笑瞇瞇地打量她,讓束云白頓時有了一種看到狐貍的感覺,。
“還不快向國師行禮,!”
看著呆愣愣的女兒,,束凡臣真是又急又愁,生怕得罪了紅衣公子,。
國師,??
束云白這次是真的驚了,。
身為青云國的子民,,沒聽過國師桑于卿的大名,是不配生活在這個國家的,。
桑于卿,,南元大陸天才之中的佼佼者,不過二十歲便達到了三階武圣之高的水平,。放眼整個大陸,,能達到武圣的高手,一只手就能數(shù)的出來,,國師的厲害程度可想而知,。
而他一手創(chuàng)立的紫荊學院,更是以僅僅五年的時間便傲視整個青云國的所有學院,,成為了眾多世家鉆破腦袋都想擠進去的精英培育基地,。
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國師的資料,此時的束云白覺得,,自己真的不拜不行了,。
“拜見國師大人?!?p> 想通了,,膝蓋就沒那么硬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雖然她本尊是狂拽炫酷的仙靈果,但此時的她,,只是白癡廢柴的束家二小姐,,若是真的惹惱了這國師......
自己還要想盡辦法救醒揚哥哥呢。
“呵呵,,溜達的開心嗎,?”
桑于卿似乎對于之前被束云白丟下的行為很是不滿意,他笑瞇瞇地問道,,聲音里卻沒什么溫度,。
“回國師大人,不開心,,小女只是一時被國師大人的風采所折服,,從墻上掉下去了而已,。”
“哦,?那怎不見你回來,?”
“小女覺得自己丑陋無比,怕污了國師大人的眼,,所以趕忙上街想去尋一些能遮蓋傷疤的東西,,奈何小女太愚鈍,走了一天都沒什么頭緒,?!?p> 她真的是太佩服自己了,怎么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瞎話信手拈來的技能,。
周圍死一樣的寂靜,,束云白偷偷看了一圈,除了看到束天藍嫉妒到冒火的眼神以外,,也沒什么特別的,,于是將頭老老實實的埋著,等待桑于卿發(fā)話,。
“你過來,。”
桑于卿放下酒杯,,伸出一只白皙纖長的手,,向著束云白勾了勾。
束云白是萬般的不愿意,,她一點也不想跟這種人多說哪怕一句話,,但看著她家便宜老爹急到快要吐血的表情,一副你敢不過去我今天就打死你的樣子,,只能表情僵硬的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桑于卿好看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一臉惋惜道,“呦,,可惜了這張臉,。”
他指的,,自然是束云白臉上那塊傷疤,。
束云白不自在的扭了扭,垂下眼簾沒有回話,。
“你一點靈氣都凝聚不出來吧,?!?p> 桑于卿這句話聽上去是在問她,可語氣卻是肯定的,,束云白有點不太明白,,這般大費周折的等她回來,又與自己說了這么些話,,就為了最后下這么個結(jié)論,?
這個國師,好像有點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