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尤百戶的話,,崔公公懊惱萬分,,他怎么來的就那么及時呢,,又得免費幫牛有道擦屁股,。
如果這次不給牛有道擦,,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牛兄,,讓你受委屈了,?!贝薰?。
聽到崔公公的話,尤百戶再也忍不住了,,招呼著手下,,給牛有道賠禮道歉,請牛有道沐浴更衣,,然后備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
“牛道長,之前多有得罪,,在下給您賠罪了,?!庇劝賾艄Ь吹钠鹕硐蚺S械谰淳啤?p> 牛有道沒有接這杯酒,,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王法做什么?
尤百戶有些尷尬,,面上有一絲陰霾,,眼神里的兇光,被他很好的隱藏了下去,。
他干笑兩聲,,將酒一飲而盡便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崔兄,,我敬你?!迸S械蓝似鹁票?。
兩人對飲了一杯,崔公公欲言又止,,瞟了一眼一旁的尤百戶,尤百戶也是人精,,見狀立刻識趣的退了下去,。
“以牛兄的手段,怎么會被這些貨色抓到牢里去呢,?”崔公公問,。
“崔兄高看我了,小道不及弱冠之年,,如何面對一群虎狼之兵,?”牛有道擺擺手謙虛道。
“要是我今天沒有來呢,,你怎么辦,?”崔公公問。
“那只有繼續(xù)回去坐牢嘍,?!迸S械酪粩偸郑瑹o奈道,。
聞言,,崔公公笑了兩聲,沒有多說,,他面對牛有道,,有時候感覺面對的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賊,,而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
這小賊太奸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摸清楚他的底細(xì),,要不是認(rèn)為他不簡單,崔公公都想將他拿下,,嚴(yán)刑拷問了,。
“唉!”
崔公公嘆了口氣,,以手撫胸,,愁眉苦臉,一副要死的樣子,,眼簾低垂,,真是我見猶憐。
“崔兄這是怎么了,?”牛有道問,。
“還不是被那案子煩的?!贝薰轮嗨?,向牛有道傾訴。
隨著時間的推移,,案子還是絲毫進(jìn)展都沒有,,他都快愁死了,這是他第一次為皇上辦差,,要是沒有辦好,,他基本就沒有以后了。
“干爹馬上就到武當(dāng)山了,,要是在他來之前,,案子還沒有進(jìn)展,那我就完了,?!贝薰嘈σ宦暤馈?p> 林公公的干兒子可不止崔公公一個,,這些干兒子從小競爭到大,,一個沒做好,其余兄弟紛紛落井下石,,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
“你也抓到了部分人,難道就沒有審出來一點線索,?”牛有道問,。
“那伙人不簡單,,個個都是死士,視死如歸,,一個比一個狠,,不管怎么拷問,就是不說,?!贝薰珖@了口氣,有些無語道,。
他們這些身體殘缺之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變態(tài),拷問人犯是他們最熱衷的事情,,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硬骨頭,。
因為將一個硬骨頭玩成哈巴狗,特別刺激特別有成就感,。
可惜,,抓到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人,他們只是一塊會笑的爛肉,!
牛有道心中了然,,錦衣衛(wèi)的嘴巴,一般人根本撬不開,,這幫太監(jiān),,現(xiàn)在還太嫩了。
“牛兄,,雖然這次我將你撈出來了,但是趙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繼續(xù)找你麻煩,,你要小心?!?p> 崔公公吐完苦水后,,沒有跟牛有道多說案子的事,他不認(rèn)為牛有道知道什么線索,,盡管牛有道殺過一批人,。
連他都拷問不出絲毫線索來,難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道士手段比他還殘忍,?
“姓趙的什么來頭,?”牛有道問。
“他的父親是趙安,?!贝薰?。
見牛有道仍舊一臉懵逼,崔公公嘆了口氣,,知道牛有道對朝中高官一概不知,,遂解釋了起來。
在大明的軍隊系統(tǒng)中分為兩塊,,兵部跟五軍都督府,,兵部擁有調(diào)兵權(quán)而無統(tǒng)兵權(quán),五軍都督府擁有統(tǒng)兵權(quán)而無調(diào)兵權(quán),。
簡而言之,,就是兵部管將軍,五軍都督府管士兵,,平時五軍都督府負(fù)責(zé)養(yǎng)兵練兵,,有戰(zhàn)事了,兵部調(diào)兵用兵,。
五軍都督府又分為中軍都督府,、左軍都督府、右軍都督府,、前軍都督府和后軍都督府,,分別負(fù)責(zé)管理天下各地的士兵。
各都督府分為左都督和右都督,,均為正一品大員,,平時不管具體事務(wù),管理具體事務(wù)的是都督同知,,從一品官員,。
趙泰的父親趙安是右軍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云南,、貴州,、陜西、四川,、廣西等地的所有士兵均受其管轄,。
聽到這,牛有道懂了,,趙泰就是后世西部戰(zhàn)區(qū)二把手的公子,,這背景頂天了,怪不得敢那么囂張,。
“你打算怎么辦吧,。”崔公公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
“我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道士,,莫名其妙的得罪這等貴公子,,還能怎么辦?”牛有道有些郁悶,。
難道就因為無權(quán)無勢,,那天就應(yīng)該被幾個下賤的狗腿子欺負(fù)?
牛有道怕自己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腰板再也直不起來了,。
再說了,管你是誰,,真惹急了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做得出來,。
俗話說的好,錢是人的膽,!
所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牛有道的膽子可以大到?jīng)]邊,,因為他具備這種掀任何人桌子的能力,。
“這種事,我愛莫能助,,希望牛兄能夠理解啊,。”
崔公公一臉不好意思,,他一個小太監(jiān),,對趙安這種大人物來說,毛都不如,。
“崔兄你現(xiàn)在是什么品級?。俊迸S械绬?。
“我,?我能有什么品級,,還不靠我干爹混口飯吃啊,。”崔公公苦笑一聲道,。
“那你干爹什么品級?。俊迸S械篮闷娴膯?。
崔公公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家伙對朝廷之事完全一竅不通,,連林公公都不知道。
“干爹在司禮監(jiān)任秉筆太監(jiān),?!贝薰馈?p> “秉筆太監(jiān)是干嘛的,?權(quán)利很大嗎,?”牛有道問。
“問這么多做什么,,等你去京城,,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懂了?!?p> 崔公公有些不耐煩了,,沒有再理會牛有道這些弱智的問題。
這不對牛彈琴嘛,!
牛有道再次懊惱,,讀書的時候沒有好好學(xué)歷史,現(xiàn)在搞的很被動,,什么東西都不懂,,云里霧里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還玩?zhèn)€毛?。?p> 不過,,牛有道知道東廠這個天下聞名的機構(gòu),,應(yīng)該馬上就要誕生,只是不知道東廠督公會不會就是林公公,。
要真是林公公,,那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得抓緊時間,,抱緊朱瞻基的大腿才好啊,,牛有道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