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站著一眾面容猥瑣的男人,,看起來修為不高,,卻勝在人多勢眾,,樹上的眾人看著沒有輕舉妄動,。
對面一個有八字胡,,略顯成熟的男子說:“嫂夫人,,這么多年不見,再見面不想已經(jīng)見不到老哥哥的面了,。你別來無恙?。俊?p> 兔娘一口啐過去罵道:“你這無恥的老匹夫,,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家夫君何以喪命,我兔家又如何走到如此地步,!”
那八字胡捻了捻胡子,,嗤笑一聲,這才慢慢開口:“嫂夫人,,這話在下可就駁一駁了,,生意場上嘛,,就是變化多端的,今日有賺,,明日便會有虧,,怎能算是我的錯?當(dāng)時在下不也賠了不少,?!?p> 兔娘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惡狠狠的瞪著八字胡問:“夫君人以亡故,,過去之事我不再提,,你今日這般作為是何道理?我五丫頭與你何干,,你帶眾人來綁我女兒,!”
八字胡看了看地上的兔家女兒們,又把目光盯在最小的那個女兒面龐上,,不自覺的面露猥瑣,。
那個渾身是傷還義無反顧擋在前面的男子提棍在地上一磕,左移一步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那八字胡的目光,,不讓他再用目光去褻瀆姑娘們,。
那八字胡這才收回目光,瞪了阻擋目光的人一眼,,又開口對兔娘說:“嫂夫人,,你又不是不知,老哥哥當(dāng)日可是跟我做了押的,,這可走到哪都是我里外有理,,這紙上,白紙黑字寫了若有天還不上銀子,,就要將你家小五嫁于小弟做九夫人的,。”
兔娘一步跨過去擋住女兒癲狂般的大喊:“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誰人不知你喪心病狂,,娶了姑娘不為好好過日子,而是玩弄了姑娘身子再丟給你家那群喪心病狂的弟弟們欺辱,,如此喪失倫理的家庭,,我夫君怎么可能簽字!你今日想帶走我女兒,,除非從我這尸身上跨過去,,否則休想讓我把女兒給你!”
女兒們看娘親如此這般,,也一個個把妹妹護(hù)在身后,,企圖用自己的身子能保護(hù)自家小妹,。
那八字胡看著他們,冷笑著說:“你們村子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這幾個男的,弱的弱,,如今殘的殘,。弟弟們,女的綁回去,,年齡稍大的做家奴,,年齡小的分于你們快活,死活不論,。至于這兔家姑娘么,,哥哥玩過也全賞你們?!闭f罷八字胡像是已經(jīng)得手一般,,仰天大笑。
正笑著從這邊樹上拋去一個小松果,,不偏不倚落在八字胡嘴里,,八字胡頓時捏著嗓子一陣猛咳。而那一眾弟弟們立刻圍個圈把八字胡圍在中心,,警惕的看著周圍,。
待八字胡一陣猛咳過后,吐出小松子,,抬頭便罵:“誰,!哪個不要命的干的!,!”
青沫抬身從樹上緩緩落下,,沒有動作,只歪頭對著八字胡一笑:“對不住,,我在樹上睡覺,聽見有人太吵,,就隨便丟了個果子,,不想被您給吃了,真是太對不住了呢,?!?p> 樹上的何焱看著青沫歪頭,頓時腦袋里就覺得,,這丫頭要搞事,。給眾人抬手示意再等等看,。
在八字胡眼里,青沫如天上仙女下凡般,,從樹上翩翩落下,,一抬手一投足,都不是凡品,,頓時什么氣都沒有了,,這女子,這臉盤,,這身段,,都是兔家女兒沒得比的,這才是自己要的九夫人啊,。
不但沒有數(shù)落她,,反而諂媚的對青沫說:“這是誰家姑娘,怎么在樹上睡覺,,多不安全啊,。”說完左右看看,,確定青沫是獨身一人,,又從保護(hù)圈里走出來,往青沫這走了一步,。
青沫看他走了一步停下來了,,又兩只手扭在身前,故作委屈的說:“我在林子迷路了,,太累就在樹上睡著了,,聽見有人在吵才醒來,現(xiàn)下才發(fā)現(xiàn)夜如此深了,,小女有點……怕……”
那負(fù)傷的大叔此刻不合時宜的開口就說:“小姑娘,,你快快離開吧,從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便是大路,,此時你家人怕是在尋你了,。”
青沫對大叔感激的笑了笑,,又望向八字胡,,抬著手腕嘟著嘴說:“大叔,你家壯丁甚多,,可否順路搭救我一番,。我在樹上掛著,胳膊都劃傷了呢,?!?p> 八字胡一個箭步跨過來,,作勢就要拉起青沫抬起的手腕。何焱一個手勢,,幾個人立刻從樹上跳下,,八字胡想躲已經(jīng)遲了。因為青沫內(nèi)力注入手環(huán),,劍氣已是抵在八字胡脖子上,,森冷的劍氣,八字胡一下臉就白了,,哆嗦著說:“好說好說,,姑娘好說,別殺我,,別殺我啊,。”
何焱,,青蕓和青昊三個人,,不消片刻就把護(hù)著八字胡的幾個男子打倒。青沫這才對八字胡說:“讓遠(yuǎn)處的人走開,,不然你的狗頭就等著跟身子分家,!”
八字胡立刻嚇得大叫:“走!你們走遠(yuǎn)點,!沒聽到姑娘的話嗎,?快點!,!”
青沫看著黑暗中的眼睛越來越遠(yuǎn),,這才對負(fù)傷的大叔開口:“您想必就是村長大叔,快點把大家?guī)Щ卮遄影?,他帶的人暫時走遠(yuǎn)了,,那豹子大叔腿再不救治怕是命都要賠進(jìn)去?!?p> 拿著棍子的虎精,,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樹上落下的幾人是在幫大家,,立刻抬手拱了拱說了句:“一切小心,。”這才背起倒地不醒的豹子,,組織大家往村子走,。
何焱從芥子囊拿出繩索,,給八字胡就是一通五花大綁,,綁好又掛在樹上,,八字胡就隨著繩索一晃又一晃。
青蕓對著青沫說:“沫兒,,這是什么精怪化的啊,,怎的如此厚顏無恥?!?p> 青沫收回劍氣,,說了句:“一群土狼而已?!?p> 青蕓把五花大綁的八字胡轉(zhuǎn)了個身,,抬起罩衫,又問:“沒有尾巴啊,,你怎么知道是土狼,?”
青沫看著晃來晃去的八字胡解釋:“正宗狼族是大部族,通婚都是有名望的同族之女,,怎么會干出這種強(qiáng)娶之事,,還兄弟共欺女子,這必是不入流的牲畜干的,。更何況,,他們身上都有一股土膻味兒,難聞死了,?!?p> 青蕓聽完,湊到八字胡邊聞了聞,,什么也沒聞到,,汗臭味倒是真有。
何焱小聲嘀咕:“她那是狗鼻子,,我們哪里能聞到,。”說完就換來青沫一記冷眼,,立刻閉嘴,。
但是一直不說話的青昊,此刻收拾完倒地的其他土狼,,拍拍身上的浮土,,默默說了句:“這些東西臟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