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5日,星期一,,H省CS市,,H省第一人民醫(yī)院,08:00,。
王沫在夜里就收到了在醫(yī)院值班的警員的電話,,兩個學生在凌晨的時候就醒了過來。而且醫(yī)院方面也已經(jīng)對兩個學生做過了全面的診斷,。
這一次王沫還特意叫上了鄧亞楠教授,,她想在這兩個學生剛剛從險境里被救出來的情況下趁熱打鐵,從他們那里詢問到更多的線索,。
“王姐,,這是院方給的化驗單。說是兩個學生血液里有大量的γ-羥基丁酸,!能夠在兩天內(nèi)清醒過來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在醫(yī)院值班的警員把兩個學生的化驗單遞給了王沫。
王沫皺眉看著手中的化驗單,。
γ-羥基丁酸是作用與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專用處方類藥物,,作為一名法醫(yī),她當然知道在世界很多地方也有人會把γ-羥基丁酸當做一種稀有的毒品來使用,。
一般情況下這種藥物可以用作麻醉或者是治療抑郁癥,、失眠和一些精神疾病。但是在我國也是把這種藥物列為管制性藥物的,,一般人應該是弄不到這種東西的,。
王沫沒有想到這5.20大案似乎是牽扯出了更多的東西了,!
王沫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了一邊,帶著龍雅來到了兩個學生的病房,。
他們估計也已經(jīng)連續(xù)睡了兩天的時間了,,在龍雅他們過來的時候,兩個學生早就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正打著營養(yǎng)液,。
原本兩個朝氣蓬勃的兩個小伙子在被綁架了兩天的時間后,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嘴唇也因為脫水全都干裂,,雖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但是眼神都還是迷離的,。
在王沫在徐潘安病床旁邊坐下以后,,徐潘安才微微轉(zhuǎn)過頭,看了王沫一眼,。
“他們的家長呢,?”看到兩個學生的這種狀態(tài)龍雅忍不住問了一句,雖然這是兩個熊孩子,,但是遭這么大的罪,,竟然都沒人過來陪護么!,?
“黃旭的家人接到通知了,,但是沒有人過來。徐潘安的父親和大姨昨天倒是來過一趟,,但他們都說今天要忙著上班,,沒有人留下看護!”旁邊值夜的警察回答道,,他也是頗為同情這兩個學生的,,在遇到了這種可能會被分尸的可怕的事情后,家人居然都還是這樣一種態(tài)度,,還真的是一種悲哀,。
當然,警方當然也不會告訴兩人的家長他們是卷入了一起可怕的殺人分尸案里來,??墒羌幢闶沁@樣,兩個孩子剛剛失蹤回來,,家長就能心安理得的回去上班,,這樣的家庭怎么看也都是太過不和諧了。
“徐潘安,你還記得我們么,?”王沫用輕柔的語氣問了一句,。
徐潘安眼珠子僵硬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半天才點了點頭道,,“記得,,不過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
她們見面才不到一周的時間,,徐潘安就把她的名字忘了,,這顯然不符合一位正值高中生這個年紀的記憶里的狀態(tài)。
“你知道這兩天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王沫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不抱有太大期望了,,因為徐潘安的失憶好像是變的更嚴重了,,而且這一次更是有γ-羥基丁酸的藥物作用,可能他們的失憶情況會變的更加嚴重,!
徐潘安眼珠緩緩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開始低頭回想,,不過王沫等了兩三分鐘也不見他回答,等再看他的時候,,他卻又已經(jīng)睡著了,。
兩個學生身體虛弱,凌晨的時候醒過了一次,,現(xiàn)在再睡過去也情有可原,。
等王沫來到黃旭的旁邊問黃旭相同的問題的時候,黃旭的表現(xiàn)要明顯比徐潘安好上很多,。
黃旭雖然看上去應該也是失憶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明顯要比徐潘安靈動的多。在王沫問出問題以后,,黃旭只是猶豫了片刻就直接回答王沫他不知道,,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幾。
“你們星期五晚上從學校離開是什么時候,?”王沫結合黃旭他們上一次失憶的情況,,帶著一點期望問道。
因為他們的失憶片段似乎是只跟5.20大案有關,。上一次在學校問他倆的時候,,他們甚至能準確的記起失憶前的時間點!
“第一節(jié)夜自習下課吧,!我們翻墻從學校跑出來的,!”
第一節(jié)夜自習下課是在晚上20:00,他們是在西站監(jiān)控中出現(xiàn)前一個小時就已經(jīng)從學校離開了!
而且果然黃旭在接下來回答中,,關于從學校逃出來以后他們究竟都干了什么的回答全都是不知道,。
鄧亞楠教授是在王沫詢問過黃旭問題后不久才趕到醫(yī)院的。在看了兩個學生的檢查報告,,并且親自詢問了兩個學生一些問題之后,,他們?nèi)紡膬蓚€學生的病房中退了出來,給兩個學生好好休息恢復的空間,。
“鄧教授,,怎么樣?能確定他們前后失憶的具體原因么,?”王沫關心的問道,。
“嗯,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是能有一個粗略的判斷,。準確的診斷報告要等到他們兩個徹底清醒,有明確的判斷力后才能拿出來,?!?p> “從我兩次對他們的會診來看,他們前后兩次的失憶癥狀是有明顯區(qū)別的,。第一次的失憶對他們的生活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而且他們對于失憶前后的時間段都有很準確的判斷?!?p> “而這一次的失憶明顯是在藥物作用和在巨大壓力之下導致的病理性失憶,。所以第一次失憶和這一次失憶應該不是同一性質(zhì)的。但是從兩人的反應和血液中的γ-羥基丁酸來看,,他們對于這種藥物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些抗藥性和依耐性,,所以我懷疑你們之前說的他們是去過周二夜里的一段記憶,那一次失憶應該是和這一次一樣是一次藥物導致的失憶,!”
雖然鄧亞楠不是警察系統(tǒng)的人,,但是這一次兩位少年的失蹤她也是知道的,而且王沫也已經(jīng)更她透露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案情細節(jié),,所以她也是從自己的角度為王沫和龍雅分析著兩個學生失憶的可能,!
“兩次藥物導致的失憶!,?”王沫皺著眉頭,,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托著胳膊,。輕輕的用腳尖在墻角踢了踢,,案件的線索似乎在這個時候又聯(lián)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