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館回到客店,,兩人已經餓慌了,,回到客店后隨便點了些飯菜便吃了起來,,客店一樓是用餐的地方,,往來進出的人絡繹不絕,,店家和跑堂唱菜名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街對面是一家酒樓,,名傾眾樓,,門口站著一位小廝,,扯著嗓子吆喝著街上的行人進店品嘗店中佳釀,進出酒樓的人,,形色各異,。兩家門口負責吆喝的小廝,似在比賽一般,,一聲高過一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好事的人會站著聽,,聽誰喊得聲音高,,便進哪家店。
雖然客店的酒不比酒樓的酒好,但是茶飯質量與他們還是能比一比的,,因此,,競爭也非常激烈。
文清禾吃完最后一個蜜餞,,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恍若做夢,同時她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來到了大宋還是另一個時空的武俠世界,,怎么最近遇到的人,,都和江湖有關呢!
文澤榮埋頭吃著吃著,,猛然間恍然大悟,,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對文清禾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我知道了,!”他突然放下筷子大聲的說道,。
文清禾與周圍幾桌的食客被嚇了一跳,她給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知道你是誰了,,霍大俠當年行走江湖,與他結伴同行的,,就是你,!我只見過你一次,確切來說只打過一次照面,,怪不得一直沒想起來...”說完撓了撓頭,。
文清禾一驚,她知道文澤榮說的是許意箏,,驚奇的是這箏姑娘竟然與霍大俠還有這么一段過往,,真是趣上加趣!
“小兄弟,,我姓文,,不姓許!”說著她扯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來,。
文澤榮聽后濃眉擰成一團:“.....也對,但是....不過....可是.....”他想的是,,天底下不會有這么像的人吧,,不過她好像真的不會什么功夫,許姑娘的身手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可是文姑娘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文清禾此時卻在心里感嘆:“江湖還真是個好地方,總有人惦記著它!”
旁邊幾桌的食客,,一邊應付著不請自來賣藝的姑娘,,給她們散點零錢,一邊高談闊論,,侃侃而談,,這些姑娘身份低微,相貌談不上艷麗好看,,因此頻頻遭到食客的嫌棄和謾罵,。
其中有一位姑娘,相貌算是比較出挑的,,雖不施粉黛,,但梨渦淺笑,別有一番素凈之美,,如柳枝般在食客面前舞動著身體,舞技怕是這幾位姑娘里最好的了,,一身青黛色的薄衫子,,反襯的她身量苗條,腰身可堪盈盈一握,。
那姑娘見一桌三位食客沒有散錢的意思,,便蓮步輕移,轉至文清禾他們這桌,,跳起舞來,。
文清禾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欣賞起來,。
文澤榮見姑娘走過來,,還在自己面前跳舞,瞬間臉紅,,埋頭繼續(xù)喝那碗本可一口就喝完的面湯,。
文清禾拽拽他的胳膊,道:“小兄弟,,人姑娘都過來了,,你好歹賞個光,看一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說完繼續(xù)埋頭喝湯,。
“你是想把盛湯的碗也吃掉嗎,?”
賣藝的姑娘突然停了下來,湊近坐在了長凳上,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遞給了文清禾,。
文清禾自然一臉懵,她趕緊推了推文澤榮,,讓他掏點錢給了去,,沒想到姑娘竟然使勁兒擺手,只是將香囊往文清禾面前送,,指了指香囊,,再指了指文清禾。
“姑娘的意思是,,這香囊是給我的,?”文清禾問道。
姑娘點點頭,。
她接過香囊,,正要打開,姑娘連忙按手阻止,,看了看了周圍,,示意她不要在這里打開。
文清禾將香囊塞進袖子,,又點了一份面給她,,這才問道:“姑娘無法說話?”
文澤榮在一旁圍觀了全程,,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哦,!姑娘原是個啞巴!”
文清禾拍了拍他,,示意他注意言辭,,隨即又問道:
“姑娘叫什么名字?為何送我香囊,?你認得我,?”
興許是問題太多,姑娘不知道如何回答,,又無法回答,,一時竟然急的哭了出來。
文清禾心生愧疚,,真不該問這么多問題,,撫慰了幾句,待姑娘吃了面,,便領著她上樓去了房間,。一進房間,,文清禾就打開了那個錦囊,拿出里面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留心身后,,萬事小心”八個字。
這姑娘識得幾個字,,她要來紙和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岳晚依。
文清禾本想休息一會兒,,上街走走,,但是看到紙條上的八個字,再聯想起自己在茶舍的遭遇就頭皮發(fā)麻后背發(fā)涼,,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與岳晚依呆在房間閑聊。
岳晚依識字不多,,連寫帶畫,,文清禾也大致了解了她經歷過的事情。
原來岳晚依之前是一家大戶人家千金小姐的貼身丫鬟,,幾年前她家小姐新婚后不久,,被幾個暴徒奸虐致死,姑爺也當場被暴徒用刀刺死,。她趕到時,暴徒正要離開,,其中一人回身看到了她,,跑到她面前掏出匕首割去了她的舌頭。
這個案子震驚了整個鈞州城,,報到府衙,,幾個仆人被帶去問話,后來家中老爺夫人怪罪她護主不力,,給了她些許銀兩,,便打發(fā)了。
回到老家后,,發(fā)現父母因無力償還官府的錢,,被逼上吊自殺,她得鄰里相護,,躲過官府的追查,,一路逃到這里,遭人誘騙,,進了妓坊,,如今靠著賣藝謀生,。
看完岳晚依簡單的敘述,文清禾被氣的渾身顫栗,,同時又憐惜岳晚依,,她氣憤到了極致,拳頭緊握,,恨恨的說道:“難道就沒有人懲治那幾個暴徒嗎,?”
岳晚依雙瞳含淚,低頭繼續(xù)寫道:“割我舌頭的那個暴徒被當時趕來的霍大俠一箭射死,,后來許姑娘和霍大俠追著暴徒,,往西去了?!?p> 要怎樣才能祛除人間的毒痣,?但世間善惡無從定論,暴徒之殘虐,,或許有跡可循,,但是,生命一旦隕落,,對最親的人來說,,便意味著永恒的缺失。
岳晚依停筆拭淚,,文清禾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安慰了幾句,倒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平復心緒,。
夜晚,兩人同塌而眠,。
第二天清晨,,文清禾收拾好行囊,換好腳上的藥,,就去找文澤榮了,。
他睡眼惺忪,看上去沒睡醒,,打著哈欠向文清禾道了聲:“早,!”
如果說一開始文清禾只是抱著一種玩一玩兒的心態(tài)踏上這次尋人之旅的話,那么現在,,她就想好好管一管這件事,,盡管她也不知道具體方法。
文清禾指了指身后的岳晚依:“去鈞州,,見霍大俠,,也帶上她,!”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10-06/5d98c3c12df44.jpeg)
阡惹ZL
有人看嗎?如果有的話,,歡迎指正,!