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家子煜
沒了武器,,兩人之間的較量只剩下內力和技巧。偏偏上官霖只空有一身蠻力,,內力不濟的同時又小看了莫言的技巧,。
于是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上官霖自以為傲的一拳又落了空,。
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的上官霖哪里會就這樣認輸,,跌宕起身后又連連再度出擊。但無奈無論他使出何種招式,,角度如何刁鉆都被莫言以輕巧的姿勢摔了出去,,看得周圍的人一陣肉疼。
在莫言心里,,本來開始還對上官霖的功夫報有一絲希望,,但隨著兩人拳腳上的交流,現在莫言對上官霖簡直失望透頂,,只能勉強當上官霖是個陪練而不是對手,,以至于每次她手中的動作也就止于摔,并未有進一步的攻擊,。
莫言定睛看著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上官霖,,嘴角不屑一撇。
一個空有蠻力的匹夫,,也不知太子殿下看上了他哪里,。
不僅是莫言如此作想,周圍的人各個都是練家子,,包括杜松在內,,現在看上官霖的眼光都帶著鄙夷。
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屬下,,這上官霖還真是把他主子的性情學了個透徹,。
兩相比較,他們心里倒是更加欽佩這從未謀面的莫言,,說點到即止便真正的點到即止,,全了太子的身份,又護了寧王的臉面,。
只是他們全然不知,,從來沒什么全臉面的事,所謂點到即止只是看莫言心情而已,。
“就到這里吧,!”說話的依舊是方才那位出來當和事佬的男子,他一手將上官霖扶起,,一手輕輕一揮彈掉他衣袍上的灰塵,,聲音一如輕淡,“白子煜在此替六殿下多謝太子與寧王的言傳身教,!”
這話說的還真不得罪人,!
莫言認真的看了眼這位自稱白子煜的男子,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著一身不染塵世的白衣,,身姿挺拔眉眼深邃,,周身縈繞著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看不出是個習武之人,。
既然有人當和事佬,,恰好莫言也煩了與上官霖再浪費時間,莫言遂抱拳回道:“讓各位見笑了,!”話畢,,瀟灑的回到原處而坐,仿佛剛才并無任何事發(fā)生,。
莫言的回應讓其他人尷尬一笑,,立刻都揣著明白當糊涂,只道剛才那一番切磋只是太子和寧王的安排而已,。
上官霖在白子煜的攙扶下尋了處位置坐下,,雖然心有不甘,但面上已經回復平靜,,“多謝子煜兄護太子顏面,!”
白子煜淺笑道:“上官兄客氣,太子殿下與六殿下素來交好,,談不上謝字,!”
上官霖依舊感激的朝白子煜點點頭,心里已經默默將白子煜當做了自己人,,而莫言今日對他的羞辱,,他也記在心中不會就此作罷。
莫言這頭剛入坐,,杜松便極其盡責的將太子之前的事績一一道來,,聽的莫言心中又是一陣唏噓。
“六殿下那人如何,?”莫言環(huán)視一眼,,確定身邊無其它人,小心問道,。
莫言覺得現在她很有必要盡快熟悉這些皇族貴胄,,若是再有像上官霖或是白子煜一樣的人出現,她也方便應對,。
知人知彼才能有備無患,。
杜松也沒讓莫言失望,畢竟他也算是個大半個京城百曉生,。
“六皇子全名楚玉風,,但這人……讓人看不透,!”杜松低聲回道。難得莫言可以正常的和他對話,,他自然知無不言,“六皇子和太子殿下皆為皇后3所生,,關系也是頗好,,但其中很大原因是六皇子意不在朝堂,而是喜好風月之事,,長年留連煙花之地,,就算上早朝也多是敷衍了事?!?p> “但實際上不是那樣,。”莫言眼角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子煜,,這人心思機敏,,為人世道,功夫也是深不可測,。
方才白子煜扶起上官霖的時候,,她就看出白子煜內力高深。只用一手虛扶,,便能讓比自己魁梧不少的上官霖穩(wěn)穩(wěn)站住,,一般人肯定做不到。
杜松順著莫言的目光瞥一眼,,繼續(xù)說道:“是的,,白子煜是白易之子!而白易是宮內專授皇子功夫的太傅,。大約在五年前,,白子煜救了失足落馬的六殿下,六殿下便提了他為貼身侍衛(wèi),,那事看起來并無不妥,,但白易一直以來都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無利不起早,,決不可能將自己的兒子送去胸無大志的六殿下身邊,。”
杜松話說至此,,莫言哪里還不明白其中貓膩,,六皇子藏拙,暗中與白易達成某種協議,,留白子煜在身邊,,以為助力。
“但白子煜的身份不是眾人皆知嗎?”莫言不解,,六皇子若真是如此折騰,,那未免也太費力不得好了。
杜松搖搖頭,。
對于六皇子的虛虛實實,,他也看不透,有一次他在王爺面前提起,,當時王爺也只提過一句,,任之,放之……
偏院這邊劍拔弩張,,朝堂那邊此時也是暗潮涌動,,風云變幻。
因楚易寒的晚到,,一眾大臣皇子們硬是在議政殿上傻站了半個時辰,。
雖然時值初夏,但因為天陽偏于云川大陸之南,,此時的氣溫與盛夏并無一二,。
龍椅上的天陽帝有掌扇宮女和貼身太監(jiān)服侍,除了那一張黑的能滴出墨的臉,,身體上并無多少不適,。
但殿上的眾人可苦不堪言,有人朝服里外都已濕透,,也有年邁的老臣腳下開始虛晃,,更有人已經開始小聲編排起楚易寒的不是。
天陽帝滿意的看著殿下人的細微變化,,臉色也開始緩和,,他要的就是這樣。
自從楚易寒年初從北疆凱旋,,無論在朝堂還是民間,,無論臣子還是百姓對其贊揚之聲不絕于耳,一時間楚易寒的聲望竟越過了他,。
功高蓋主歷來都是上位者的大忌,,他也不例外。前有威遠將軍蕭天閔,,現有寧王楚易寒,,這一個個都仗著軍功不放他在眼里,讓他堂堂一國之君的臉面往哪里放,?
他今天就要讓這一幫向著楚易寒的大臣們好好看看,,那楚易寒是如何居功自傲,,如何罔顧君臣法紀的。
時間流逝,,朝堂的議論聲從剛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堂而皇之的議論紛紛,。
終于,一年邁的老臣在其它大臣的推攘下站了出來,,拱手一拜,,面容激憤,“皇上,!恕老臣直言,我天陽國建國以來規(guī)制卯時早朝,,百年來文武百官無不恪守規(guī)矩,,今日寧王公然違背,是以……”
“寧王到,!”一高亢地傳報聲響起,。
那老臣面色一滯,眼神突然有些恍惚,,動作依舊不變,,只是到口的話再也不敢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