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書房議事
楚易寒和杜松一回到書房,,杜松便將今日偏院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楚易寒,,其中當(dāng)然包括了莫言與上官霖的討教切磋。
杜松并沒有打莫言小報告意思,,對切磋之事也并沒有進行過多的粉飾說明,。
他的匯報重點是他在偏院觀察到的那行為面色有異的兩人。
其中一位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wèi)凌風(fēng),,而另一位便是為侍衛(wèi)們布水果茶點的偏院太監(jiān)啟明,。
杜松心思敏銳,當(dāng)時他聽見莫言在自報身份的時候,,便下意識的觀察著周遭人的面色行為,。
這兩人一個面色過于平靜,一個行為頗為怪異,,明顯就是清楚寧王府發(fā)生的事情,。
而昨日寧王府受挫之事,若不是今日楚易寒在早朝的時候主動說起,,怕是整個朝堂就只有龍椅上的那位才知,。
聽了杜松的稟報楚易寒點點頭,對于昨日之事,,他早就料到定是宮里人的手筆,。只是沒讓他料到的是,那膽小怕事為母命是從的二皇子也會在他這里插上一手,。
如此行徑若真是與二皇子有關(guān),,那也太不符合二皇子的性情了,又或者這并不是二皇子個人的想法,,而是那柳淑妃已經(jīng)將心思從后宮調(diào)轉(zhuǎn)到前朝,?
若真如此,那不安于后宮束縛的柳淑妃,,執(zhí)念還不是一般的深,。
再說另一位,大內(nèi)太監(jiān)啟明,。
對于這位太監(jiān),,不常進宮的杜松只知道他的姓名而不知他的來路,但楚易寒對此人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太監(jiān)啟明,,他是皇后的人!也算他八桿子也打不著的遠(yuǎn)方親戚,。
那年天陽逢大旱,,這原名孫宏遠(yuǎn)的太監(jiān)啟明便獨自來京投奔皇后,當(dāng)時皇后念其清苦,便安排他入了宮,,雖然當(dāng)了個無根之人,,但好歹也留下了一條命,不至于在大旱災(zāi)難中暴尸荒野,。
所以,,啟明為了報答皇后的再生之恩而替皇后辦事,自然也是說得過去的,。
楚易寒冷笑一聲,,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書桌上,,眼中陰晴不定,,“你說若是尋常太監(jiān)在聽見本王更換了貼身侍衛(wèi)又會有何種行為表情?”
一個太監(jiān)的表情并不能說明什么,,皇宮大院里多著是面無表情只顧埋首做事的人,。
杜松很是直白的回道:“屬下不知尋常太監(jiān)應(yīng)該是何種表情,但對于一個經(jīng)常出入侍奉在偏院的太監(jiān)來說,,對各位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喜好應(yīng)該熟知,,也絕不會將太平猴魁送到白子煜那處去?!?p> 京城上下只要知道白子煜的人都知道,,白子煜性子清淡如水,武藝高強但不似一般武夫蠻橫,,除了是個武癡,,對風(fēng)月錢財皆無喜好,甚至還經(jīng)常表現(xiàn)出厭惡的情緒,,以至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及冠三年有余,,還是無人敢于說親。
這么個無欲無求的武癡唯獨不喜太平猴魁這一有如蘭花般清雅的茶,,其中原因卻是無人知曉,。
“是個不應(yīng)該出的錯!”楚易寒高深莫測的一笑,,將啟明這小太監(jiān)記下,,而對啟明背后的人卻是不單單只想到皇后一人。
至于另一人到底是那裝模作樣的六皇子還是那目中無人的太子爺,,還有待他日后的觀察,。
“王爺,莫侍衛(wèi)今日與上官霖的沖突可會……”杜松思量著今日莫言所做所為的利弊關(guān)系,,終是將心中的擔(dān)憂提起,。
當(dāng)時他沒有阻攔莫言與上官霖的切磋,,也只是看不慣上官霖那一方的丑惡嘴臉,想借著莫言之手算是敲打下上官霖,,也讓在場的人知道寧王府并不是沒人,。
可沒成想到莫言輕輕一出手,居然能打的上官霖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太子最是好面子,睚眥必報,,若是上官霖心生不忿將此事告知太子,,太子就算不為上官霖,就為了他最好的臉面也要與寧王府撕破臉,。
“技不如人,,那上官霖還能怎樣?”楚易寒嘲諷道,。
區(qū)區(qū)一個掛名太子,,還不能讓他放在眼里,況且上官霖技不如人已經(jīng)讓太子失了臉面,,他怎么會再次將那事提起,,平白讓他在太子面前失去地位。
聽了楚易寒的話,,杜松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想著杜松方才在陳述莫言與上官霖切磋之事的欲言又止,,楚易寒微不可見的搖搖頭,。
莫言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
罷了,,今日上官霖一事算是給莫言記個功,,方才秦秋房里他犯上言語也就再不與之計較便是。
莫言的身手他一點也不懷疑,,絕對是天陽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至于莫言會如何訓(xùn)練那十人,此時倒是引起了楚易寒的好奇,。
于是,,楚易寒再次朝杜松叮囑道:“在這二十日里,莫言那方需要的東西,,你盡量滿足他,!”
楚易寒的多次強調(diào)讓杜松對接下來的二十日也充滿了期待,興致高昂的應(yīng)了聲是便退了下去,,剛退到書房門口,,忽而想起前幾日楚易寒的吩咐的事,又跨步回道原處,低聲道:“北疆那邊傳來消息,,四皇子依舊不愿意回京,,王爺可要……”
楚易寒嘆道:“不回便不回吧,三年了,,他的性子也就那樣,,隨他去吧。終有一日他會明白本王所為何意,?!?p> 聞此,杜松也不再多說,,再次躬身退出了書房,。
另一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能與莫言共進午膳的陸白就像是被青樓的老媽子附身一般,,嘴邊一直滔滔不絕說個不停,,臉上也笑的一個婉轉(zhuǎn)動人,成功的讓餓了大半天的莫言沒了食欲,,索性扔下筷子,,一臉怒氣的瞪向陸白。
啪的一聲,!
陸白一愣,,還以為是飯菜不合莫言胃口,自顧的夾了口菜放進嘴里,,疑惑道:“這……這不難吃?。慨?dāng)然寧王府的大鍋飯不如劍閣的單灶,,要是確實不合胃口,,咋們出去吃去?”說完,,陸白也將手中碗筷放下,,起身拍了拍長衫,做勢便要拉著莫言往外走,。
莫言靈巧的躲過與陸白的肢體接觸,,沉著臉低聲問道:“楚易寒安排你到劍閣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