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丹尼·亞歷山大,。”
“年齡,?”
“36歲,。”
“住在哪里,?”
“洛杉磯中心區(qū)西17街道,。”
“職業(yè),?”
“喂,,你眼睛被狗吃了還是瞎了,自己不會看嗎,?”丹尼·亞歷山大拍桌罵道,,他身高1.85米,穿著暗綠色的迷彩服和沾著泥巴的馬丁靴,,身強(qiáng)體壯,,殺氣逼人。
“不好意思,,我的眼睛跟記性都不太好,,瞧我剛才問到哪了?”
這時,,孫斌補(bǔ)充了一句:“梁先生,,你問到他的職業(yè)?!?p> “真不知道你這種黃皮豬是怎么當(dāng)上洛杉磯的警察的,?”丹尼·亞歷山大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你剛才說我什么,?再說一遍,?”
“原來,不僅眼睛,、腦子不行,,耳朵也不行。我說是你是個黃……,!”
“砰,!”的一聲突然響起在訊問室,丹尼·亞歷山大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梁立輝摁住頭狠狠地撞擊在桌面上,。
“你……你竟然敢動手,,我要撕了你!”丹尼·亞歷山大捂著流血的鼻子,,憤怒地喊道,。
“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乖乖配合,,不要在這里耍狠,,”梁立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在他耳邊說,,“揍你算什么,,小心一個襲警的罪名扣在你頭上把你就地槍斃!”
在丹尼·亞歷山大的背后赫然站著一名黑人警察,,手里正握著系在腰部的槍,,讓他瞥到一眼,額頭不禁冒出幾滴冷汗,,心里想到:這家伙,,不會是故意誘使我襲警的吧?那也太陰險了,。
“檔案里寫著你畢業(yè)于西點軍校,,兩年前在阿富汗戰(zhàn)場由于虐殺囚犯被媒體曝光,不得不提前退役,,之后又因為吸大麻被捕入獄一年,,今年四月份出獄,現(xiàn)在是地下拳擊手……”梁立輝說,,“你知道薇薇安·哈林頓是怎么死的吧,?”
“不就是虐殺嘛?這兩天的頭條新聞都是這個,,這種人盡可夫的賤人死有余辜,!”
“哦?這么猖狂,,莫非是你做的,?”
“我還嫌臟了我的手,反正你找不出證據(jù)指控是我干的,,我可沒有神乎其技的刀法,!”丹尼·亞歷山大嘿嘿一笑。
“你跟死者是怎么認(rèn)識的,?
“一個月前,在一次狂歡派對上,當(dāng)時我剛出獄,,沒想到她會主動的端酒杯向我搭訕……她是有幾分姿色的,,不過我也知道她是個公交車,在洛杉磯的軍人圈里早就出名了,?!?p> “20號晚上18點17分至19點34分期間,你在哪里,?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我當(dāng)時正在拳擊場后臺休息,我的經(jīng)理人布拉德·迪基可以證明,?!?p> “你最近一次跟她見面是什么時候?”
“19號晚上大概23點后,,在我的住處,。”
“我聽你的話,,你們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簡單?。俊?p> “一開始只是床上關(guān)系,,各取所需,,不過后來她賴上我了,經(jīng)常跑到我家里吃喝……不過,,我沒想到她是個心機(jī)婊,!”
“怎么說?”
“那晚她跟我告別,,說有人推薦她去芝加哥做時裝模特,,她顯得很興奮。我知道她一直都想當(dāng)好萊塢明星,,不過就她那個模樣和身材,,給導(dǎo)演提鞋都不配。于是我詫異地問她是誰推薦的,,但她推三阻四,,遮遮掩掩,還問我要錢,,我心底一沉,,她肯定有事瞞著我……不過我早有預(yù)料,所以平時我就只管她吃睡,,一美元現(xiàn)金都不會給她,,因為她太不安分……結(jié)果,,第二天下午她趁我出去的時候竟然逃跑了,這個賤人,,婊子,,蕩婦……”丹尼·亞歷山大破口大罵。
“到底是她賴上你,,還是你把她當(dāng)條母狗圈養(yǎng)?這個問題你捫心自問,,不必回答我?!绷毫⑤x似笑非笑的話讓丹尼·亞歷山大頓時尷尬不已,。
“20號下午大概5點多,你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對嗎,?你們說了什么,?”
“是的,我問她去哪了,,一開始她還打算瞞著我,,被我識破后就惱羞成怒的掛掉了我的電話?!?p> “按照你的說法,,她是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的,雖然她的存折只有幾塊錢,,用來領(lǐng)取救濟(jì)金的社會保障卡也沒有到日期,,但根據(jù)調(diào)查她那天至少花了500美元,包括去芝加哥的火車票和在蒂芬妮購買的三件品牌服裝,,你怎么解釋,?”
“什么!她哪來的那么多錢,?”丹尼·亞歷山大震驚不已,,“我就知道,她肯定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
“別的男人,?”梁立輝頓了頓,“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在她原來放化妝品的盒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她在兩周前參加了一場狂歡派對?!?p> “這有什么問題嗎,?”孫斌一臉疑惑。
“嘿嘿,,一看你就是個雛,,難道不知道這種派對是什么性質(zhì)的嗎,?說好聽點就是異性情感交流會,說難聽點就是酒后淫亂轟趴,,那場面你自己腦補(bǔ)就好了,!”丹尼·亞歷山大猥瑣地說道。
“咳,,”梁立輝咳嗽了一聲,“照片在哪里?”
“警察先生,,你打算花多少錢來買,?這可是很值錢的!”
“哦,?”梁立輝微微一愣,,然后說,“高鼻梁就是麻煩,,你似乎感染了真菌,,很癢吧?我?guī)湍惆茨蛘吒脑煲幌??!?p> 說完,梁立輝示意站在身后的黑人警察把丹尼·亞歷山大控制住,。
“別……別動手,,我交出來!”
丹尼·亞歷山大算是明白了,,梁立輝簡直就是個有暴力基因的惡魔,,于是一臉肉痛地從衣服口袋里把照片掏出來,不過梁立輝卻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狡猾的笑意,,如果照片真有價值,,肯定不會隨手帶在身上,陷害,?報復(fù),?還是另有目的?
“你是左撇子,?”
“這個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嗎,?”
“在我看來,左撇子要么是個天才,,要么就是個瘋子,。”
梁立輝接過照片,,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上面出現(xiàn)了不少好萊塢的女明星,,雖然大多數(shù)是不入流的貨色,。被害人薇薇安·哈林頓也赫然在列,她正舉杯向一名英俊的男士敬酒,,而這個男士似乎是全場矚目的焦點,,不少女明星環(huán)繞在他身邊。
“有意思,,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吧,?”梁立輝笑著問丹尼·亞歷山大,“不要跟我說不知道,,因為這張照片根本不是她遺落下的,,而是你的朋友或者你拍到的吧?”
“警察先生,,你真是聰明,,”丹尼·亞歷山大說,“他是洛杉磯UCLA醫(yī)學(xué)中心的著名外科醫(yī)生肖恩·珀金,,這場狂歡派對就是他主辦的,!”
“這么說,跟薇薇安·哈林頓鬼混的就是這個人,?”
“是的,,沒錯!”
“所以你跟他有仇,?”
“當(dāng)然,,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僅私生活混亂,,而且……”丹尼·亞歷山大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
“怎么不說下去?”
“你不覺得薇薇安·哈林頓就是被他設(shè)計殺害的嗎,?他可是外科醫(yī)生啊……”丹尼·亞歷山大神情激動地喊道,。
“我們會考慮的你建議,至于調(diào)查就不勞煩你了,,”梁立輝說,,“你可以走了,不過你要記住你還是犯罪嫌疑人之一,?!?p> “那是當(dāng)然,”丹尼·亞歷山大笑了笑,,說,,“但我相信警察先生很快就會洗脫我的嫌疑!”
在丹尼·亞歷山大離開訊問室后,。
“孫斌,,你對他的印象是怎么樣的,?”
“狂妄,暴力,,自私,,吝嗇,私生活混亂,,自以為是,,有虐待傾向,報復(fù)心理強(qiáng),,甚至有一定程度……疾?。苛合壬?,你不會懷疑他是兇手吧?”
“我沒有這么說,,因為很多地方都不合理,,疑點重重,不過他這個人其實并不簡單,,很狡猾,,戒備心很重,是個真小人,。他刻意強(qiáng)調(diào)外科醫(yī)生肖恩·珀金是兇手,,我猜他必然知道點什么。如果只是因為薇薇安·哈林頓背著她鬼混這樣一個理由去報復(fù),,那么就太可笑了,。”
“為什么不可能呢,?”
“因為他眼里根本就瞧不起像她這樣的女人,,”梁立輝搖了搖頭,“你告訴莎倫讓她幫忙調(diào)查他,,我需要他更詳細(xì)的資料,,尤其是在阿富汗的虐囚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